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看了她一眼道:“说你笨,你也不算太笨,这种药引的方法都也能想到,只是你怎么可以……”说罢,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舒欣听得他的话,心里终是明白了为什么前后两条冰蚕的效果差那么多的原因,心时略一沉呤,便有了计较。当下也不理会医圣,径直走到里间将那放冰蚕的盒子打开,冰蚕依旧活灵活现的呆在里面,只是关在里面的时间有些长了,已没有在潭底的灵动。

医圣见她走进里间,也跟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些冰蚕的时候,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用手指着舒欣,瞪大双眼道:“你……你居然骗我!”

舒欣朝他冷哼一声道:“骗你?骗的就是你!你设下那么多的圈套,活该被骗!原本我还想着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和修去那里小住,可是你这副德性,想想还是算了,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终于知道如何使用冰蚕了,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冰蚕的药引居然是修的血,她又不禁有些心疼,真要将这些冰蚕全部化成粉末,那得需要修多少的鲜血?

医圣见得冰蚕之后,心情不由得大好,也不去计较她说的那些话,笑眯眯的道:“我就说嘛,我的乖徒孙又怎么可能是那种鲁莽的人。”说罢,拿起陶灌就要去抓冰蚕。

舒欣拿起旁边的一把扇子就往他的手上打去,嘻嘻一笑道:“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这些冰蚕的所有权就归我了。”

医圣微微一怔,怒道:“这些冰蚕明明全部是我的!”

舒欣笑的愉悦道:“冰蚕在哪里,就是谁的,现在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我的。”她若是蛮不讲理起来,那就是没有理由可以讲。

医圣冷哼道:“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

舒欣杏眸微微一眯,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浅浅笑道:“你以前没有听过,现在听过就行了。再说了,你刚才不是哭的那么伤心吗?你就当这些冰蚕全部都死了吧!”

医圣冷哼一声,作势就要来抢,舒欣见得他的模样,淡淡笑道:“想抢是吧!也没关系,大不了成州的百姓我也不救了,大家一拍两散。我还舍不得修的血了!”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作势就要拉动。

医圣一见那个东西,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我不抢了!”他认识舒欣手上的那个东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烟雾弹,只要她一拉开,这屋子里便满是烟雾,而冰蚕对生存的环境要求极高,只要一被这些烟雾浸扰,就再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舒欣嘻嘻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医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有你这个徒孙,我实在是要少活几年。”他见舒欣不语,又道:“这一条冰蚕能救一千多人的命,你给我留两条吧!”他的模样满是讨好,花白的须发一抖一抖,眸子里满是乞求。

舒欣见得他那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若是留下来帮我将这毒完全解除掉,我就考虑考虑。”

医圣无可奈何的道:“你实在是我的克星!”

救人贵在神速,医圣收起方才赖皮的模样,一本正经让玉修将胳膊伸出来,便开始采血,只见他将玉修的手腕割开,分别滴到十几条冰蚕的身上,舒欣在旁见得玉修的鲜血点点的滴在了冰蚕的身上,每条冰蚕足足吸了三滴血后,那雪白的身子顿时是刚才的两倍。她不禁有此替玉修心疼,他大病初愈,又要用他的血做药引,不知道他的身子是否吃得消。

医圣似看出了舒欣的心思,冷冷的道:“我上次给他的吃的药,早就料得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早早的就给他的身体开出补药,如果不放一点血出来,他的身体只怕还受不了,再受一点刺激只怕就要鼻血横流了!”说罢,又坏坏的看了一眼舒欣和玉修。

玉修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医圣一把年纪了,性格却还和孩童无异。

医圣帮舒欣调配药量,便让玄武和明月去布药。舒欣见那剂量比她那一日试出来的剂量要轻的多,顿时明白她那一日那样治人实在是凶险万分,好在她为了保险起见让他们喝完药后去车前草的水中浸泡,否则那些将士不被血玉之毒毒死,也会被她毒死。

一切都顺利异常,仅仅一天的时间,成州城里的百姓的毒便解的差不多了,那些红点也极快的消除掉。众百姓此时完全信了舒欣的话,认定这一次是被人下了毒而不是瘟疫,舒欣趁机再派人到城里去宣传,说是脸带银制面具之人下的毒,让所有的百姓俱都帮忙寻找那下毒之人,一发现脸戴银制面具的人便来军营里报告,并布下了重赏。

对于百姓而言,这一场毒让他们的痛失亲人,对下毒之人恨之入骨,只恨不得将那下毒之人碎尸万段,不要说玉修布下重赏,就算没有赏,他们也不会放过下毒之人。于是,在众百姓忍痛将身边的亲人埋葬之后,便四处寻找面具男的踪影,一时之间玉修在成州的声望高涨。

舒欣见这场毒终是得到控制,心里也不由得轻松了起来,才一放下那些负担,便忍不住呵欠连连。

玉修见得她这副模样,拉过她的手道:“你这段时间太操劳了,快些去休息吧!”

舒欣见他的眼里满是关切,嘻嘻一笑道:“你也不比我好多少,也倦了吧,要不陪我去睡觉?”说罢,对他眨了眨眼。

玉修听得她的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普天之下的女子之中,或许也只有她能将这种事情说的如此的顺口,心里这般想,脚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进了里间,他不由得问自己,他的自制力怎么变得这么差呢?她才一引诱他他就迫不及待的上勾了。只是对于她,好像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自制力吧!

军营之中,所有的物事都极为简陋,而玉修的主帐之中却还是较其它的营帐要好的多,被子是明月带来的锦被,所有的床褥用品都整洁而干净。

舒欣毫不客气将自己放进锦被之中,见玉修还坐在床头,不由得妩媚一笑,对他勾了勾手指道:“相公,难道真的需要我主动将你扑倒吗?”

玉修见得她那副模样,不由得想笑,只是一见得她那个笑容,他的身体也不由得起了反应,她的眼眸明亮的如同天边的星星,如宝石般散发着点点光茫,他只觉得喉结紧了紧,却淡淡笑道:“你上次不是说要扑倒我吗?我还在等你将我扑倒!”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点点诱惑,一双狭长的眸子也染上了点点欲望,里面温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