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绾绾。”
他就这么看着她，“我还能折磨你，是看得起你，什么时候不想折磨了，说不定连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一起弄死。”
阮绾绾的手撑到了身侧水晶杯的残渣上，疼痛不已。
“蔺时砚。”
旁边的褚文修看到这情况，直接站了起来，打算把阮绾绾从他的魔抓里拉出来，“你闹够了没有？！”
“滚！”
蔺时砚恼怒不已，俯身抬手就撕碎了阮绾绾身上的衬衫。
“呲啦——”
尖锐的布匹撕裂声在包厢里蔓延开来，阮绾绾上半身的雪纺白色衬衫袖口和领口的位置直接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肌肤暴露在外面。
而上面，是清晰的痕迹。
“……”
他就这样赤裸裸地，把这样的她摊开在褚文修面前。
卑劣，残忍。
恶心。
那股羞辱几乎是让阮绾绾浑身颤抖，可手腕被扣着完全挣脱不了，只能硬生生被摁在了冰冷的桌上，长发挡住了脸颊。
“蔺时砚……”
她的声音都颤抖了，“不要……”
不可以。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可以实现愿望，她最希望的就是不被褚文修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见证过她和蔺时砚爱情的人。
所以蔺时砚现在折辱的，不只是她。
还有，他们的爱。
可蔺时砚根本不管这些，俯身的瞬间就把她一侧肩膀的衣服扒了下来。
“啧，纹身还没洗掉？”
那声音嘲讽地很，“把我的名字留在这上面，蔺时寒每天晚上跟你做的时候，都不会觉得膈应恶心想吐吗？”
阮绾绾高中那年为了证明自己深爱蔺时砚。
去纹了身。
他们两个人在相同的位置刻了彼此的名字，而且还都是在锁骨的地方，因为有人说锁骨有一条血脉连着心脏。
“不要……”
她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脸颊，忍不住地摇头，“求求你……”
她不想被别人看到。
不想。
蔺时砚本来这次就是想要折磨她，可看着她这副模样后还是皱了皱眉，起身的瞬间就把沙发里的外套丢到了女人身上，随即直接扛了起来。
胃部压在肩膀上，她忍不住作呕。
可还是强行忍住了。
夜笙门口。
蔺时砚几乎是毫不温柔地把女人丢到了车里，身形直接就这么冷不丁地挤了进来，怦然关上了车后座的门。
“蔺时砚……”
阮绾绾瞳孔紧缩的瞬间，男人的身形就压了下来，“不是不喜欢被别人看？”
他的动作粗暴，直接扣住了她的脖颈。
吻了下来。
“不要……”
阮绾绾意识到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裙摆，几乎是眼眶发红地摇头，可除了源源不断的眼泪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连带着……
她看到了车窗外的褚文修。
“蔺时砚。”
车窗有防窥膜看不到里面，褚文修只好敲了敲门，“蔺时砚！她不是你可以随便捉弄的玩具！你把门打开！”
此时的阮绾绾，已经泪如雨下。
“啧。”
蔺时砚看着怀里的女人，唇瓣的笑意越发肆无忌惮，“哭成这样做什么，搞得像我真的把你怎么了一样。”
阮绾绾衣不蔽体，浑身颤抖。
“你放过我……”
“呵。”
蔺时砚觉得她这样的求饶很可笑，直接扣住了她的下颚，唇齿贴上了她的，“就算被他看到了又怎样，何必装出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孩子到时候弄掉了，哭的人可是你。”
“蔺时砚……”
阮绾绾看着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肢上，瞳孔瞬间紧缩，“我恨你。”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
蔺时砚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所以丝毫不加掩饰自己手里粗暴的动作，“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唔……”
阮绾绾双脚试图去揣他，却被捉住了脚踝。
“最好乖一点，不然会被看到的。”
他的眼眸轻佻，“不过想来也是，我倒是不介意打开车门，让大家都来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他的呼吸压下来地炽热，反倒是阮绾绾狼狈不堪。
“蔺时砚，你混蛋！”
她的呼吸紧促，肩膀耸动，沾满了眼泪的睫毛都在细细密密地颤抖，“你会遭报应的！”
“啧。”
蔺时砚毫不吝啬自己的折辱，扣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臣服，“宝贝儿，现在这可是你的报应，别骂错了。”
阮绾绾的眼眸睁大，可裙摆已经被撕碎了。
耳边嘶鸣。
……
等到结束的时候，阮绾绾几乎是瘫软在后座的缝隙里，颤抖着自己的身躯，下意识把衣服裹在了身上。
她的肩膀和脖颈上，全都是深红色的痕迹。
“绾绾。”
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裤，上半身赤裸着，还有她留下的抓痕，就这么扣住了她的下巴，“好好记住你现在的模样，记住了，”那呼吸凑到了她的耳廓，“回去的时候好好对比一下，到底是你的新婚丈夫能让你舒服，还是我。”
说完，骤然松了手。
阮绾绾失去支撑的力道，直接趴了下去。
闭了闭眼。
咸甜的眼泪滑落了鼻梁，好半晌才氤氲着委屈出了声，“你说过你会保护我。”
蔺时砚推开车门的动作蓦然顿住。
“什么？”
“蔺时砚。”
阮绾绾指节掐入了掌心里，带出浓稠的血迹，扯了扯唇，笑地凄苦无比，“纵我做的万般不好，也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呵。”
蔺时砚看着她蜷缩在一起的模样，嗤笑，“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错的呢？”
阮绾绾的瞳孔紧缩，湿漉漉的眼眸赫然对上了他的眼睛。
“绾绾。”
男人俯身就这么拍了拍她的脸，擦掉了她的眼泪，“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愿意跟你玩的时候，你还有机会，别等我没兴趣了，到时候你就算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心软半分。”
“至于你说的保护……”
他唇瓣的笑意都变的寂寥，“既然保护没有意义，那喜欢自然也没有，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可以爱你，也可以不爱你。”
“我要是愿意，天上的星星都能给你摘下来。”
那声音缠绕在她的耳畔，是至深的折磨，“可是绾绾，我要是不愿意，你就是我随便可以捏死的一只蚂蚁，不要试图忤逆我，那样死的人只会是你，嗯？”
阮绾绾精疲力竭，小腹都在隐隐作痛。
就这么，看着男人推门下车。
“如果……”
她抓紧了裙摆，努力想说，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另有隐情，如果我时日无多没有几天可活，你会不会在我死了之后后悔，对我生前做过的这些？
可，她不敢说啊。
她怎么说关于那场车祸，关于孩子，关于废掉的手……
关于那段隐秘的过去。
“我没兴趣。”
蔺时砚听到了她的那声如果，唇瓣的笑意都多了明显的轻佻，“记得洗干净，别让我哥发现，”顿了顿，“然他被戴了绿帽，可没这么容易算了的。”
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