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要再提。”顾老爷子发话,表情严肃地扫了一眼顾芸筱。

五年前,顾家丢尽了脸面,他不想今天在他的寿宴上,又旧事重提。

“道翰兄。我们里面谈。”顾老爷子拎着高道翰去里屋。

吴慧凤松了一口气,终于,她的锦儿扳回来一局,拿出以前的事情,不让顾芸筱洗白,不然,今天让顾芸筱出尽风头的同时,说不定还能让顾芸筱顺利入住顾家。

“野种,就是野种,即便有了名画加持,也改不了吃屎的劣根性。”吴慧凤鄙夷道。

顾芸筱被孩子的事情揪住了心,这些人,已经锦衣玉食,过的很好,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年幼的孩子。

她眼中闪过戾气,握住顾锦茹的脸颊,冷声质问道:“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顾芸筱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但这里是她的地盘。

顾锦茹芸拍开顾芸筱的手臂。“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顾芸筱眼中腥红了几分,本来她对陆浩然只剩下厌恶,也是要回来离婚的,但,顾锦茹在乎陆太太身份,是吧?

“只要我不离婚,你一辈子都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陆浩然。”

顾锦茹火了,当初她做那么多,就是为了嫁给陆浩然,“顾芸筱,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说的很对,陆家就是茅坑,陆浩然就是那坨屎,所以才会吸引你这样的苍蝇,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小三。”

顾锦茹一巴掌朝着顾芸筱脸上,甩过来。

顾芸筱轻而易举地握住了顾锦茹手臂。“恼羞成怒了,我说的是事实。”

“原来,顾锦茹是三啊,看着倒是体面,居然是这种人。”

“当年的事情,说不定顾芸筱才是受害人,她还差点被谋杀了。”

吴慧凤看舆论现在倒向顾芸筱这边,怒道:“顾芸筱,你不要含血喷人,是你先出轨,还生了野种,现在黑白颠倒,五年前你丢人还不够,今天还大闹爷爷的寿宴,你就是要让我们顾家丢脸,为你妈妈报仇对吧?来人,把她这个小畜赶出去。”

佣人们面面相觑。

顾芸筱甩开顾锦茹的手,冷萧地看着吴慧凤,气质沉稳坚定,“我住皇州酒店,你现在怎么赶我走,我要你,很快,低声下气的求我回来。”

“求你回来,你做梦!你就该跟你妈一样,被赶出顾家,死无葬身之地。”吴慧凤火道。

顾芸筱握紧了拳头,忍着对这些人的厌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妈坟头。”

书房里“我还以为道翰兄不会来了,皇浦家居然会放你回来?”顾老爷子给高道翰倒上茶。

“本来不会来,但皇浦家有个小重孙,真的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不得了,前几天,那孩子偷了他爸爸最重要的东西跑了,你说,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自己竟然一个人坐飞机来到了B市,怎么敢的,这次他爸爸都来了,我请了一天假,过来看看老哥哥。”

“你说的那孩子的父亲就是皇浦家最神秘的四少吧,我听说他面如冠玉,气似神明,在外国做的生意比国内还大,孩子母亲呢?”顾老爷子好奇地问道,曾经还梦想着自己家族中有人能够攀上皇浦家,不过,京城那么多的名媛都想嫁的人,怎么会轮到B市的他们呢。

“说到这孩子的母亲?”高道翰压低了声音,“我有个秘密任务,还需要老哥哥帮忙。”

“道翰兄尽管说。”顾老爷子爽快道。

“四少根本不近女色,唯一一次是来B市出差那次,老夫人怀疑,小少爷的母亲,就是B市人,她希望找出那女孩是谁。”

“老夫人是要棒打鸳鸯?”

“相反,能近的了四少身的就那女孩了,老夫人是希望四少能成家立业,早日结婚,她还想抱上重孙女。”

“四少没有说过那女孩是谁吗?”

高道翰摇头,“五年前,四少抱回来一个刚刚满月的男娃,说是他的血脉,老太太还不相信,因为四少身边没有一个女人,等做了DNA,证实那孩子确实是四少的。老太太查了很久,才查到,五年前,四少来B市谈房地产的事情,开车开的好好的,突然很反常的离开,去了从不愿意去的海边,上了一条渔船,在渔船上过了一晚上,然后从B市回去后,失魂落魄了好一段时间。”

“那姑娘会不会是渔船上的人?”

“查过了,那渔船是村里废弃的。”

“那该怎么查?”

“我刚才不是说,小少爷拿了四少最重要的东西吗?我远远地看到过,是一张照片,很可能跟孩子的母亲有关,有机会,我偷偷拍了那照片,给你发过来,你帮我找到她。”

“行,有照片就好找。只要是B市人,我三天就能找出来是谁。”顾老爷子自信地说道。

“对了,老哥哥的孙女也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高道翰夸赞道。

顾老爷子以为说的是顾锦茹。“还行吧,她在学校里挺有名的,之前参加过几次重大的交响乐会,也有电视台说要采访她,她的事情,主要是她母亲在负责,我也不管。”

“你说送你画的丫头只是个学生?”高道翰惊讶,抿了一口茶。

顾老爷子明白了,“你说的是筱筱啊?”

“《江山》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皇浦老爷问齐敬白要了几次,齐敬白都没有给,你孙女却拿到了,说明,她和齐敬白关系匪浅。”高道翰判断地说道。

顾老爷子微微拧起眉头,自从五年前顾芸筱消失了,就再也没出现。

这孙女现在在做什么,做了什么,他是一无所知的。

“你知道齐老先生的乾坤吗?”高道翰问道。

顾老爷子当然知道,但凡是爱齐跃海画的都知道这幅乾坤。“五年前,那十二幅画在拍卖会上拍到了十亿美元的天价后,就消失了。我家出了一点事,没看到真迹,终身遗憾啊。”

高道翰扬起笑容。“现在画还在齐敬白手中,你想要再见《乾坤》,我估计,也只有你的孙女能有这个面子了。”

“筱筱吗?等下。”顾老爷子起身,去客厅,他得留下这个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