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随我们前往北域，跟你一起学习。”
看着姬智随其父亲离去，周昊显得有些落寂。
或许是想父母了。
或许是玩得还不够尽兴，意犹未尽。
或许两者都有。
不过，周武却以第二种情况安慰，有意回避其父母之事。
“真的？”
周昊一听，脸上露出笑容，连忙问道。
“当然！”周武说道，“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周昊一听，却是一笑了。
他很开心。
小孩子嘛，需要玩伴的。
“将主，曦月楼苏溪约你一谈！”
万纤柔走了过来，递给周武一个请帖，随即说道。
“苏溪？呵呵，我没去找她，她却先找上门来了。”周武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如此正好，回她说我回去。”
曦月楼。
上次来是在白天，如今是晚上。
晚上的曦月楼显然比白天更热闹。
“周将军赏脸而来，真让小女子受宠若惊。”苏溪见周武，笑着说道。
“苏掌柜客气！”周武淡淡的说道。
小女子？
呵呵，苏溪可不是什么小女子。
周武虽看不出其年岁，可绝对不小。
别看她年轻貌美，气质惊艳，或许比当今人皇小不了多少。
普通百姓，在她这般年纪，恐怕都当奶奶了。
“周将军至京都，上至各大皇子，下至朝中大臣，邀请不断，却都被将军拒绝。”苏溪笑着说道，“却不想，将军竟然答应小女子的邀请，难道苏溪不应该受宠若惊么？”
“拒绝他们，无非是我不愿意介入皇储之争。”周武看向苏溪，道，“至于答应苏掌柜之邀，那是因为我怀疑苏掌柜跟天庭有关！”
苏溪一听，却是一愣，似乎压根儿没想过周武会这般直接。
“周将军玩笑了。苏溪乃阴阳家之人，又怎么可能是天庭之人。”苏溪回过神来，摇头说道。
“天庭之人，我见过不少，有儒者，有墨者，也有法家之人，纵横家之人，也有兵家之人。当然，也有你们阴阳家，以及道家之人。”周武淡淡的说道。
“周将军切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苏溪说道，“若是传了出去，谁还敢来我曦月楼？甚至周将军日后想要见小女子，恐怕就要去大牢了。”
“些许谣言，能奈苏掌柜何？”周武笑着看向苏溪，道，“苏掌柜能在京都将曦月楼经营到这般程度，何必妄自菲薄？皇亲贵胄，朝中百官，谁不是你曦月楼的常客？”
“周将军想知晓我曦月楼背后是谁？”苏溪笑着看向周武。
“想知道的人很多，但我更想知道你就将是不是天庭之人？”周武说道。
对于曦月楼背后之人，周武也好奇，自然也想知道。
他没有否认，也没必要否认。
“我若是天庭之人，周将军如此问，我会承认么？”苏溪摇头，说道。
周武笑了笑，却没说话。
他不确定苏溪是否是天庭之人，不过却感觉她没恶意。
“周将军似乎很恨天庭之人？”苏溪接着问道。
“他们要杀我，且还杀了我父母兄嫂，我难道不应该恨？”周武淡淡的说道。
“那周将军可知，天庭之中，分为两派，不说势同水火，却也明争暗斗。”苏溪说道，“或许，要杀你的，只是其中一脉？周将军何必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苏掌柜难道是天庭昊天一方之人？”周武眼睛一眯，看向苏溪。
“或许，周将军也是呢！”苏溪淡淡一笑。
她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不过她的话，却让周武眼神一变。
他周武怎么可能是天庭之人，还是昊天一方之人？
“苏掌柜今日邀周某而来，所为何事？”
两人眼神对视许久，周武淡淡的说道。
他似乎只当刚才之言，乃是一句玩笑。
“我手中有关于天庭的情报，不知周将军是否有兴趣？”苏溪一笑，说道。
“条件？”周武道。
他怀疑苏溪乃天庭昊天一方之人，给他的情报，自然是天庭紫薇一方之人的。
苏溪这是要借他的手除掉竞争对手么？
当然，周武并不肯定。
“弩炮！”
苏溪看向周武，道了两个字。
这两字一出，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呵！”
周武忽然一笑，看向苏溪道，“苏掌柜，我就随口一问，你还真有条件啊！”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苏溪说道。
“行！”周武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要昊天一方的情报。”
“周将军何意？”苏溪眉头一皱，问道。
“昊天一方的情报似乎也是天庭的情报吧？”周武淡淡的说道，“何意？你们想借刀杀人，还跟我谈条件？”
“周将军就那么笃定我是天庭昊天大帝手下？”苏溪说道。
“不是么？”周武淡淡的说道。
是不是他还真不确定。
哪怕苏溪似有默认的样子，他依旧不确定。
“天庭之人，隐藏极深，仅凭周将军手下的情报网，想要查出什么，恐怕力所不逮吧？”苏溪说道，“我手上的确有天庭之人的情报，不过究竟是哪一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周武看了苏溪一眼，却是不信。
她会不知道？
或许吧！
“你连哪一方之人都不确定，你这情报的准确性，难免让人怀疑。”周武笑了笑，道，“如此，你让我如何信你？你还想用这样情报含弩炮？苏掌柜，你当我周武傻么？”
“周将军之智，天下皆知，又岂会傻？”苏溪笑着说道，“周将军，你应该知晓，我对你没有恶意。”
周武笑了笑，算是默认。
苏溪若有恶意，周武又岂会跟她这般废话。
两人都在试探，试探出的信息却似乎都在怀疑。
都是高手。
“周将军，你就没想过天庭紫薇一脉的人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苏溪接着说道。
“苏掌柜有话不妨直言？”周武皱了皱眉头，说道。
为何？
恐怕和他的身世有关。
“我若以此情报，能否换你手中的弩炮？”苏溪说道。
“想换几门？”周武问道。
他并没打算换，如此问，不过是想试探苏溪的胃口。
这情报他想知道么？
毫无疑问，肯定想。
可他不会拿弩炮这样的利器去换。
“我要弩炮技术！”苏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