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老者来不及多思，探出去的精神力被碾成了粉碎。
他脑子先是一片空白，随后口吐鲜血，身子倒地。
精神力乃是一名修炼者的根本，越是庞大，感知的范围愈广，当然也可用来攻击，只是这样的秘法极少，那些超级势力都未必有。
一旦精神力被人碾碎，轻者伤神，重者大脑崩塌，气血逆乱，直至死亡。
“田师弟......”
其余老者脸色骇然，刚才矮小老者放出精神力，他们一清二楚。
但并没有阻止，他们也想看看楚凡的真正实力，只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哼！区区一个窥魂境，连元神都未凝聚，也敢妄图窥探老夫，找死。”
楚凡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一股凌冽的气息笼罩房间。
他看着众位老者，眼神如寒剑。
在这磅礴的气势下，众老者心神不宁，面色惶恐，浑身都在颤抖。
“前辈，田师弟性情鲁莽，但并没有恶意，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
天云强装镇定，向楚凡抱拳解释。
若说在这之前，面对这位前辈是绝世强者的事实持有怀疑的态度，那么现在他已有七八分相信了。
能够如此轻松的碾碎一位窥魂境中期武者的精神力，最少也得筑神境强者，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便能与无量圣地这样的大势力抗衡。
毕竟超过窥魂境的强者，无量圣地至少也有几千名。
不过，就算这样的实力，要灭他们这些人也是轻而易举。
“前辈，你也知道，无量圣地势大，门内拥有无数高手，我师兄生死无惧，亦打算与宗门共存亡。”
“我等贱命一条死则死矣，但前辈与此事无关，若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过是枉送性命，我等于心不忍，故此才想看看前辈的修为境界。”
“若前辈要责罚，我愿一力承担。”
天云，神色激动地说道，向楚凡跪拜行礼。
一脸真诚，看不出弄虚作假，反而给人一种重情重义、大义禀然的感觉。
其余老者也是暗暗点头，在心中为天云竖起了大拇指，佩服对方那随机应变的能力。
“哼，老夫做事，谁敢过问？”
楚凡冷声道。
楚凡撇了老者一眼继续说道：“看在罗小子的份上，今日之事，老夫不予追究，下不为例。”
他目光阴沉，直视天云，杀气弥漫。
天云感觉如芒在背，哪还敢与他对视，微微低下了头颅。其他人也一样，在和楚凡目光接触时，都第一时间躲开。
天云定了定心神，厚着脸皮问道：“前辈，在下有一问题不明，还请指点一二。”
尽管楚凡已展示出了很强的战力，但他感觉哪里不对，于是决定继续冒险试探。
“说！”
楚凡冷着脸道。
“在下修为一直不得精进，怀疑是功法问题，尝试完善却又不得名堂，请前辈指点。”
天云取出一本功法秘籍，恭敬的递到楚凡手中。他听过楚凡指点姜川和陈恒两人的事，于是决定在这方面一试，毕竟当着他们的面这种事很难作假。
楚凡接过书，只见封面上写着乾坤功三个大字。
他以一目十行的速度，一边翻书一边默默调动令牌。
“乾坤，意比天高，但创功者如井底之蛙，如何当得起乾坤二字。若是想继续修炼此功法，那就要用不同的视觉去感悟天地的浩大。”
楚凡根据令牌传入脑海中的信息，直接给出了答案。
他刚才用令牌查看过天元，对方的确修炼的是此功，并没有在这方面弄虚作假。
虽知对方还是在试探，但他还需要借用这里的灵脉修炼，故此不宜太过与对方交恶。本身就是虚张声势，真把对方得罪狠了，他还真束手无策。
力量上的碾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弥补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云，只觉得茅塞顿开，有种大彻大悟之感，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此功法他浸淫数十年不得精进。
今日楚凡点破，让他窥见了其中奥妙。
“多谢前辈，在下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真该死，这一万源石请前辈收下。”
对于楚凡的实力，他心中的疑虑彻底烟消云散，只有感激。随即取出了一个储物袋，双手捧到楚凡面前。
源石那是比灵石更精纯的力量，唯有达到凝源境的强者才能转化灵力凝练源石。
楚凡意动，他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给九幽鬼雀传递了一个念头。九幽鬼雀脖子一伸，将那储物袋叼了过来。
躺在地上的矮小老者也慢慢的醒了过来，半死不活，一脸的茫然。
但当看到楚凡时，就像看见了魔鬼，嘴巴不断开合，可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众人见此，心中悲凉无比，都打定主意不能招惹这尊大佛。
“得前辈指点，感激不尽，前辈旦有吩咐，我等义不容辞。”
天云殷切道，讨好的样子，像极了舔狗。
“小雀儿，送客”
楚凡挥了挥袖袍，不再理会他们，闭目养神。
“我等告退。”
天云等人轻手轻脚地出了庭落，生怕打扰到了楚凡。
待天云等人走远后，楚凡长呼一口气，感觉刚才就像做梦一般，非常刺激。
不过楚凡觉得自己这高人的人设扮演得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嗯，抽个时间，多练练气质就完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