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能出手劫走他的,要么有恩要么有仇,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的仇家都有谁,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凤芊羽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月谷的那几个人,还有踪迹吗?”东方璟问。

“上次闯入王府之后,就没有他们的踪迹了,不知道是不是隐藏起来静待时机,就为了这次能劫狱成功。”南浔翊指尖敲了敲桌面,“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也就是这时,有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很低调的走过来,悄无声息的走到南浔翊身边,递上了一张纸条,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东方璟啧啧一声:“我这六王府,你的手下来竟如入无人之境。”

南浔翊一边展开纸条,一边不轻不重的翻了个白眼:“你这六王府,莫峰能来,月谷的人能来,难道我华蓥楼的人会更差?”

东方璟脸黑了,想到这王府护卫的警觉性,瞬间失去所有辩驳的兴致,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好好管理一下这些护卫。

南浔翊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就把纸条递给他们,东方璟和凤芊羽相继看过,上面正是月谷的那几人的消息,本来已经查到住在了一处宅院,现在去已经人去楼空。

“看来十有八九是月谷的人。”凤芊羽摸摸下巴,“正好父皇那边交派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和父皇说一下去追踪莫峰的下落,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月谷。”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定好时间再来找我。”南浔翊站起身,不以为意的伸了个懒腰,姿态懒散的准备离开。

东方璟默了一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谢了。”

“说什么谢?”南浔翊一点也不想煽情,更何况东方璟也没有煽情的意思,捶的这一下还真有点疼,“东方璟,你要是平时也这么捶小嫂子的话,你的媳妇就没有了。”

他话一说完,就潇洒离开,没给两个人撒狗粮的机会。

东方璟沉默了一下,看向凤芊羽:“我会弄疼你吗?”

凤芊羽脸色发红,视线飘忽:“……有时候会。”

东方璟:“……那我下次轻点。”

……

第二日清晨,东方璟又早早上朝去了,和皇帝说了对于莫峰被人劫走一事的猜测,并且请求自己和凤芊羽能够出京追查月谷众人。

皇帝脸色不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同意了:“去吧。”

他不看好这个六儿子,但又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他确实需要他。

东方璟领旨谢过,刚一出殿门,就看到了东方耀。

鉴于昨日宴会上他的王妃柳如霜对自己的王妃高高在上的态度,东方璟没露出什么好脸色,他不能贸然参与后宅的事情,但在前廷,可是男人的战场。

东方耀像个笑面虎一样,一上来就假意的笑着:“这不是六弟吗?怎么这么长时间父皇终于召见你了?”

东方璟身姿挺拔,闻言冷冷道:“自然不敌三哥巧言令色,在父皇面前颇受赏识。”

被他一记直球打回来,东方耀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六弟,当兄长的好心告诫你,既然得不到父皇喜爱,就好好在边关发挥你的价值,要知道你哪怕是回到京城也毫无用处,更会失去你本来的价值。”

东方璟一笑,气定神闲:“我常年驻守边关,军功赫赫,难道三哥就不怕吗?”

“我怕什么?!”东方耀冷笑。

“怕有朝一日荣登高位,却守不住边关。”

东方耀脸色青了:“你好大的胆子!你……”

东方璟打断:“三哥慎言,本王还要完成父皇交派的任务,就和三哥闲话少叙了。”

“你竟然敢……”

东方璟拱手,随后毫不犹豫的抬步就走。

远处的宫人看着东方璟礼节挑不出错处,又看东方耀如此震怒,都不由摇了摇头,三王爷就是太小心眼了,一点都不大气。

然而东方璟刚走出了没多远路,就被一个太监拦住了。

“六王爷请留步,我们主子找您有事相商。”

“你主子是谁?”

“是驸马爷。”

东方璟想了想,昨天晚宴祝游之当众求娶云锦瑟,无论是凤芊羽还是皇帝只怕心里都不爽,这个时候,自己要是赴约,在别人看来就是和祝游之关系不错,而造成这一错误印象之后的后果……

“可惜本王有事在身,麻烦回禀驸马,改日再聚。”

那太监强颜欢笑:“六王爷……”

东方璟活像身后有鬼在追,连忙走了。

太监只好回去复命,现在的驸马爷有些阴晴不定,他事情办砸了,实在是很怕受到责罚。

祝游之听说东方璟的反应,脸色有些发青,随即冷笑:“也不过是一个趋利避害的小人罢了。”

太监不敢说话,反而是祝游之身边有一幕僚轻声道:“驸马爷与六王爷本就私交不深,想让人帮忙确实有些难了,不妨驸马爷换种思路,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更有话题,您不妨去找……”

祝游之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说凤芊羽?不行,绝对不行,她是最不想我和云锦瑟在一起的人。”

“驸马爷此言差矣,六王妃不想您和云姑娘在一起,是因为您曾经负过云姑娘,但只要您表现出相当的诚意,相信六王妃也一定会被您感动,她又是和云姑娘最交好的朋友,有她在身边提点,到时候求娶云姑娘就是事半功倍。”

祝游之想了想,又是叹气:“说的容易,不过是因为你的认知上有错误。”

幕僚反问:“驸马爷此言何意?”

“在外人眼中,凤芊羽是个温柔善良识大体的女人,性情柔和,更容易和人相处的好。可如果你要是也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幕僚失笑,那六王妃性格柔软的和绵羊一样,哪怕是昨日宴会上被三王妃那样欺负,也没有表现的很激愤,甚至轻描淡写的揭过了,在他看来,说是温柔,更不如说是胆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