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飞威严的声音响起:“念在丰将军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二十板!”在看见丰极舒展眉头,云雪飞继续说道:“且上交兵权,暂休在家,待看日后表现再做定夺!”

丰极大惊,上交兵权?作为将军,他知道兵权是多么的重要,没有的兵权就跟没有了生命一样!

“怎么?丰大将军不服气?”云雪飞挑眉笑道。

丰极察觉到自己的无礼,立刻恭敬回复:“末将遵命!谢王妃不杀之恩!”还好是暂时的,只要日后自己努力,兵权照样会还给自己!

云雪飞咳嗽了两声,正色道:“丰将军可别说本王妃亏待了你,本王妃知道你喜欢灵妹妹,这次事情也是因为丰大将军爱美之心引起的,既然将军如此喜欢,念在你们两人也有了夫妻之实,本王妃就做主,将宋诗灵许配给丰大将军!”

果然丰极在听到云雪飞的好心成全,眸光扫过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如吃了苍蝇般难受,但是他不敢违背,毕竟今天自己擅闯王妃内院,还企图杀了王妃,这个罪名够自己死上千百次,他只能忍着:“谢王妃成全!”

宋诗灵一听将自己许给了丰极这个废物,立刻不干了,她尖声反对:“不,你不能这样随便决定我的婚事!”本来自己还想王爷这边如果真没希望,自己还能另外找目标,就不信找不到一个优秀的男人,可是云雪飞这个贱货直接将自己许给了丰极这个狗熊,那以后自己岂不是要吊死在这颗烂树上,她不要!

云雪飞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灵妹妹,姐姐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已经和丰将军有了夫妻之实,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你,或者说谁还愿意娶你做正室夫人,我王府出去的小姐万万不能给人家做小!”

句句是为自己着想,句句冠冕堂皇,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清白了,可是自己的悲剧又是谁造成的?如果不是云雪飞,那自己还是清清白白的王府小姐,有人令人艳羡的地位和容貌,她狠声说道:“这就不劳王妃挂心了,我宋诗灵不嫁丰极,也绝对不会给人家做小!”

“恐怕你到现在还没弄清问题,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名媒妁之言,父母不在,长嫂为母,本王妃有权利决定你的婚事,你只需等着穿上大红嫁衣拜堂入洞房就行!”云雪飞懒得跟这个女人再解释,她要让她生不如死,和丰极两看两生厌!公然敢杀她,就得付出代价!

宋诗灵怒骂:“云雪飞,你这个贱货,终于露出本性了,我不嫁!你休想让我嫁给这个废物!”

云雪飞揉了揉疲惫的额头,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拉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嗅着熟悉安心的气息,她心里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司南绝将云雪飞抱在怀里,像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摩擦着,他目光扫视的地方格外的阴冷:“按王妃说的办,将这两人带下去!”

不等回复,在宋诗灵嫉恨的目光中将云雪飞横抱起来,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司南绝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温暖的阳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让她的眸子显得格外的清澈明亮,他顺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摩擦。

云雪飞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问道:“怎么这样盯着我看,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司南绝眉眼之间有淡淡的光华,深邃的眸子牢牢锁定着眼前这个自己烙印在心目中的女孩,他轻笑摇摇头,如玉的面色阴冷早已经退去,眼里只有满满的宠溺:“没有!”

俊美无比的面容上带着迷人的笑意,看得云雪飞痴了,脸色微微泛红,她发现心突然扑通扑通的直跳,眼睛更是不自然的四处乱瞄。

司南绝目光温柔似水的看着她,须臾,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当熟悉的气息拂入鼻间,云雪飞愣住,她没想到这男人三天两头的占她便宜。

云雪飞无奈,将手撑在他胸膛上,将他轻轻推开,“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你给我做饭去!”

“想吃我做的饭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点甜头!”司南绝凑近云雪飞的脸,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微微灼热,轻轻细语!

云雪飞脸颊一热,看着男人眼底的笑意,迟疑了一会,还是鼓起一点点勇气,仰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好歹她主动了一次,司南绝起身轻轻拂了拂压得褶皱的锦袍,望着眼前羞的满脸通红的女孩,心情大好:“你也累了,先休息下,我去给你弄吃的!”

云雪飞不敢跟他对视,低低敷衍的嗯了一声,听到男人的轻笑声,她脸颊更红了。

宋诗灵没想到司南绝做的这么绝,不给自己缓冲时间,直接命人将自己的东西连同自己直接打包送到了将军府里。

没有十里长街的迎亲队伍,没有大红的嫁衣,直接如丢弃抹布一样将自己丢在这里,她越想越委屈,豆大的泪珠沁湿了包裹在她脸色的纱布,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自己怎么混到了这样的地步!

红月一看急了,赶紧伸手去给她轻轻的擦了擦:“小姐,你别哭啊!这个大夫说过,脸上已经涂药了,不能碰水的,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宋诗灵狠狠推开眼前的丫鬟,伸手狠甩了两个耳刮子,怒斥道:“贱婢,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的笑话!”望着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更加楚楚可怜,比自己更加能惹起男人保护欲的脸蛋,宋诗灵一阵火大:“哭,哭什么……我又不是男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红月委屈红了眼睛,强忍泪水:“小姐,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

“本小姐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你一个奴婢来同情,滚!”宋诗灵指着门口,满脸怒气道。

红月福了福身:“奴婢先退下了!”

当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着满目刺眼的陌生,宋诗灵将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向地面,看着满地的碎片,犹是不解气,将周围能甩的能摔的都往地上砸,片刻后,屋子里满目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