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他戴着面具,神神秘秘的样子,一开始是拒绝的,在看到钟静云之后果断点头同意。

这世界外人虽然不少,要是被这貌若天仙,气质出尘的美女坑了也算自己倒霉。

好在,叶枫只是单纯的想要拦车而已。

入城之后,叶枫用钟静云的名字买了辆车,然后安心的坐在副驾,黑衣武皇无奈的开着车。

三人都很郁闷,这堂堂武帝,咋还喜欢坐车。

他们修为虽不如叶枫,飞行的速度比起这一百二十码的车自是快上很多,但也不敢问。足足开了十天,一行人终于到达国都。

“紫剑前辈,我们已到国都。”这是临时取的名字。

“嗯。”叶枫应了一声:“就此别过。”

不等钟静云说话,叶枫消失在车中。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钟静云抱怨了句。

在国都一处别墅之中,许红衣正在整理资料,叶枫悄然出现。

“叶王,您来了。”许红衣放下文件,激动的站起来。

“事情调查得怎样了?”叶枫问道。

“还是没有头绪。”许红衣略带自责看着他。

“不急于一时。”

“叶王,你怎么突然来国都了?”

“当年来国都只是匆匆一瞥,也该好好看看我南境百万将士守护的江山什么样?”言语间,叶枫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国都派系众多,高手无数,您一人?”许红衣担心道。

“就算龙潭虎穴,还奈何不得我。”现在,叶枫对自己实力还是自信的。

“你暂时把手中的事情放一放……”

叶枫话还没说完,许红衣心头一沉,焦急打断道:“叶王,是我最近的工作有什么疏忽吗?”

“你那么激动干嘛,你突破武皇已有几年,现在还在初期徘徊,是该静修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局限在这小小伽玛国,明白吗?”

“嗯。”许红衣点点头,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两枚灵丹给你炼化,接下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说着,叶枫递给她一个玉瓶。

许红衣大喜,只要叶枫不是对自己不满就行。

“红衣,你天赋不错,当年在南境也是出名的天才,不要被俗事耽误了修行。不久的将来,我们要走出伽玛,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叶王,您?”

“朝廷的权力之争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再成为别人斗争的牺牲品。在外面,还有精灵族,矮人族,巨人族,魂族,鬼族……世间百族,多么精彩,你不想去体验体验?”

“叶王……”

叶枫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年。”

“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一天脏兮兮的,每天混在火头军里蹭吃蹭喝。”

闻言,许红衣小脸一红,低头道:“那时不懂事嘛。”

“三年前,我就不是王了。”叶枫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在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以后就别叫我什么王了。”

许红衣抬头看着叶枫,眼眶红红的。常年厮杀的那份外壳在这一刻被撕裂,藏在心中那份柔软占据心扉。

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从小父母就在战乱中被敌军杀死,后被南境军收养,每天和一群大老爷们混迹在一起。这个教她一套拳法,那个教她一套刀法。

内心流浪的人总是很容易产生共情,不是他们不够坚强,只是在某个瞬间,心柔软的像一块海绵,轻轻一捏就缩成一团。

“哥哥。”许红衣声音颤抖的喊道。

南境十年,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他一直待她是妹妹。

只是碍于身份,谁都没有提及过。

“嗯。”

叶枫嘴角微微一扬,温柔的一笑。

泪珠滑落眼眶,许红衣喜极而泣。曾经她多想叫一声哥哥,在失去的时候,心都快碎了。如今失而复得,自是欣喜不已。

“你这丫头,还哭了。”叶枫伸手轻轻擦掉她脸庞的泪水:“好好修炼,以后哥哥带你闯荡江湖。”

“嗯嗯。”许红衣使劲的点头。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红衣女魔头哪还有平日的冷傲和果决,此刻只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

隔日,许红衣闭关修炼,将她的手下暂时交给叶枫。

钟静云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将她在黑雾沼泽遇到叶枫的事情向其父钟韫禀报。

听闻有他们这个武帝级别的散修高手,很是感兴趣,第一时间让钟静云联系叶枫。

收到消息的叶枫也答应一见。

钟家在国都颇高,老家主钟涛在朝廷任职户部尚书,位极人臣。钟韫也正四品,任职吏部少卿。

在约定的时间,钟静云亲自上门接叶枫。

如今的大陆,古今结合,有长发飘飘,持剑满大街走的侠客,也有短发西装,手拿公文包的现代人。

所以叶枫戴着面具,长发及腰并无人觉得奇怪。

他那一身白色长袍,修长的身材,面具遮掩不住的气质,仍能让人感觉他的与众不同。

“紫剑前辈,请。”钟静云推开包间的大门。

包间之内,钟韫已等待多时。

一见叶枫走进来,立即站起来,先是一愣,他没想到钟静云口中的武帝前辈居然如此年轻。(叶枫所戴面具只遮住三分之一的脸部和一只眼睛,能看出轮廓和大概年纪。)

“想来您就是救下小女的紫剑前辈,快请。”

叶枫微微点头,然后入座。

“静云,快让服务员上菜。”钟韫吩咐道。

“是,父亲。”

“前辈,听静云说,您在黑雾沼泽一掌打死一头半步帝兽,救下她们三人性命,我代小女拜谢。”

说话间,已有人服务员将两人的酒杯倒满。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叶枫淡淡说道:“钟先生百忙中抽空见我就为此事,大可不必。”

钟韫挥手,两名服务员心领神会的退出去。

“此为其一,二来前辈一介散修,修为臻至武帝,晚辈慕名求见,还望恕罪。”钟韫虽位居高位,和一名武帝比起来仍有很大差距。

“这些年游历四方,听闻国都繁华,就顺路看看,没有那么多礼节。”

“那不知前辈准备在国都逗留多久?”钟韫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