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在劲力的操纵之下,找到了对应的穴位,一一落下。

每一针都是轻易没入皮肤,没有任何阻拦,药力也随之注入经脉,经脉有了药力的稳固,劲力便可在黄慧的体内大展身手了。

劲力先是在肝脏部位大发神威,将那些堆积在一起的粉末吸引起来,让药粉像是活脱脱的细胞一样,围着肝脏粘粘着,然后慢慢渗入肝脏的部位。

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也随着劲力的牵引流通到了肺的位置,吸附在肺部表面上,将左右两个肺都给包裹满了,紧接着渗入其中。

黄慧鼓起的肝脏部位就这样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坦了起来,恢复成了原样。

只是这一点点变化,引不起徐莉的多大震惊了,她刚才已经见识了王令御针的画面,已经对让她震惊的事物有了要求了。

周芷瑶也仅仅只是觉得神奇,没有太大的神情变化,也没有出声,她知道王令治病的时候需要安静的环境。

王令见药粉都起作用了,便是将扎在阴阳枢两个穴位的银针取出,同时也将那分别落在太阳穴和百会穴的三棱针取出。

“呵!”

原本躺在病床上没有声息的黄慧突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就像是回魂了一样,身体微微往前倾,然后就软绵无力的躺在了病床上,没有醒过来,但也恢复了心肺功能。

徐莉见黄慧恢复了心肺功能,也忍不住喜出望外了,她没有信错他!

王令将三棱针和取出的银针丢在了垃圾桶里,抬手要擦额头的汗水。

“给你。”周芷瑶赶忙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手帕。

王令愣了愣,接过手帕,“谢了。”

周芷瑶嫣然一笑,“不用谢呢。”

王令擦了一下汗,将手帕放到兜里,脸色缓和了许多。

黄慧肝肺的功能已经是稳定下来了,虽然还是会继续衰竭,但都是微乎其微的,只要后期调养就能够恢复过来。

现在还剩下的问题就是肝脏的癌细胞了。

王令简单擦了汗后,就拿起为数不多的银针又刺入了黄慧的百会穴,内劲沿着银针注入黄慧的体内。

这一缕内劲的注入,就牵动了其余流通在黄慧经脉的内劲,这些内劲很快汇聚在黄慧的肝脏部位,对准了那些癌细胞进行围剿。

劲力作用在癌细胞上,再结合药力,很快就将癌细胞给摘除,牵引着支离破碎的癌细胞沿着经脉流淌到各大穴位,最后沿着银针离开了人体。

插在黄慧皮肤上的银针慢慢溢出血泡,血泡汇聚在针口处,慢慢形成一个个类似于囊泡一样的血色物质,这些就是癌细胞了。

“这,这是癌细胞....”

徐莉看到这些血色囊泡,两眼发神,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没摘除过癌细胞,她为癌症患者开过很多刀来取出被癌细胞侵染的组织,那些组织就是这些血色囊泡堆积在一起的姿态。

只是她没有想到王令竟然是这样摘除癌细胞的。

这传出去有人能信?

整个医学界都不会相信。

仅仅依靠几根银针就摘除了人体内的癌细胞,而且还是不伤及组织的情况下,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王令办到的,就是这么匪夷所思。

周芷瑶记得上回王令帮李梅治病的时候,那些溢出来包裹银针的东西就和现在的一样,她也猜到了这个黄慧也是癌症晚期患者了。

周芷瑶看着王令的侧脸,莞尔一笑。

王令心思都在治病救人,没注意到周芷瑶的表情。

他看着银针溢出癌细胞,便是将那已经停止溢出血泡的银针取出,正准备丢进垃圾桶。

“那个,这银针可以留给我做研究用吗?”徐莉赶忙制止王令。

王令将银针放在了一个铁盘子上,“可以。”

王令继续将不再有血泡溢出的银针取出,一一摆放在铁盘子上。

周芷瑶看到这些血泡,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有点恶心。

王令倒是习以为常,他跟随师父学医见过的东西,多恶心的都有。

这一点点血泡状的癌细胞影响不到他。

“需要我帮忙吗?”徐莉见王令在一根一根取银针,就出声问道。

“不用,这些银针你不好取。”王令看似轻描淡写取出银针,其实是有门道在的,他需要卸去银针残留的内劲,这样才不会伤及黄慧的神经线。

徐莉没办法卸去内劲,她帮忙只会帮倒忙。

徐莉见王令婉拒,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好继续待在一旁看着,她觉得看着都是让她非常心满意足了,她这是长了见识,见识这个词甚至都配不上她今天所见所闻。

王令一针一针卸去内劲,慢条斯理。

“那些,是不是癌细胞....”

刘志死死盯着那些整齐摆放在铁盘子上的银针表面的血泡。

“不,不可置否。”曹志深满脸惊骇,他是中医不错,但也需要看CT片子来确定病情,见的多了,他自然认得癌细胞。

许陈多满脸难以置信,“不会错的,是癌细胞,不是癌组织,是单个的癌细胞....”

许陈多作为癌症科专家,他见过的癌细胞癌组织数不胜数,说夸张一点,只要通过检查出来的片子,他一眼就能辨认是不是患有癌症了,他怎么会认不出这些银针上的血泡就是片子上癌细胞的模样。

王令用银针从人体内取出了癌细胞。

无需任何开刀或者仪器就完成了一场巨大手术都未必能够完成的壮举。

许陈多刘志回这两位西医的癌症专家已经被彻底的刷新了认知。

曹志深这位老中医也是被刷新了认知,他才知道原来施针能够取出人体内的癌细胞,这已经是让他一时之间觉得他学的这几十载施针手法与理论在王令面前,连皮毛都算不上了。

人家施针取癌,而他施针不过是缓痛。

一个天一个地,毫无可比性。

而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把他们都给拉了回来。

“你们几个站在我妈病房外什么意思?!”

白局长那困惑又是焦急的声音响彻了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