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惨叫传来,两人扭头看过去时,只见十公主被玉临的侍卫一剑穿心,而玉临却被一个王爷斩断了手臂,鲜血淋淋的站在那里。

所有的人乱成一团,只有皇后有气无力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的面色青紫,危在旦夕,玉修拉着舒欣走到皇后身侧道:“母后,你怎么样呢?”他的眸子里满是关切,又对舒欣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毒性缓解?”

玉修与其它人没有感情,但是与皇后却终究是母子连心,皇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修儿,答应母后,不管今日的事情的结果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活着。”

玉修点了点头,知道皇后是怕今日之事给他造成阴影。

舒欣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皇后的嘴里后道:“这是一颗解毒的圣药,但是却还是解不了你中的毒,但是至少还能让你再活上一个月。”

皇后服下药之后,气色好了许多,只是她对舒欣还有些成见,扭过头不理她,舒欣淡淡一笑,也不和她计较。

正在此时,却听得玉临吼道:“你们都是活该!”说罢,又大叫了几声。

舒欣扭过头去,只见他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他身边的两个侍卫也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些皇室的宗亲再也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一股恶心的感觉让她再也难以自已,扶着墙便狂吐起来,只是她吐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玉修见得她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大惊,问道:“你怎么样呢?”

舒欣面色苍白的朝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正欲告诉他她已有身孕的事情,却又听得玉临的大叫声道:“你们全死了,死的好啊!再没有人跟我抢皇位了!”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舒欣回头看去,只见他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神情之间,已有些颠狂。

文武百官见得玉临的模样,众人交换了一下目光,眼里都有一抹惊惧,玉家的天下,只怕就要这样完蛋了,他将皇室的子孙都毒杀光了,除了玉临根本就没有人能当皇帝,而他这样的人当皇帝,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原本全部站在玉临那一边的文武大臣,此时一见得这种情况,眸光里也满是担忧。

舒欣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道:“谁说皇位是你的,你问过我了吗?”如果真的让这个疯子当上皇帝,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而此时,所有皇室中人都已经死光,又的确是没有人和他抢皇帝当了。而普天之下和皇室沾亲带故的人只有她和玉临,还有下落不明的玉媚。

玉临微微一怔,一双眼睛有些发红的道:“问过你?你不过是秦王妃罢了,而现在玉修只是一个野种罢了,和皇室一点关系都没有,连秦王都不是!”

舒欣微微一笑道:“他的确是和皇室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却并不代表我和皇室没有半点关系,你将他们全杀了,可是我却还好好的活在这里。”

玉临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是什么意思?”

舒欣的杏眸微微横,冷冷的道:“没什么其它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是舒相的女儿,而贤王玉峻昌的女儿罢了。”原本她并不想将自己的身世揭露出来,可是到了此刻,她发现她的身世其实也是有些好处的。

玉临微微一怔,问道:“贤王?”

舒欣将头高高昂起来道:“没错,我就是贤王之女!我是皇室中人,所以我也有资格当皇帝!”她的语气很坚定,态度也很高傲,只是心里却没谱,当女皇,她可不想,但是却也绝不能让皇位落在玉临的手中。她可以预见,玉临的性格若是真的成了君王的话,只怕是一代暴君,整个国家必会陷入四分五裂的状况,战事才停,她才不要再打仗。

最最重要的是,玉临若真的做了皇帝,首先就不会放过她和玉修,她还要过幸福安定的生活,才不要去四处流浪,更何况她此时又有了身孕,四处逃亡的日子她才不要过!所发,当务之急,是先将皇位抢过来再说。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俱都大惊失色,贤王的事情在大漠皇朝是个禁忌,但是老一点的大臣却还是知道。再听得舒欣说她要当皇帝,他们不由得更是大惊,有史以来,还从来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先例。

玉修听得舒欣的话,不由得大惊,眉眼间满是询问,舒欣朝他淡淡一笑。

舒相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牵扯出秦王的事情,那么他的那些事情也很就要大白于天下了,也是现在没有地方逃跑,要是可以逃跑的话,他此时定要溜掉了。

玉临冷哼一声道:“先不说你是女子,就是贤王的事情,他通敌卖国,罪无可絮,你若真是他的女儿的话,此时不要说当皇帝,应该先将你拉去问斩才是!”

舒欣双眸定定的看着他道:“贤王通知卖国?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当年不过是被人陷害的而已,舒相,我说的可对?”说罢,她又将眸光投向舒相。

舒相支支唔唔的道:“具体事情……”他本来想说“具体事情我不清楚”,舒欣却将他的话接过来道:“具体事情你再清楚不过,因为当年给他栽赃嫁祸的人就是你!”说罢,她走了到了舒相的身侧,用手指着舒相。

舒相看得她的脸,满是无可奈何,轻声附在她的耳边道:“你不会真的想置你爹于死地吧!”

舒欣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也轻声道:“你这个时候承认是我爹了,当初设计将我嫁给秦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呢?”

舒相轻道:“丫头,那个罪名很大啊!”

舒欣笑了笑道:“你反正都是要死之人,还怕这个?”说罢,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舒相满脸苦意道:“我真的不想死!”

舒欣轻哼道:“我知道你不想死,但是如果你今天不认罪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要你死!你应该很清楚我用毒的本事,我敢保证,绝对会让你比他们死的还惨。”说罢,用眼睛瞟了一下死了满地的皇室宗亲。

舒相怒道:“我是你爹!”

舒欣淡淡的道:“我爹是贤王!”

舒相的眼睛微微的闭了闭,满脸的无可奈何,他朗声道:“其实贤王当年一心为民,根本就没有谋反的意思,他的那些所谓的罪状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说罢,他又看了舒欣一眼。

舒欣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里却莫名的有几分凄凉,她冒用了舒欣的身体,或许也真的该替她的亲爹平冤吧!

舒相的话无疑是一个巨雷,把在场除了舒欣、陌兰和皇后之外,均震的不轻,众人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舒相咬了咬牙,又接着道:“我当年对贤王的未婚妻水晴初爱慕有加,而她的眼里却只有贤王,我为了能得到她的人,便设计伪造了和北冥通敌的文书。”

户部尚书是一个老臣,当年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他问道:“可是那上面明明有贤王的亲笔印记啊!”

舒相叹了淡淡的道:“我和贤王是好朋友,时常可以出入贤王府,而他的印记都放在书房里,我趁他不备时偷偷盖上一点都不难。我喜欢研习书法,所在要模仿他平日里写字的笔迹,也一点都不难。”这件事情一说出口,便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难了。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也是一直是一根刺,卡了他十几年,心里也极为难受,此时一说出来,反而有一种解脱之感。

户部尚书道:“可是那时正值和北冥交战,除了贤王的亲笔信鉴之外,还有北冥亲王的信鉴和使者,难道也能仿冒不成?”

舒相的眸光幽幽,似想起了那些陈年往事,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北冥亲王的信鉴是真的,当时贤王收到那一封信之后,心里大怒,看完之后,将那封信扔进了草丛之中,又斩了北冥来的两个使者。我从草丛之中将那封信捡了起来,又花银子雇了两个人冒充是北冥的使者,让他们指证贤王。事后,我便将那两个使者灭口了。”

他的这一番话,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的清清楚楚,舒欣看了一眼众人道:“现在大家应该都相信我爹他是被冤枉的吧!他没有罪的话,我便是堂堂的皇室之人了,也便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了!”

玉临冷冷的道:“就算贤王没有罪,世人都知道你是相府的七小姐,又怎么可能是贤王之女?”

舒相看着舒欣道:“她的确是贤王之女,贤王死后,我便想办法将贤王妃自天牢里救出来后安置在相府,对外称是我的三夫人。而我将贤王妃救出来之后,她已经身怀六甲。而舒欣就是贤王之女!”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玉修原以来是舒欣在胡闹,可是在听得舒相这番说词之后,便信了八分。

玉临大惊道:“怎么可能?”

舒欣也不顾众人的眼光,看着玉临道:“你不信,其实很好办。你方才不是说你的那个寻亲玉很灵验吗?我若真的是贤王之女的话,我们便有血缘关系,你我的血也应该能溶合在一起。”

说罢,她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刀,将她的手指割破,滴了一滴在寻亲玉上,滴罢后又将寻亲玉放在玉临的面前道:“你不敢试了吗?”

玉临冷哼道:“只有你不敢才是!”说罢,滴了一滴血进去。

众人的眼睛都睁得极大的看着两滴血的反应,果然,如舒欣所料,两滴血溶合在一起了。文武百官一见得这种情况,人人眼里都露出了惊疑。

舒欣冷哼道:“说实话,我真的很不想和你这个混蛋的血溶合在一起,你实在是我们皇族的耻辱!”她一确定身份,一说到皇族,也便成了我们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