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照沈宛宛身上。
沈宛宛张开眼,伸懒腰,却因身上的痛,唉哟了一声。
看着陌生的卧房,她突然想起这是在人家中,赶快捂住嘴。
沈宛宛下床后,开门向外看,夏云朗的卧房门还关着。
她松了口气,幸好没有丢脸。下一瞬,后边传来夏云朗低淳声音:“找我?”
沈宛宛倒抽一口凉气,盯着夏云朗猛拍心口。
“吓到你了?”夏云朗皱了皱眉毛。
“没。”沈宛宛摇头,说:“你先去歇息,值夜班非常累吧。我帮你煮饭,等你起来热热就能吃……就当作回报。”
“恩,看起来我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合租。”夏云朗一手撑墙面上,笑。
沈宛宛一缩肩头,从夏云朗胳膊底下钻出,莫明心跳。
他为什么总是说些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莫非……他暗恋自己?
就因曾经那位连他自己都不记的名的患者讲过自己?
怎么可能?
沈宛宛忽的摇头,夏云朗应该只是看她个人孤苦伶仃,看着可怜,才出手相助。又怕她住这窘迫,才显现出这种态度。
她迅速的跑进厨房。
夏云朗咪起眼。
沈宛宛忙着做早餐,夏云朗回去补觉。
作了早餐后,沈宛宛自己吃一份儿,另一份放桌子上盖好,便出门去找工作了。
她总要生活,并且不能一直在夏云朗家中白吃白住。
只是因之前被逼辞退,教师行业都是互相知道,徐娜大闹一场的事,一夜传遍。
本就没推荐信的沈宛宛,更是因第三者的事,到处碰壁。
正规学校不能进,最终沈宛宛狠了狠心,在一家培训学校入职。
明知有问题,可是为生存,沈宛宛也是没法。
气节不能填饱肚子,更何况她不可以一直指望夏云朗的无条件帮助。
她都不知要如何回报夏云朗好。
办好入职,已是傍晚。
沈宛宛手机忽然一声响,一条微信:“亲爱的,今晚有时间么?老地方。”
沈宛宛勾唇一笑,回:“好”。
小餐厅中,沈宛宛对周洲提起陈贺的事,说自己好蠢,居然会被他骗成这个样子。
周洲是一个律师,听说沈宛宛给贱男供房,搭进整个存款,当即要去找他算账。
沈宛宛皱着眉毛,有些担忧。
周洲一拍沈宛宛肩头:“安心,我是律师,陈贺那贱男敢拿我怎样,我叫他把牢底坐穿!”
沈宛宛笑,却掩盖不住肩头的痛,“恩,谢谢你,阿洲,啊呀……”
听见沈宛宛的疼呼,周洲脸色一凝:“怎么啦?”
沈宛宛一摇头:“没事,是那贱男的老婆……”
“打你了?反了天了!跟我走,找他们算账!大不了上法院!”周洲摩拳擦掌。
“阿洲,钱能回来就行了,至于那个女人,我不想再看到她。”
“怕什么?你又没做错任何事。”
“可终归是我插足,虽然,我并不知情。”
“你太软和了,那贱男才专门抓着你欺负。”周洲从前见过陈贺一面,当时就觉的这男人有些问题。
可到底是好友男友,她也不好多嘴,如今她真悔没有早些提示沈宛宛那贱男有些奇怪。
周洲带沈宛宛怒腾腾冲入陈贺公司会议室,对方的老板正开会,她就闯进来了。
周洲站门边,环着胳膊,气场十足:“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是律师,受委托,前来和陈贺先生谈谈有关他诈骗的事。”
周洲凤睛圆睁,望向坐会议室的陈贺,扯唇笑着。
一时,会议室无比静谧,所有的人齐齐将视线投向陈贺。
陈贺一垂头,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畏畏缩缩的起身,看着老板为难道:“老板,我先出去。”
老板忙开会,随之蹙眉挥了挥手。
陈贺冲到门边,要抓沈宛宛手腕,却给周洲挡住,周洲冲着陈贺怒瞠眼。
陈贺畏畏缩缩的对沈宛宛小声说:“不要在我公司闹可以么?”
“不行。”周洲嘲笑:“陈先生,你涉嫌诈骗,沈小姐委托我来跟你谈谈。”
周洲声音不大,但刚好会议室的人全都能听到。
陈贺蹙着眉,一遛烟跑过周洲和沈宛宛身边。
周洲嘲笑声,回身拉沈宛宛跟陈贺身影而去。
坐陈贺的办公室中,陈贺盯着沈宛宛眉毛能夹死臭苍蝇。他低吼:“你究竟想怎样?”
沈宛宛没吭声。
周洲声音冷厉:“陈贺先生你好,我们见过面,要是你还有印象,应当知道我是一个律师。你身为已婚男人,还出来骗色骗钱,真以为这世上没有人治得了你?宛宛性子软,可我周洲却不是好惹的,你要不还钱,我们只法院见。你就等着收传票吧,和你说,我肯定会将这案子打得很精彩,你马上就会蹲大牢了。”
周洲气场全开,陈贺听得直咽唾沫。
他不敢跟周洲讲话,转而望向沈宛宛:“沈宛宛你什么意思?要钱就直说要钱,你闹什么?”
沈宛宛捏手心,眉毛皱紧,才要讲话。
周洲就在沈宛宛跟前挥了挥手,叫她不要讲话。
她凉凉的看着陈贺:“如今没人跟你讨论感情问题,虽说在感情问题上,你仍旧不道德。我们如今讲的是案子,你如今选择有二,一是立马还钱,二是请律师上法庭。友好提示,我至今的胜诉率接近百分之百。”
陈贺趔趄了下,从来没见过这样气势逼人的女人。
周洲目光吓人,如女王君临。
陈贺抚了抚额,知道这女人不好惹,尤其是这种咄咄逼人的女律师更不好惹。
他手捏眉头,咬牙:“行,不就是想要钱么?我给,只是,如今我身上没钱,之后再给。”
“不是我们要钱,是你还钱!还有,不要指望能无尽期拖延。要是明日我没看见钱进宛宛的账户,你就等着好看吧。”周洲讲完,牵过沈宛宛手腕便走。
陈贺在她们背后的吼着:“我如今没那么多钱,你们要给我时间筹钱。”
“明晚0点前,要是我见不到到账,后天早晨9点,等着收传票。”周洲头都不回下,利落的甩下这句后,带沈宛宛绝尘而去,徒留贱男在办公室中抱头惨嚎。
路上,沈宛宛翘唇笑道:“洲洲,太过瘾了!”
“过什么瘾?你就长点心眼儿,别总是小白菜任人蹂躏的模样。”周洲嗔了沈宛宛眼,表面上骂她,心中却疼她。
“是,是。”沈宛宛脑袋倒周洲肩头,跟着牛逼闪闪的御姐吃饭去了。
原本她想请周洲以表谢意,可实在囊中羞赧,因此最后成了周洲请客。
二人有说有笑,等菜上了桌,还未动筷,就听见一声“宛宛”从附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