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蛊!

苗疆一种邪恶蛊毒,母蛊养在操控者的体内,子蛊被放在想要控制的人手中,这种蛊毒比较令人匪夷所思,它会自己选择要进(禁)入的对象,而且被选中之人无一不是模样万里挑一的美人俊男!故叫它蝴蝶蛊,有美丽之意!

这种蛊毒已经消失很久了,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才十五岁,并且不出相府大门的小姐身上?这个安七夕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和她母亲的家族,那个庞大的令人不愿提及的古武世家有关系?

“王爷,这……这要不要和皇上禀报啊?”老御医满脸苍白,胆战心惊的看着北堂弦,眼中有种担忧。

而北堂弦的眸中也是变幻莫测!为什么偏偏是蝴蝶蛊?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被疼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安七夕,眼中闪过狠戾暴怒,为什么偏偏是他能够救治的蛊毒?

他自小身体不同常人,冬天时会奇寒无比,夏天又会奇热无比,皇爷爷为了让他活下来,寻遍天下才找到一种能够控制他身体温度保持恒温的方法,用千年禅冰和万年火灵芝合着蛇王血液与虎王血液一起服下,在不知杀死了多少蛇王虎王之后,他才成功的恒温了身体。

而他也因祸得福,百毒不侵,毒虫猛兽不敢近身,而他的身体最好的作用就是克制蝴蝶蛊!

他的血液,他的体温,甚至他的精(禁)ye!都是克制蝴蝶蛊的最佳药物!

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么巧?她就来到他的身边,恰巧她就发作了呢?是巧合?还是另一个阴谋?

“王爷……”御医也不知道怎么办,王爷这么疼爱王妃,会不会真的用血液……

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北堂弦真宠爱宠幸了安七夕,那么他们刚刚欢(禁)爱过,她又怎么可能蛊毒发作呢!

但北堂弦没有忽略,命人将御医关在王府地牢中,自己看着床上被汗水浸湿的像个水人似的安七夕,眸光阴晴不定。

“你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北堂弦用自己都觉得恐怖的声音问她,手却轻柔的撩开她额前汗湿的长发。

安七夕直觉的全身痛疼难忍,心脏一点一点的仿佛被什么东西侵蚀,痛到无法呼吸,她什么都不知道,真想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本小姐都水深火热刀山火海九死一生了,你竟然还在纠结本小姐是不是奸细,你丫的就是一混蛋!

可是为什么当他的手一触碰到她的皮肤她会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那种温温凉凉的感觉,就仿佛给了火海中的她一滴冷水,又好像给了冰雪中的她一点火星,即便不解渴,即便不温暖,确实她绝望中的一点曙光!

“不要走!好舒服,救救我,好痛好痛,啊啊……”安七夕哀求着,紧紧抓着北堂弦的大手放在脸上摩挲,嘶哑的嗓音迫切而渴望,娇柔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令人恋爱。

北堂弦整个人忽然冷若冰霜,他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她在用这种方法诱惑自己?即拯救了她,也让她成了自己的女人,而自己,将会被她带进地狱!

眯起的凤眸锐冷光芒刀子般的射向她,她却无助的看着他哭泣,他一把甩开她一会冷一会热的小手,一把捏住她的脖子,眸光极其摄人森寒,话语极其犀利伤人:“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诱惑本王,你以为本王会因你的美色而宠幸你?或者……你认为本王会为了你而放血救你?你配吗?”

募然,一切声音完全消失,安七夕的哭闹也停止,她纯净的大眼睛因为北堂弦的狠戾与无情伤人的话而有几秒钟的错愕惊呆,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北堂弦,那眼神仿佛从信任变成茫然而后变成伤心。

红红的眼眶晶莹的泪水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落下,一滴,两滴,三滴……

每一滴都从她眼眶流出,灼热的,砸在他大手上,滚烫,一直烫到他的心里,他的手仿佛都经不起这种灼人的热度而轻颤几下,力道轻柔些许。

安七夕却在眨眼间便恢复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又仿佛她一直都是那样傻的,痴的。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北堂弦的钳制,整个人所在角落里惊恐的尖叫起来:“啊!不要过来!不要北北,北北是坏人,坏人,啊!娘,不要丢下小七……”

北堂弦被安七夕出其不意的用力推的一个趔趄,俊脸阴晴不定,却在看见她脸上那深深的排斥与惊恐的刹那停住脚步,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用力的砸了一下,钝痛的感觉迅速蔓延,短暂的麻痹了他的思考。

安七夕却灵巧如猫,快速的跑下床,脚步却飘忽轻浮的很,北堂弦皱眉急吼:“你要去哪?”

安七夕仿佛被吓坏了,想要快速跑开,可身体实在太疼了一点力气没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直直的对着桌角倒去之前,她听见一声惊呼和衣料撕破的声音,心中怒骂:北堂弦,咱俩梁子结大了!也不知道给她喝了什么毒药,本来就疼得要死了,竟然还要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同情而用一招苦肉计,上帝呀,她演绎精湛,回去地球的时候记得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给她呀!

苦中作乐的安七夕华丽的晕了过去,就连头部的剧痛都没知觉了。

北堂弦却惊出一身冷汗,大手去拉她,却只来得及扯下她衣袖一角,眼睁睁的看着她头撞到桌角晕倒,那一刻他全身冰凉,甚至不知道自己口中为什么吼出了和她逢场作戏时叫的名字:“夕儿!”

慌忙抱起晕迷的她,小人儿全身水淋淋的冰冷,北堂弦脸色也跟着难看的吓死人,轻柔的放在床上,忽然瞥见她微敞胸口的一块乌青,瞳孔一缩,毫不犹豫的拉开里衣一看,她猩红的鸳鸯肚兜旁,入眼的风景他却无心欣赏,眼中只有那在左胸口上的一抹乌青。

“已经这么严重了么?”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低沉无比,大手轻抚她那抹乌青,心脏那里正在一下一下跳动着,他却感觉得到,跳动的节奏在快速的弱下去,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停止跳动,她就会死去,他也就不用再猜疑她是不是奸细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忽然好像心中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仿佛做了什么抉择一般,艰难又漫长,他慢慢俯下身子,胸口不自觉的欺负剧烈,唇,慢慢贴上她的,轻吻她红唇,却在即将贴上的刹那而停止。

眼前闪过她纯真无辜的大眼睛,慵懒时候的轻眯,气鼓鼓的时候瞪圆,惊恐时的湿漉漉,她,并不明白什么是情(禁)爱吧,或许两年前她就经历了,可是那痛苦的记忆才让她变成这样!

到底该不该相信她?救不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