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道:“你想谋杀亲夫啊!”他装的可真像。

舒欣冷哼一声道:“你这副模样实在是该打!”

玉修的面色苍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了伤,哪里不好打偏偏打在伤口上,你难道真的想当寡妇不成?”他这一句话说的有气没力,看起来痛苦不堪,额头上还满是密密的汗珠。

舒欣见他的模样,不似作伪,不由得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玉修叹了口气道:“应该是死不了!”心里在偷笑不已,面色却依旧苍白。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尤其是来自于她的关心。

舒欣的眼里有一抹后悔,关切的道:“我来看看,伤口若是裂开了可不是儿戏!”

玉修心里一紧,淡淡的道:“刚刚只是吓唬你,用不着大惊小怪,此时天气寒冷,我的身子也不如从前,若是拆开了,着凉后只怕更加麻烦。伤在我自己身上,我再清楚不过。”他见她的眸子里满是关切,心里不由得一暖,不禁有些后悔这般骗她。

他轻柔的道:“你若是不信,把把脉便知道了。”说罢,将手伸了过去。

舒欣将手把上他的脉搏,脉像沉稳无比,她的脸上又升起了一抹疑虑,玉修见得她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惊,为了让她放心,他没有刻意调整脉像,这样一来,只怕会令她生疑。

谁料舒欣只是淡淡一笑道:“练功之人就是好,受了那么重的伤,才短短几日就能恢复成这般,实在是不容易。”

玉修在心里松了一口,却面色如常的道:“我能恢复的这么快,你的功不可没,人逢喜事精神爽,你对我将以前的种种芥蒂放下,我心情也舒畅,伤好的自然也就快些了。”

舒欣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

在宁王和宁芷月住下来的第二天,舒欣正在院子里晒棉被,这些事情本应是丫环们做的事情,可是她素来习惯了亲力亲为,便自己将床铺掀了起来,抱着被子来到院子里。

正在此时,宁芷月却走了过来道:“明月姑娘!”她见得舒欣利落的行为,嘴角不由得升起一抹笑意。

舒欣的眼睛转了转道:“郡主有何吩咐?”她的脸上笑意浓浓。

宁芷月看了看她身边的绿柳阁道:“明月姑娘只是王府里的一个丫环,却能住在这绿柳阁中,想必甚得秦王的喜爱。”

舒欣淡淡一笑道:“王爷对我们这些下人素来是极好,而我平日里负责王爷的生活起居,住的近些也便于照应,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嘛!”

宁芷月也笑了笑,她问道:“你们王妃哪里不舒服,我想去探望探望她。”

舒欣嘻嘻一笑道:“王妃不在王府里,郡主若是想见王妃,只怕得等一段时间。”

宁芷月有些婉惜的道:“昨日里明月说要和我说说秦王妃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是否有空?”

舒欣笑眼弯弯的道:“郡主想必也听闻过王妃和王爷的事情,不知道在郡主的心里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却在冷哼,俗话说的好,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宁芷月的淡淡的道:“不过是道听途说的话语罢了,又如何及得上明月对王妃的了解。”

舒欣的眼睛转了转道:“王妃是一个极好的人,她心地善良,性情温柔,善解人意,而且又机敏可爱,和王爷感情极深。”她原本还想夸自己几句,只是总觉得那些温柔之类的词语用在自己的身上总有几分怪异。

宁芷月的眼里多了一抹不确定,她问道:“你们的王妃不是在大婚之日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又岂会是个温柔的女子?”

舒欣面不改色的道:“大婚那日的事情不过是王妃和王爷的闹剧罢了,王爷说了,结婚的时候多闹闹,有助于两人感情升华,王妃也说了,经得起考验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宁芷月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幽深,淡淡的道:“秦王爷倒是特殊的很,只是我听闻你们王妃长的奇丑无比,不知道是否如此?”

舒欣想起自己以前把自己画成的那副模样,笑道:“王妃的容貌的确不敢恭维,不过只要和她相处之后,就会觉得她和普通的女子不太一样,她浑身上下充满了灵气,和她在一定,会让人忘记她的容貌。”她把她自己快要夸上天了,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些,这普天之下或许也只她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夸着自己。

宁芷月浅浅笑道:“真的吗?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更想见见秦王妃了。”她看了看舒欣道:“你的模样也不算太出众,但是却让人觉得极为舒服,我喜欢和你说话。”说罢,对着舒欣笑了笑。

她笑起来很甜,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舒欣嘻嘻一笑道:“多谢郡主夸奖,郡主既然这么喜欢我,怎得不见你打赏我?”普天之下或许也只有她能明目张胆的找人要东西了。

宁芷月微微一怔,舒欣又笑道:“我这个人就喜欢开玩笑,郡主不用介怀。”

宁芷月从手上脱下一个玉躅子递给她道:“我和明月一见如故,早就想着要送份见面礼给你,只是刚才一说话便忘了,这是玉躅子虽不算顶好的东西,却也是宝玉坊的巧匠所做,希望明月能喜欢。”

舒欣嘴里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手上却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接过来后毫不客气的戴在了手上。那玉躅子质地通透,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宁芷月一见得她这副模样,淡淡一笑道:“明月喜欢就好!带上去真好看。”她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满是鄙夷,她喜欢贪财的人,人只要一贪财就是一个极大的弱点,要利用起来也容易的多。

舒欣不由得在心里冷笑,却又接着道:“我偷偷的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其它人。”宁芷月的眼里多了一分喜悦,舒欣的眼睛眨了眨道:“王爷这一次受伤是因为王妃,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拒我所知,王爷是为了王妃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她所谓的秘密说了等于没说。

说罢,她又看了看宁芷月道:“郡主此次来凉州只怕是为王爷而来吧!”

宁芷月的脸微微的红了红道:“我与你一见如故,也不想瞒你,我仰慕秦王已久,自上次在飞雁城见过秦王之后,又听得他对感情的执着,心里最是喜欢这样的男子,所以这一次才和父王一起过来。”

舒欣笑眼弯弯的道:“王爷人才出众,很难让人不动心。”心里却莫名的有些烦闷。

宁芷月的眼里有一抹迷离,却又接道:“是啊,只是依你所言,秦王的的心中只有秦王妃,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动秦王,让他将那个丑王妃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