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当初,我们有难的时候,不都是乡亲们前来接济咱们的吗?现在我有了技术,就该回来报答乡亲们了。你说,难道咱们就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吗?”姚涛玮看着朱秀琴大声地说道。

朱秀琴听着姚涛玮的话,感到他说的句句在理,理直气壮,不觉也就不再说什么话了。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过去了,姚涛玮已经大学毕业了。

这几年来的变化比较大,村子里,比较有头脑的人,有不少都已经洗脚上岸,出去打工,或者自己跑起买卖来了。

因此,村里的人也就少了很多,尤其是年轻力壮的男人更少了。即便是农忙季节,可在地里干活,忙碌着的,很多都是一些老人,女人和孩子。

“姐,你歇歇,我来吧。”姚涛玮放下肩上的包儿,把袖子一挽,从朱秀琴的手上抢过镰刀,就开始挥舞着镰刀,猛干了起来。

朱秀琴站在一棵树下,手里拿着一碗水,一边喝着水,一边微笑着看着姚涛玮。

人家到底是年轻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赶上去了。

这天,朱秀琴看到天气好,就想把自己的这块地上的粮食全部拿下来,趁着大太阳,把谷子全部晒干了,免得夜长梦多。

因此,朱秀琴就请了好几个乡亲前来帮忙,而且是付人家工资的。

“弟弟,来,休息一下,喝口水。”此刻,朱秀琴看在眼里,心里不觉也就暖暖的了,不觉就拿着毛巾和水来到了姚涛玮的身边,甜甜地叫了一声。

“嗳,好的。”姚涛玮说着,放下了手里的一把稻子,直起身来,“咕咚咕咚”的一顿猛灌,一口气就把一大碗水给喝完了。

“给。”朱秀琴笑着就把毛巾递了过去,姚涛玮接过朱秀琴递过来的毛巾就去擦面额上的汗水,可是,当姚涛玮伸手去接毛巾的时候,猛然间,不觉就看得呆了,居然就忘记了擦脸上的汗水,那只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弟弟,你怎么了?”朱秀琴见了,不觉就疑惑地看着姚涛玮问道,可当她看到姚涛玮的两只眼睛,就像刀子一样地紧紧地盯着自己,就赶紧低下头去一看。

只见自己的衣服已经紧紧地贴在身上了,不觉就轰的一下子,浑身一热,红着脸赶紧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姚涛玮见了,也就赶紧把目光转移了开去。

晚上,屋子里面亮着灯光,这当然是那种白炽灯光了。昏暗的灯光下,姚涛玮,朱秀琴正坐着在吃着饭。

“吃。”朱秀琴笑着就夹起一大块红烧肉放进了姚涛玮的饭碗里。

那时候的肉,还是非常便宜的。几块钱就能买很大一块的猪肉了,够五六个人的一家人吃上一天了。而且质量很好,精肉的多,绝对不用担心什么化学饲料和激素之类。

“对了,弟弟,你毕业了,事情办得啥样子了?”朱秀琴看着姚涛玮关心地问道:“怎么打算?”

“姐,我早就想好了。去村里说一声,租一间房子,开个诊所,为乡亲们服务。”姚涛玮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这样好,省的在自己家里添乱。”朱秀琴微笑着说道:“你的药怎么办?”

“我开的是中医诊所,我不用备药,我只开好药方,让病人拿着药方,去附近的药房里配药。当然了,我自己也会备一些常用的药物,以备不时。”姚涛玮微笑着说道。

“嗯,这样好,省心不少。”朱秀琴不觉说道。

“秀琴嫂子,秀琴嫂子。快!快,我娘快要生了!”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随着声音,从外面飞快地闯进来一个十七八岁,长得十分秀气的女孩子,只见她万分焦急的看着朱秀琴喘着气万分焦急地大声说道。

这个女孩子就是村子里陈文清的女儿,人们都叫她文七妹。

“啊!快走!”朱秀琴听了,立即就放下手里的饭碗,起身就朝着外面飞快地出去。

姚涛玮心中不觉就想道,怎么,我姐还会接生孩子啊、我怎么就没有听她说起过呢?姚涛玮一边想着,一边也就紧跟着冲进了黑暗夜幕之中。

在村子里,陈文清的家里,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哎唷哎唷大声地叫唤着,陈文清的父亲陈水根万分焦急,手足无措,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站在一旁看着。

正在这时,陈七妹带着朱秀琴飞快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七妹,秀琴!”陈水根见了,万分欣喜的叫了朱秀琴一声。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降临到了自己的身边。

“水根。”朱秀琴一步跨进屋里,看着陈水根叫了一声,就几步来到了床边:“大嫂,你忍着点儿,用力屏气。”朱秀琴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大声地吩咐道,她显得一点儿也不慌乱。

“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是女人们的地方。你快出去!出去!”可是,当她在转头去看陈水根的时候,看到姚涛玮居然也来了,就大声地说道:“水根,你转备好了热水和剪刀,也快点出去!”

“怎么,姐,我不能进来吗?你不知道我学医的吗?”姚涛玮里笑着反问道。

“笑话!女人生孩子,哪有男人站在一旁看戏的!出去,快出去!”朱秀琴看着姚涛玮大声地说道。

“是啊,生孩子都是女人的事,哪有男人的事儿。”陈水根也焦急地说道。

“你就让我站在旁边看着,学习一下,万一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时候,我就可以替你去接生了。”姚涛玮看着朱秀琴十分诚恳地说道。

“啊唷,啊唷……”这时,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正在大声地叫喊着,犹如一道道的催生符一样地在催促着朱秀琴。

陈七妹和父亲陈水根焦急万分地看着朱秀琴。

“快!快去准备剪刀和热水,别太烫的。”朱秀琴看着陈水根大声地说道:“还要多准备一些手纸。”

“慢,姐,这剪刀你只在热水里烫了一下,怎么成?要用酒精消毒才行。”姚涛玮见了,急忙阻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