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混进胭脂阁后,陆一淼当天晚上就找到了谢小方,她和十来个小丫头挤在灶房边的仓库里,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伤。

陆一淼将三个热腾腾的肉馒头塞给谢小方,她二话不说全都噎下去了,生怕被抢回去。

“谢谢姐姐。”谢小方吃的直打嗝,她好几天没有吃饱了。

陆一淼心里不舒服,就看不惯小姑娘被这般虐待。

“去我房间喝碗热茶吧,瞧你噎的。”

谢小方小心翼翼的跟着来了。

陆一淼还在盘算怎么和谢小方解释,谢小方一直都没敢正眼看她,所以还没认出她。

灌了水之后,谢小方直接钻到屋子角落,后背贴着墙站好,低着头。

“你藏在那儿干什么?”

谢小方支支吾吾的说:“姐姐想让我做什么?可不可以别打我。”

“胭脂阁有姑娘打你?”

谢小方沉默片刻,受气小鸡仔样点点头说:“有个姐姐心情不好就喜欢打人,我们都被打过,张妈妈那边也偶尔打……”

一股子邪火儿窜上心头,他奶奶的,说好的苦命人不欺负苦命人呢?都是一样命运的姑娘,怎么下的去狠手?

陆一淼扯开谢小方的袖子,那都不是红肿的事儿,好多伤口,皮开肉绽的。

“哪个王八羔子打的你,你说出来,明天我就替你出气。”

可能从来也没受到过如此关照,谢小方委屈又泪目的抬起头,看清陆一淼的脸之后,委屈变成了震惊,跟着变成了恐惧,她用力推开陆一淼,转头跑了。

478:“谢小方的好感度,-90了。”

“和谢小圆一样,见了我就跑?”陆一淼扶额长叹,“合着我那仨包子白给了,她更恨我了?”

478:“她为什么会这样你自己心里没点那啥数吗?”

也对,沦落到这样的地方,她是罪魁祸首,可不是得恨她?

478:“别选择自爆啊,你上次那一轮自爆已经遭到主系统警告和监控了,再自爆的话,地狱十八层欢迎你。”

陆一淼冷笑一声:“我就偏不信了,两个小丫头片子,我还就拿她们没办法了?同龄的茶婊们我都能玩的转,何况是比我小这么多的黄毛丫头!”

突然就斗志昂扬,就……挺突然的。

跟了张妈妈几天,陆一淼已经对胭脂阁的运营模式了如指掌,那叫一个简单粗暴,恩客上门,办事,给钱。

姑娘们除了被管吃住,没有任何收入,但凡敢私藏赏钱的,都往死里打。

一座有着二十个姑娘的胭脂阁,养着十五个壮汉,专门打姑娘用的。

至于姑娘,能用的就继续用,病了的或者老了的,就被处理到更低级的地方去了。

“你这样可持续的竭泽而渔,才是胭脂阁生意一直火不起来的原因。”

陆一淼将鱼肚子上最肥嫩的鱼腩给了张妈妈,这是她的拿手好菜之一,吃过的就没有不叫好的。

张妈妈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眼睛果然亮了,但还是酸着脸说:“可吃什么鱼?我听不懂。”

陆一淼小算盘一打:“一个姑娘陪一次客人一百文,最好的春红姑娘也不过才三百文,远低于京城价格,你这二十来个姑娘连轴转,一个月也给你赚不了多少钱。”

张妈妈眼睛更亮了,她就是觉得这钱啊,赚的不够啊!

其实她留着这陆一淼,是打算过阵子就干脆打服了接客,现在看来,她还真有点用?

姑娘她这儿不缺,缺带脑子的。

陆一淼通过478已经知道了张妈妈内心所想,没表现出任何生气的继续说:“你还得考虑姑娘的磨损率和健康度,每个月你得花不少钱给她们看病,加上诸位打手的工钱,房租……妈妈你啊,日子过的苦啊!”

张妈妈一脸遇到知己的表情,用戴满了大金戒指的手握住陆一淼的手说:“你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我这日子是真的苦啊!那……有何解决办法?”

陆一淼嘴角微扬,凑近张妈妈说:“你先帮我办成一件事,我保证帮你解决赚钱难的问题。”

听完陆一淼的计划,张妈妈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意思是,让我当着谢小方的面收拾你?还得是她惹的祸,最后揍了你?”

陆一淼点点头说:“差不多吧,但能别打就别真打。”

这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了,小丫头嘛,没啥见识,吓吓她再给点安全感基本就成了。

“得嘞,现在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