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一脸孤傲,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的强盛气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霸气。

即使,出身豪门世家的冷沫玲,面对这样的君王,亦是感受到一种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

不仅仅是因为叶欢在拍卖会现场,徒手接子弹,击毙了方奎。

而是一种从叶欢灵魂深处,所焕发而来的气场,足够让冷沫玲暗自汗颜。

面对他,站在他面前,就像是面对金銮殿上,龙袍加身的九五之尊。

而她只有俯首称臣,绝对不敢有任何僭越之意。

这一刻,她更是感受到,她与叶欢之间,那种不可逾越的鸿沟,完全就是天堑。

哪怕是叶欢一个眼神,都足够让冷沫玲诚惶诚恐,如履薄冰。

当然。

在青州这个城市里,能够拥有像叶欢这种,完全抵达宗师的武学修为境界之人,也是凤毛麟角。

所以,冷沫玲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必须小心的伺候着。

她犹豫之下,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取出一张镶钻的尊贵黑金VIP卡,双手毕恭毕敬,呈奉给叶欢,“叶神,这张卡,是我们帝豪水晶宫,最高级别的镶钻黑金VIP卡。”

“以后,若是叶神有需要,全国几百家连锁店,凭此卡入住,必然会安排最高档的房间给您……”

叶欢并未接过卡,他心里在寻思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自己的出生的叶氏家族,叶枭、叶宽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若是能够通过冷沫玲的帝豪水晶宫的力量,给叶氏家族一定的制衡,也能够给他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诚然。

他也不是惧怕叶氏家族。

而是以他目前的处境,他该全身心投入到修炼,提升修为境界之中。

关键叶氏家族纠缠不休,万一有任何闪失,伤及母亲,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以冷沫玲这样的身份,帝豪水晶宫能够在全国开几百家连锁店,必然是身份地位,决然不低。

哪怕不能完全压制得了叶氏家族。

起码能够起到一定威慑作用,也是极好。

况且,冷沫玲作为江耀、岳姗姗那一伙圈子里的大姐大,足见,冷沫玲背后的势力,必然强大。

犹豫之下,叶欢拒绝收下了镶钻黑金VIP卡,而是沉然说道:“冷小姐,有件事,你若是能帮我办成,算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冷沫玲眼前一亮,立即应声道:“叶神,什么事?但凡力所能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叶氏家族,对我存在偏见,派人四处追杀我,我想,让你们去告诫一下叶氏家族,敲打、敲打他们。”

叶欢也不避讳,直言道。

冷沫玲先是神色微凝,流露出几许愕然神色,旋即,她仍是疑惑地问道:“叶神,这叶氏家族……”

叶欢不喜欢啰嗦,“若是你们做不到,不必多费唇舌。”

“叶神,您尽管放心,我这边,动用一点关系人脉,摆平这点事,还是有把握的,交给我吧!”冷沫玲可不想错过,这么一个能够巴结叶欢的机会。

她是何等精明的女子,年纪轻轻,掌管着帝豪水晶宫的产业,更是遍布其他的人脉关系脉络。

她何尝不知,若是能够与眼前这个少年,搞好关系,意味着什么。

将来,哪怕他动一根手指头,都能让整个青州,风平浪静。

因为冷沫玲从叶欢所展现的力量,明显感知,这个少年蕴藏在体内的能量,犹如冰山。

人们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而真正能量丰富巨大的,是深埋在浩瀚的大海之下的部分。

即便,叶欢在江耀、岳姗姗那些同学的眼里,是那么的不堪,是那么的窝囊。

但,冷沫玲深深地意识到,不仅是叶欢身上蕴藏的强大的能量,而是整个青州势力,可能即将发生格局的变化。

其中叶欢的实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虽然冷沫玲还不太清楚,身为叶家子嗣的叶欢,为何提出,要借助冷沫玲背后的势力,去敲打、敲打叶氏家族。

但是,冷沫玲清楚,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同时,她此前也听闻过一些,关于叶欢庶子的身份。

更是在之前,谣言传出,叶家欲派出庶子叶欢,去往沈家,入赘沈家,缔结姻亲。

这样一想,也就解释得清楚了。

以叶欢如此强大的实力,他岂会甘愿入赘沈家呢~身在豪门的冷沫玲也知晓,所谓的豪门之间结秦晋之好,无非是利益联姻。

而叶欢拒绝了入赘沈家,必然,这样会触及叶氏家族的利益。

那么,之后传出,叶家派出高手,追杀庶子叶欢。

如今,叶欢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就合情合理了。

加长林肯,停在了城市花园之外的街道上。

叶欢下了车,冷沫玲跟着下车,站立在街巷上,目送叶欢背影消逝。

她才简单收拾了一下心绪,转身离去。

……

天城。

青州。

叶氏府邸。

书房。

一张檀木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

桌面上,铺着一张宣纸。

叶枭从笔架上,取下一根狼毫,将毛笔蘸了蘸墨汁。

一手搭在宣纸上,一手挥毫泼墨,在宣纸上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书法字迹,婉若游龙。

他着一身唐装,虬髯胡须,身材魁梧健硕。

“鸿业腾飞!”

半晌,一幅字画,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不得不说,叶枭在书法造诣上,堪称自成一派。

“老爷!”

这时,管家叶之财从书房外,快步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略微放缓了脚步,语气平缓了许多。

“老爷,宽少回来了。”

叶枭将狼毫挂在笔架上,缓缓抬眼,斜睨了叶之财一眼,轻微释然一笑,“阿财,你跟着我,也有好多年了吧?”

“回禀老爷,整整十年了。”叶之财应声道。

叶枭一抖衣袖,拍了拍并没有灰尘的衣衫,“对啊,十年了,你怎么还是遇事,慌慌张张的。”

“天又没塌下来,你慌个啥,况且,纵然天塌下来,不还有高个子顶着嘛。”

叶之财尴尬之余,挤出一丝笑容,连忙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是,老爷教训得极是,我是说,宽少这次外出,追杀那个庶子废物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