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说悠哉着,站在树荫下,脑海里的那种邪念已经是不受我的控制,开始浮现。

我知道,我就像刚从医院的重症室能下床没两天,然后主动要求着去打仗一般。我知道这会让我再次回到医院。

闭目养神,心里在想着:我该怎么办好?我该怎么办好……

最终,理智还是压制了我心中的想法,乖乖的回到旅馆,静躺在床上。

碌碌无为对我来说,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环境,这种寂静的环境,让我产生无限悲感。

从前,舒雪还在我身旁时,我多么希望那一刻时间停止,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就让我们背靠背微笑着畅谈未来的事情,畅谈着关于我们的以后。

我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般觉悟,夸下海口对她说。

“我将来长大了要成为震惊四座的大盗,我要让我的事迹遍布江南!我要成为史册中的一页!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黑曼巴的存在!”

当时,我把父亲对我的教育抛之脑后。就如我之前所说的,我和她在一起,什么后顾之忧根本不会想到。

而她则是在一边煞风景的对我说。

“那咱们的孩子长大后,你要去偷抢才能养得起他们吗?”

她说这话非常自然,她本性羞涩,可说这话却没有半点羞涩或脸红。可见她当时是认真给我上教育课的。

“是哦。”我想了想坐下,并打消这种念头。

“你可要认真思考了,人的一辈子非常短暂,我们应该好好把握,不能让时光白白溜走,”她顿了顿,问我,“我现在再问你一次,长大后你要成为什么?你要当什么?”

我真的照她的话去想,前前后后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最终,我决定确切自己的思路,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膛对她说。

“我要当一个男人!我要保护自己最亲爱的人!我的孩子,父亲,弟弟,小妹还有……你!”

那时候,她终于是笑了。她笑得很真诚,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以至于我能看到她那两颗门牙,包括那张娇小可爱的脸。

我承认,那时候我才年轻,我甚至不懂男人到底是什么个概念。我所对她提出的诺言无非就是根据我的观察,观察大街上的那些男人所得出的结论。

当时我认为,“男人”这个概念在我心里被定义为在大街上牵着心爱的手,说说笑笑然后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事物,然后再回到家中煮饭拥抱彼此入睡。

我想得太过简单,所以我才说年轻……

“我该做什么好…”躺在床上的我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想着这句话。

以前我没有迷茫的时刻,凡是被我盯上的目标没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我用心,它们最终都会成为我的囊中物!

因为我以前没有迷茫的时刻,说着就去做,她也没有阻拦我。

可那时躺在舒畅床上的我,无感到无比的压抑,胸前似乎有一块大石压着我的胸口,连同我的呼吸管道被压制,呼吸都显得这般困难。

屋里,只有打开的电视机的声音,除此之外,这屋子显不出有任何活人存在于这里的迹象。

按照以往的习惯,我都会定时在十一点左右外出,吃夜宵,饱肚之后才入睡。

也就是那天晚上,我的生活轨迹被打乱。

晚上十一点钟,这已经是夜市,我了解夜市的运作过程。整个夜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空气中参杂着酒味烟味包括那令人垂泄的辣椒粉味道。

因为胃病,我并没有选择吃这种伤胃的东西,走到摊位前,让老板把我想吃的东西打包。

而在这里,几乎都是那些上班族汇聚交友的最佳地方。这里低消费,可小吃口味或方面可不亚于酒店里的那些食物。

这些上班族,大部分晚上下班之后,来通过这种方式来放松白天上班时紧绷的神经;也有部分人因为中了少量的彩票邀请好友来这里愉悦;也有一些人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认识朋友带来的女性朋友的女性朋友……

他们玩的不亦乐乎。在我观赏这些人的同时,老板把我炒好我食物打包好,并递给我。

给钱,离开这条小吃街。

繁华的都市,那些音乐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程度绝不亚于白天。

走在人行道上,耳边都是那些摆放着喇叭,叫喊着他们店里的某种商品限时降价!某某某产品刚出,或者这里这里又清仓等等等,这类活动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而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铃响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个匿名来点,我没有存的号码,没有备注。

当时我脑海里满是疑惑,我在想:到底是谁会知道这个手机号码?小郭?之前我早就把他存在通讯录里了。如果不是他的话,还会有谁知道?哦,对了,他妻子,他妻子帮我买的手机,打给我无非就是想问问小郭与我的关系,或者催我还钱说不定。

带着这种念头,我滑动接听键,并附在耳边。

“喂,你好。”

“来来来,厂家直销,不要1388,不要1288,更不要1088,只要998!”

“……”由于环境太多吵杂,我没能听到电话那头说话的是谁。

“喂,请问你是谁?”我远离这些杂音,同时步入旅馆,上楼。

与那些吵杂的环境隔开后,我听清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男的。

“你好,黑曼巴…”

他一点也不会尊重我,避开我问他的,直接说出我的外号。

当时我站在楼梯拐角处,因他认识我之后,停住脚步,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走。

是的,我意识到电话那头似乎是任康的人,我当时在想着要不要现在跑!

“怎么了?我的出现是不是让你很惊讶?!”

虽然手机就在我耳边,可我的思维完全把它隔开了,对电话那头的陌生男子的问话晾在一旁,视而不见。

努力回想,任康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吐字清楚。而这通电话也是个男的,不过他是醇厚的用喉咙声说话,酷似青年变声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