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笑着道:“清静的太久,总想着要一些热闹的,水姨,有些事情过了这么久,你也不用再往心里去了,我相信娘当年是不知道你也喜欢着他!”她从水晴柔的眼里,看得出来水晴柔和水晴初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三角恋外还有三角恋。

水晴柔微微一怔,旋即回过神来,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舒欣伸了伸舌头道:“水姨,爱过就爱过,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放心好了,我会再回来看你的!”说罢,嘻嘻一笑,扭过头走向谷中的山道,只是在回过头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百感交集,泪水也滴了下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如此的多愁善感,在和水晴柔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也不知不觉将水晴柔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了。在这个世上,她是第二个对自己无条件好的人,又或许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水晴柔见得她离开,叹了一口气,轻轻的道:“你和你娘真的好像!”她当年若是有水晴初一半的坚定,或许她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舒欣走出山谷到达外面的小镇时,天已经擦黑,而她的肚子也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想寻一家客栈休息,顺便饱餐一顿,只是小镇的状况和她想像中差很多,与其说那是一个小镇,倒不如说那是一个死城,虽说此时已是阳春三月,天气转暖,此时天才黑,小镇的街道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小镇上的房屋已有些破旧,残桓断瓦横亘街头,在暮色中显得极为萧索,舒欣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这里的一切都表示遭受过战争浸袭。她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禁有些难受,这场战终是打了起来了!只是才过了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就会变成这副模样。而空气中也弥漫着什么东西腐烂的臭味。

前面有一条野狗在路边撕咬着什么,她心里有些好奇,走过去一看,却见那条野狗在咬着一个人的尸体!那人的脸已经溃烂,又被野狗这么一咬,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她只觉得一阵恶心,扶着墙便狂吐了起来。只是她不扶着墙还好,一扶着墙透过墙边的那扇小窗,往屋里探头一看,恐慌铺天盖地而来,那屋子里满是死尸!借着暮色一看,那些尸体已经腐烂,上面爬满了蛆虫。强烈的恶心感再次传来!呕吐的更加强烈。

只是她的肚子早已饿的不轻,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却将胃酸吐出了不少。过了好一会,她终是缓过劲来,她咬了咬牙,在小镇上挨家挨户的敲起门来,以希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只是她再也不敢推门去看,只敢在门口大叫:“有没有人啊!”

只是任凭她在大街上大叫大嚷,却没有一个人答应她,天越来越黑,耳边不时传来野狗的吠声,她一向自认胆子极大,可是此时在这个破落的小镇里,阴风阵阵,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毛,再想起刚才看的那一幕幕场景,害怕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

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窝在街口喘息的时候,一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舒欣的心不由得剧烈的跳了起来,吓的失声尖叫道:“鬼啊!”只恨不得长四条腿飞快的逃跑,只是她的腿很不配合的打起哆嗦来,软绵绵的半步也跑不动,她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自己真是没用!

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打趣的声音笑道:“哈哈,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声音很熟悉,她忙扭过头看去,居然是花蝴蝶,她拍了拍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道:“你这只死蝴蝶,一天到晚就会装神弄鬼,难道是嫌你的命太长,还想让我再给你一剂毒药?”好在是虚惊一场。

花蝴蝶一听完她的话,连忙将搭在她背上的那只手松开,再跳离她约有一丈远的距离,一边摇手一边道:“姑奶奶,算我怕你了,你上次跳河,也差点将我害死了,也多亏了你跳河了,要不然我只怕会被你骗子一辈子。”

舒欣怒道:“什么叫做多亏我跳河了?”

花蝴蝶忙道:“我的意思是说,因为你跳河了,所以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毒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有夸张,我原以为我死定了,只是没想到痛过之后就再也不痛了,我很想知道,你给我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舒欣嘻嘻笑道:“给你吃的解药是三年断命散,所以你现在还没有感觉,但是等到三年之后,你全身的皮肤会一点一点的烂掉,然后你的五脏六腑慢慢的烂掉。让你充分的体会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恨花蝴蝶吓唬她,便也接着吓唬回来。

花蝴蝶将信将疑道:“我只听说过三步断魂散,还从没有听过三年断命散,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都分不清她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舒欣扬了扬眉毛道:“信不信由你。”说罢,扭头就走。其实她哪里敢走,在这个小镇之上,她已被吓的不轻,谁知道前面会有什么东西,但是她却十分确定花蝴蝶肯定不会让她走。

果然,花蝴蝶一把将她拉住道:“不管你的话是真还是假,我都不能让你真的死了。上次把我吓死了,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你涉险了,前面很危险,不能再往前走了,你跟我来好了。”

舒欣嘻嘻笑道:“看来你还自是识实务。”

花蝴蝶叹了口气道:“遇上你就算是全天下最不识实务的人都会变得识实务,因为大家都还想多活几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让玉修和乔悠然如此大动干戈。这天下间最最可怜的莫过于这无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