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听完了之后,反驳道:“你这分明就是花言巧语,明明就是你带人来抢夺秘籍,现在反倒是推脱在别人身上。我在悬崖上看到追杀我们的两人中分明就有你,这是我亲眼所见,岂会有错。

乌仲臣道:“我为什么要抢夺秘籍,这根本说不通。本来就决定是白大哥先行修炼,然后再传授于我,我根本就不需要去抢夺秘籍。”

白明大声吼道:“那就是你觊觎财宝,心生贪念,不想再分给我爹,于是就来谋害他。”

乌仲臣气笑道:”你爹本来就不好黄白之物,并不稀罕这些。而且财宝都已经交予我手,我何须再去多此一举。“骆明羽听着两人争辩,你一言,我一语,也没争出个所以然,终于开口说话:”两位且先停止争论,我有问题想问一下两位。“两人听到骆明羽发话,终于是停止争论。

骆明羽朝着乌仲臣问道:”乌庄主,你那晚去到屋里的时候,是什么时辰了?“乌仲臣道:”一般我都是在子时前后到白大哥住所,与白大哥会面。“骆明羽又对着白明发问:”你说那晚出事的时候,你们才刚要入睡,想来应该不会太晚,你可还记得是什么时辰?“白明道:”戌时到亥时吧,但怎知那老鬼没撒谎。“骆明羽没有直接回答白明的问题,“假如你们两个说的都是真的,也未必不可能。”

乌仲臣和白明听了骆明羽的话,齐齐望向骆明羽,皆不懂骆明羽是何意。

骆明羽没有理会两人,继续对乌仲臣发问:“乌庄主说那晚腹部被刺了一刀,应该还有伤疤吧。”

乌仲臣回应道:“有的。”然后就让乌振达帮忙把衣服脱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腹部确实有一道疤痕。

骆明羽上前查看,确实是利刃刺入所致。

骆明羽继续道:“秘籍虽然遗失,但白前辈应该留有其他副本个到乌庄主吧。”

乌仲臣闻言,脸露警惕之色:“骆少侠此言何意?”

骆明羽解释道:“乌庄主不要误会,我没其他意思。我只是发现乌庄主身上内息奔腾,不似没有内功修为的人,想来应该是修习了秘籍记载的内功心法的。”

乌仲臣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内心做出了决定,“骆少侠的推测没错,我这里确实有一份副本。”

白明闻言激动地大喊:“老贼,我看你还怎么抵赖,你一身内功就是证据。“乌仲臣道:“我这里的副本就是你爹亲手抄录给我的,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注释,都是你爹亲手写成的。原本就说好是你爹先练,我每次去找你爹,你爹都会将新的领悟和讲解都传授于我,我何须再去抢,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爹的字你应该还记得吧,我这就去取出来,一看便知真假。”

说完,乌仲臣对乌振达吩咐了几句,然后乌振达就离开了。过了一会,乌振达取回一个盒子,并将盒子交到了骆明羽手里。

骆明羽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从盒子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骆明羽没有打开,只是简单了看小册子的外表,上面的墨迹有些褪色,纸张也微微发黄,确实是有些年头了。检查完之后,骆明羽将小册子交给了白明。

白明拿过本子,仔细的翻看了一下,虽然印象模糊,但小册子上面的字迹确实像是父亲的字迹。如此一来,乌仲臣的话倒是变得可信了起来。翻过一遍之后,白明又将小册子还给了骆明羽。

骆明羽将小册子收回盒子中,然后交还给乌振达。

骆明羽对着怔怔出神的白明道:“东西验过了,伤疤也检查过了,想来乌庄主不至于如此神通广大,早就预料到有今日的局面,在当年就备好吧。对此,你可有异议呢?”

白明还没回过神来,知道顾春娇点了他一肘子,方才反应过来过,摇头示意没有。

骆明羽道:“如果你们两人说的都是真话,那么我推测了一种可能,两位可作为参考。依照刚才你们的描述,前来抢夺秘籍的两人白前辈和乌庄主高强。白前辈的武功应该是比乌庄主要强的。前来偷袭的两人中,有一人精通易容伪装的本领,先是乔装成乌庄主的模样前去接触白前辈,乘其不备突施暗算,重创了白前辈,这也是正白前辈不敌的主要原因。而后两人又设下陷阱,准备以相同的手段杀了乌庄主。只是没想到乌庄主穿有贴身护甲,没有重创乌庄主,方才让乌庄主逃过一劫。”

乌仲臣和白明听了骆明羽的推测,均没有反驳。

乌仲臣想了想,问道:“当时白大哥为什么主动出手袭击我?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伎俩呢?这个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不知道骆少侠可有头绪。”

骆明羽应道:“乌庄主问的正是我推测的关键所在,如果情况属实,方才能确定这个推论的正确与否。我曾听人说过,有一种傀儡技法,可以通过将丝线帮在人的身上,然后就可以操纵这个人。如果要完全的操纵一个人,那么久必须把丝线缠绕到骨头上,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因为这种傀儡技法使用的操纵丝线比较特殊,必须坚韧而又不易断。所以操纵人过后,必定会在这人的骨头上留下痕迹。因此,我们需要开棺验尸,如果白前辈的尸骨上有这些痕迹,那么我的推测才能得到验证。”

乌仲臣听说要开棺验尸,愣了一下未做表态,而是看向白明。

白明不做思索道:“开就是了,今天必须把事情弄个明白。”

双方都没有意见,乌振达马上就去安排了几个担架,然后将场上行动不便的人都抬上,一并出发前往白丰的墓。乌家庄的其余人等就留在庄里打扫,并处理善后的事宜。

路上无话,一行人来到白丰墓前。乌仲臣身上的药效已经减退,可以独自坐在担架上,指着白丰的墓碑,“白明,这就是你爹的坟墓。”

白明脸上神色变化,“我知道。”

乌仲臣:“你来过?”

白明:“当时我们母子逃出生天之后,母亲曾托人潜回来察看父亲的遗体,检查过父亲身上的伤,与你的“开碑手”情况相符,因此认定你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