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一落,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乔悠然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道:“你上一次那样对我说,我还以为你再不会理我了。而今日我终是知道我错了,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找到追风和月灵的。”当幸福触手可及时,他忽然有些患得患失。

虽然他不知道玉修将他们两人关在哪里,但是他却相信自己的能力,他能找得到他们!

舒欣靠在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脂粉味钻进她的鼻孔,她微微皱了皱眉道:“乔悠然,你又跑去喝花酒了!”

那股脂粉味清淡雅致,一闻就知道是上品,不太像是一般青楼的女子所用。这个乔悠然,还真是死性不改,一边对着她表白一边却去逛青楼,实在是太可恶了!

乔悠然一怔道:“我没有。”他仔细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他闻不出来。

舒欣冷哼道:“你若没去喝花酒,身上怎么满是脂粉味?”如果他没有去青楼,而身上却沾上了女子的味道,就更让她生气了!她才几天没理他,他就耐不住寂寞找其它的女子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乔悠然再度一怔,似想起了什么道:“我真的没有去喝花酒,那股脂粉味只怕是十三公主的。”他今晚出门来找她的时候,刚走出相府,却碰到了十三公主的侍女。他百般推脱不掉,只得去了十三公主的云花小筑,十三公主不小心摔倒时,他好意的扶了她一把,那股脂粉味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舒欣从他的怀里爬出来道:“十三公主?你去皇宫呢?”一股不好的预感涌进了她的脑海。

乔悠然眸光有些迷离,他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我的确是去皇宫了,十三公主所请,又推脱不掉,所以……”

舒欣怒道:“所以你就攀龙附凤,想娶美貌的十三公主?”她突然觉得她的样子实在是像个悍妇。她发现她没有在玉修面前说的那么大方,她也会吃醋。或许每个女子都会吃醋,就看对像是谁了,那个人值不值得自己吃醋了。

她有些怒气的声音将两人间原本温馨无比的气氛尽数打破。

乔悠然目光悠悠,看着她道:“你在吃醋?”

舒欣冷哼一声道:“没错,我就是在吃醋!”她没必要掩盖她的心情,爱便是爱,恨便是恨。如果没有将心事想通,或许她就算生气,也不会质问他。

乔悠然的嘴角和眼里满是浓浓的笑意,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道:“你吃醋,我很开心!我现在明白了你的心意之后,自会与十三公主划清界线。”皇亲国戚他不屑,权势滔天又如何,还不是只睡一张床,住一间房,吃一碗饭。

舒欣轻轻捶打他的胸口道:“只怕你想做皇帝的乘龙快婿,而不要我这个姿色丑陋的女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有一些害怕。他们的感情,是她冲破了自己的心防后才敢面对的,好不容易能从容面对了,她实在是不想再出现意外。

乔悠然的眼里划过一抹坚定道:“你在我的心里,从来都不丑。更何况一个人的美丑不能看外表,而应该看内心。”

舒欣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道:“乔悠然,你要记住你今晚说的话。你要是敢负我的话,我日后一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的骨头拿来炖汤喝!”

乔悠然皱了皱眉道:“要不要这么狠啊?”他虽然皱着眉头,眼里却满是笑意,他喜欢看着她在乎的样子,她吃起醋来也可爱的紧。原来有人在意自己,是这么开心的事情!

舒欣哼道:“你若不负我,当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啦,相反,我会把你当宝贝一样疼!”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一丝无赖,还有一丝撒娇。

乔悠然笑的温柔道:“是是是,你这么狠,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根本就不会动那个念头。只是当他想起今晚上的事情时,心里又不由得升起了担忧,担忧只在心底,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袖袍下的手握紧了拳头,也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舒欣柔声道:“原来你嫌我凶啊!”她的声音很温柔,眼神却满是警告。

乔悠然笑道:“你有凶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恰当的谎言是爱情的调味剂。

舒欣笑的愉悦:“算你识相!”说罢,却抓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她这一口咬的甚是用力,直咬得血肉模糊。

乔悠然吃痛,问道:“为什么要咬我?”他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但是因为知道在秦王府,只好强自忍着剧痛。

舒欣轻哼道:“因为你让我等了这么久,让我的心里受了那么多的煎熬,所以你得受到处罚,而我又不知道该如何罚你,所以就在你的手上咬个印迹,让你以后走到哪里都要记住我!”这个法子倒不是她想出来的,而是金庸先生笔下的蛛儿想到的,她借用一下应无大碍。

乔悠然不禁有些语塞,她的理由总是那么多!只是手痛的厉害,血也流了出来。

舒欣见他的模样极为痛苦,又不禁有些心疼,从柜子里寻了一块布,一边帮他包扎一边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忘记我!”她顿了顿又问道:“疼不疼?”

看见他那副痛苦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心疼。

乔悠然叹了口气道:“我要是说不疼那是骗人的!”他也想骗她说不疼,可是手却实痛的厉害。

舒欣见他额头上汗珠直冒,心里又不禁有些后悔咬得太重,乔悠然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道:“如果你咬这一口能让你放心的话,再痛一点也无妨。”

舒欣心里一片温暖,只觉得头晕的有些厉害,鼻子一痒,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乔悠然问道:“你怎么呢?”

舒欣叹道:“害人终害已,我想我是着凉了!”她见得他的眼里满是关切,又道:“你不用担心,天已经快亮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月灵和追风一有消息便来通知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们这样的见面有点像是在偷、情。

乔悠然心里放心不下道:“你真的不打紧吗?”

舒欣瞪着他道:“我看起来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吗?”

舒欣这一次错的厉害,她虽然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女子,但是她忘了这具身体没有她二十一世纪的那具身体的体质好,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哀叹,她只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自己的尿而让自己发烧的人。

她为了保护自己不被玉修侵犯,采用了那个让她自己都有些崩溃的办法,却还是付出了这么惨痛代价。看来做事情还看看方法,撒谎还得撒对地方,她发誓,她下次再也不对人说她晚上睡觉尿床了!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有些哀怨的看着那通体发黑的药,那药比黄莲还苦,她却又不得不喝下去,给她治病的是太医,许是玉修对他嘱咐过什么,他在给舒欣把完脉后道:“王妃只是着凉了而已,虽然有些发烧,但并不妨事,而王爷之前所说的病症,应是肾亏所致,下官开点补气益肾的方子调养调养当可治愈。”

舒欣听得吴太医的话后,在心里大骂庸医。

玉修点了点头道:“多谢吴太医,白虎,派人送吴太医回去。”

吴太医行了个礼后便与白虎一起下去了。

玉修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眉头微皱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生病的样子没有往日的张扬,但是那双晶亮的眼眸里依旧光茫一片,只是看起来还是没有往日的精神,那张没有红印的半边脸,居然还透着一丝温柔。

他喜欢温柔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