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笑什么?”旁边的一名警员问我。

我转过头,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又重新质问我。

“我问你,你在笑什么?看你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好像很高兴,又好像不高兴。所以我在问你,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作答,继续看着前方。

车子直速这种东西,我用目测测不出来,反正当时肯定是在50km/h以上。

可旁边那个警员见识到我没说话之后,潜意识或许是看透了我这个人,抓着我的手臂不由得紧起来。

我知道,他这是在担心,担心我逃跑!

直速还在上升途中,车中的几人眼神时不时瞄向我,时而告诫这他的几个同仁,要把我看紧点,绝对不允许让我有什么小动作。

就算他们如何把我看紧,他们也绝对过不了前方的收费站!

一路沉默不语的我,看准了时机,脖子伸前,而扣住我手腕身子的那两个警员丝毫没有察觉到,没能反应过来。

脖子伸前,由于双手被铐住的关系,我用嘴咬住手刹。而就在这时,身后的警员们乱成一团,不断的把我往后拉。

可我嘴里咬着的手刹丝毫不松开,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将手刹拉上。而车子则是在高速行驶中由于车子的问题,没能反应过来……

司机估计是个反应迟钝的傻逼,在听到车厢内的暴动时,他竟然没有想到先把车速控制下来。

就这样,车子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更像脱离轨道的火车,先是发出“莎莎”的声音后,因为司机一个打方向盘的动作,四个车轮瞬间离地,像足球滚动起来。

“咚咚噹噹…”

在车里的我,时而后背紧贴着车顶,时而腹部与这些警察零距离接触。在翻车的过程当中,前挡风镜承受不住多番折磨,钢化玻璃就如同碎石一样,洒落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

车厢里都是那些警察的尖叫声。

“啊!!!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啊!!!”

……

最终,车子听了下来,但是车子经过翻滚后,体无完肤,而车厢中的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可笑的是,车底当时是朝着天的,这也就是所我们几个人当时在翻滚过程当中,全被挤压在一起!

车中,我听到这些警察的哀嚎声,使劲摆动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更清醒。

这时候,我看清了车内的惨状。

在驾驶楼的那两个警察伤得最重,他们两个头破血流,鲜血一点一滴的顺着他们的侧脸留下脸颊两旁。

而在我清醒过来的途中,其他的警员也醒了,不过他是被压在最下面的,只能向我们身手求助。

“快点起来…快点起来…我快被窒息了!!”

很遗憾,车里除了我和他之外,其他人全部陷入了昏迷。

要说为何的话,很简单。因为主动权在我手上,我所做的事出乎他们的意料,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根本猝不及防。

“等等…车里不应该只有这么几个人的…肯定还有其他人…”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误后,勉强转头看着最后座的那两名士兵。

果真如我想象的一样,他们还处在清醒状态,只是因为被坐垫夹住的关系,没能第一时间挣脱。

这两名士兵被夹住脚,可他们默契度很高,两人同喊着口号,想一次性扳开坐垫。

“一!二!三!!推!”

我没给他们这个机会,趁着坐垫刚刚挪动一点的东西,双脚往他们的方向一顶,使上力。只听到这两名士兵大喊一声。

“啊!!!你这个混蛋!被我抓到我肯定会宰了你!!!”

我全权把他的这句话当成耳边风,可车厢里除了他们的哀嚎声之外,还有那两条狼犬的呻/吟声。

它们的声音,已经是丢失了刚才散发出的戾气,当时,存在在它们身上只有无助。

“抱歉了…”在心底对着它们道声歉后,从其中一个昏迷的警员身上夺下钥匙,并顺利的打开了手上的手铐。

车子在翻滚的过程当中,车架已经变形。虽然我从内部不知变形有多么严重。我只知道,当时我尝试从内部打开车门,这点行不通。

我从这些警察身上拿走了一些现金,外加一部手机,还得面对着车里还没昏迷过去的那两个兵哥。

往车门踹一脚。

“咚!”

第二脚。

“咚!”

第三脚。

“咚!”

“摆脱大哥…快点开门啊!!”心里带着念头,第四脚果真就踹开了车门。

我整个人连滚带爬的爬出车厢内,地面上还沾上了玻璃碎片,真的是那个倒霉。

当时我不记得是多少点了,我只记得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车辆变得稀少,甚至说时不时才看见一辆。

为了保证车里人的安全,我拿着从车里掉落出来的一块车灯,跑到车尾并将其置放。

我置放碎片的距离与车子的距离相隔30米左右,相信那些有经验的司机都能看得出,这块碎片能当作路障吧。

而就在我置放路障的同时,我听到警察上的车门被打开,寻着声音看过去。

是那两个兵哥!

他们手上还拎着那两条狼犬。其中一条毫发无伤,而另一条则是单撅着一只脚,估计是在翻车的过程当中被压在哪里,估计是断了脚了。

可即便是断了脚,它看见我的那一刻,还是露出它引以为傲的攻击性行为——那尖利平齐的牙齿,鼻腔对着我哄。

“站住!快点站住!要不然我马上开枪了!”其中一个士兵指着我,警告我。

我知道,他们可能会开枪,我也知道,我身上的罪名让世人所痛恨。

可我不想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被捕,我宁愿尝试跑一跑。

带着这样的念头,我开始与士兵反方向跑。这条漫漫无边的高速公路,实际上通往哪边我也不知道,先跑再说。

这两名士兵估计是觉得他们拎着的狼犬对他们形成了阻拦,边松开了绳子。

那条断了腿的狼犬仍然不放弃对我的追捕,一脚一拐的往我这边赶。而那条毫发无伤的狼犬,看着我就像看见生肉一样,奋不顾身向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