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医生摇头,“不过看那伤口应该是一年之内的,不像是间隔了很远的样子,等她脱离危险醒来之后你可以问问。”

捐肾。

什么样的事情,需要她阮绾绾捐肾的。

他们当初在一起一直到分开,她的身体都是健健康康的,而且距离那场车祸到现在也不过就三个多月的时间,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这件事。

他皱了皱眉,本能地掀开了被子。

她的腰很细。

蔺时砚原本是想看看她后腰上的伤口,可蔺时寒直接就从门口冲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蔺时砚原本打算掀衣角的手,明显顿住了。

“你最好别碰她。”

蔺时寒是阮绾绾的亲属,自然是有权利可以进来的,而且进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蔺时砚推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她是我妻子,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呵。”

蔺时砚舌尖顶住上颚,就这么看着他,“既然知道她是你妻子,还专门让蔺夫人给她下药,自己装作不知道?”

“你……”

蔺时寒温怒,“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

蔺时砚说话的声音都冷漠了不少,“毕竟这件事蔺夫人是始作俑者,你就是被迫加害,你们两个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你给我闭嘴!”

蔺时寒被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有你这么说你大哥的吗?!”

“你不是。”

蔺时砚皱了皱眉,视线就落在了阮绾绾的身上,“蔺时寒,我警告你,不管她喜欢的人是谁,我都不允许你伤害她,今天这件事,我没这么容易就算了的。”

他起身离开的时候,脸上都是冷漠。

蔺时寒看着男人离开,这才将视线落在了阮绾绾的身上。

皱眉。

蔺夫人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有些没好气,“妈,我都说了不要让你轻举妄动,要是阮绾绾知道了,当初的事情会查到我头上来的!”

“妈这不也是为了你!”

蔺夫人皱了皱眉,满脸欢喜,“舒家可是名门大户,你要是能攀上,你爸说不定一高兴就把蔺家继承人的位置给你了!”

“可……”

蔺时寒看了眼身后病床上的阮绾绾,“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没有了正好!”

蔺夫人直接解释,“等她出院你们就离婚!到时候你和文茜好好在一起!直接举办婚礼!你爸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不行!”

蔺时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是不会让阮绾绾和蔺时砚在一起的!绝对不可能!只要是属于他的东西我统统都要抢过来!”

蔺时砚当初喜欢阮绾绾这件事,路人皆知。

而且……

他宁愿不要整个蔺家,不做蔺家的二少爷都要跟阮绾绾在一起。

深爱之心,日月可鉴。

要是他现在放手,岂不是如了蔺时砚的意!

不可能!

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病床上的阮绾绾,眉心都拧了起来,“妈,傅澜不是说是阮绾绾打的她,那里没有监控,阮绾绾那个体格,怎么会把五六个大男人打趴下!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蔺时砚也一定会调查的!”

“你的意思……”

蔺时寒狠狠皱眉,“你找人跟着蔺时砚,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要么这件事就是另有隐情,要么就是阮绾绾绝对不想看起来这么天真简单,一定是后面有高人相助!

他必须弄清楚!

与此同时的隔壁病房里,傅澜周围围着一堆人。

“时砚。”

旁边的傅夫人也明显恼怒了,“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那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我把这么好的宝贝女儿交给你!刚才订婚宴阮绾绾那女人闹事出轨也就算了,后面还把我澜澜打成这样!你竟然不护着澜澜,反而送那女人去医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以为我们澜澜没有婆家吗?”

“妈……”

傅澜捂着自己的脸,眼眶湿润,“你别说了……”

“我凭什么不说?!”

傅夫人直接朝着蔺时砚看了过去,“时砚!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给我个交代我跟你们蔺家没完!”

蔺时砚微微皱眉,视线就落在了傅澜身上。

“傅太太。”

他语调懒散地很,“你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事,你应该问你女儿,而不是在这里直接就给我兴师问罪。”

“你……”

“刚才我救的是人,如果晚一点就是一尸两命。”

蔺时砚的声音毫无温度,“到时候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聚众斗殴导致一方死亡,另一方就是全责,那可是要坐牢的,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傅夫人听到死刑和坐牢,瞬间眉心就拧了起来。

“可我们澜澜也受伤了!”

她恼怒不已,“她阮绾绾的命是命,我们澜澜就活该被打吗?而且澜澜还是你的未婚妻,今天可是你们的订婚宴!阮绾绾那女人本来就不知检点,她不过是没了一个孽种!可我们澜澜未来好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阮绾绾不过是没了一个孩子,澜澜可是好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呵。

蔺时砚抬眸的瞬间,视线就对上了傅澜的。

“傅澜。”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

“我……”傅澜自知理亏,而且在这种事情上基本上是瞒不过蔺时砚的,她直接就拉住了傅夫人的衣袖,“妈,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

“妈!”

傅澜怕蔺时砚继续兴师问罪,声音都带了明显的呵斥,“够了!我要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您就先回去吧!”

傅夫人拗不过,还是带着人离开了。

瞬间安静。

傅澜看着面前的蔺时砚,有些不安,“时砚……”

“嗯。”

男人就这么睨着她,“我记得我之前应该告诉过你,不要存不该有的心思,可你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我……”

傅澜本能摇头,“是她疯了!那些人都被她打趴下了!我都看到了!”

蔺时砚微微皱眉,捏着打火机的手顿住,皱眉,“傅澜,撒谎也要看着点场合,她一个怀孕的女人,把五六个男人打趴下,你的战斗力她都比不过,你在这演什么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