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正奎本打算联系家族问问莫家的事,但邵阳鹏和刘宇程一直嚷着要吃饭,没办法只好带着两人下楼找一家餐馆。

“这里虽然经济不咋地,”邵阳鹏大口吃着肉夸赞道:“但是这餐馆就很实惠,不像在鸿刈的时候,好大个盘子就一口菜。”

“就是,”刘宇程也塞得满嘴都是:“鸿刈那边太坑人了!”

司马正奎随便吃了一点,看这两人就像两天没吃饭一样,在火车上的时候也没少吃啊,列车员推荐的零食也买了不少,一路上两人虽然一直抱怨买的硬座,但也没忘记往嘴里塞零食……

“别吃太撑,”司马正奎擦擦嘴倒了点水:“晚上可能有情况。”

“哪有那么多情况——”刘宇程正要反驳,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噎着了?”司马正奎看也不看就把水递过去,但一直没有被接下。

“拿着啊——”司马正奎转过头来,邵阳鹏和刘宇程两人已经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

“我让你们少吃不是让你们这么做的……”司马正奎嫌恶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残渣:“赶紧吃,我总觉得这里和人们常说的东江武都不太一样。”

但邵阳鹏和刘宇程依旧没有动静,甚至闭上了眼。

“喂——!”司马正奎连忙伸出手晃了晃两人,但两人就这么直接地倒在了桌子上。

“你们俩也没喝酒啊!”司马正奎拎起两人的衣领倚在椅子上,扒开邵阳鹏的眼皮,瞳孔黯淡没有一丝灵动。

“司马正奎一把掀翻桌子:“老板!”

老板听见声音连忙跑过来,但司马正奎已经踩在了满地的汤汁上,顺手也帮旁边的桌子给打了,几个顾客缩在墙角望着司马正奎按动邵阳鹏的胸脯。

“你是老板?”司马正奎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我的人吃了你家的菜,怎么这样了!”

“说,你是什么人!”司马正奎把老板按在墙上掐着他的脖子,一脸的凶神恶煞。

老板望着他的眼神,连忙把脸转过去:“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餐馆里的几个人趁着司马正奎质问老板就要从他身后跑出去。

司马正奎头也不回,抬脚后踹,直接把倒在地上的桌子踢向门口,撞碎了玻璃门。

“啊——”

一时间所有人人都坐不住了,大喊大叫、一脸恐惧地望着司马正奎。

老板的情况更糟,在挨了司马正奎一脚过后,他只感觉自己的腿是站不起来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老板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字来:“你,你不没事吗——?”

司马正奎皱了皱眉头,刚刚他盛怒之下好像真的没想那么多。

但老板已经昏过去了,司马正奎无论怎么按人中也按不醒,试了试鼻息,还活着,随手把老板丢到地上。

而此刻,昏迷不醒的邵阳鹏和刘宇程两人猛地坐起,径直朝外走去,被司马正奎丢的桌子绊倒翻到马路上,什么事也没有地爬起来继续走。

司马正奎掏出一把钞票塞到老板怀里便连忙追了上去。

餐馆里的几个顾客看着老板怀里的那沓厚实的钞票,面面相觑……

但这就与司马正奎无关了,他追上邵阳鹏和刘宇程,拉住他们的肩膀,但即使司马正奎抓破了他们的衣服,他们也像没有知觉一样地朝前走。

司马正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索性跟在两人身后,望着两人穿过小巷走到农田里。

蓝色的洞口凭空出现,司马正奎望着邵阳鹏和刘宇程两人踏入,然后消失在了农田中,便连忙跟着进入了洞口。

密林。

司马正奎望着这个黑乎乎的世界,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阵法……”司马正奎跟着邵阳鹏和刘宇程两人,心里都是疑惑。

终于,两人走入了一个村庄,而村庄里唯一开灯的房屋前,早已站满了人。

或者说,不是人。

司马正奎趴在旁边的灌木里,抓了抓身上的蚱蜢,仔仔细细地看着这群满身木头铁钉的“木偶人”。

“欢迎回来。”

司马正奎抬起头,房子的二楼阳台正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哟呵,还多了一个——”

……

整整三天,李玄宗除了吃饭玩剑就是在大街上晃悠着寻找莫离的下落。

但结果和在凡间界的那个小镇时的一样,李玄宗问遍了几乎每一个商铺,都没有人知道莫离这个名字。

第四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李玄宗便起床在房间里练剑,这四天里他无数次经过那扇大门,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尽管大门被打开了,但一直没用人进出。

人们似乎不知道那里有一扇门……

打开窗户,李玄宗望着雾蒙蒙的街道调整着呼吸。

大雾里,李玄宗似乎看见一个身影从徐家的院落翻出,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抱着怀里的东西贴着墙走,那人鬼鬼祟祟的模样,李玄宗一时来了兴趣,从窗户翻出紧紧在那人身后跟着。

那人从大门钻出后在地上四下寻找,李玄宗见他捡起了什么后继续向前。

江水滔滔。

逆着江水的方向,李玄宗紧紧地跟着,太阳已经升起,能见度这才逐渐提高。

那人已经站在了江水之上,直奔江心孤岛而去。

李玄宗愣了一下,走到水前,这才发现那根贴着江水的、手臂粗的铁链。

李玄宗还在犹豫,那人早已踏上了孤岛的边缘。

沾水的铁索,很滑。

李玄宗颤颤巍巍地站在上面,这才能感受到江水湍急。

既然没法像那人一般如履平地一步步地走过去,李玄宗索性起跳向前,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李玄宗心惊胆战地在铁链上跳跃。

陆地边缘,李玄宗终究还是踩滑,一脚踏入水中。

“白装这么久!”李玄宗走上岸甩着腿上的水,嘴里嘀嘀咕咕。

不过看见地上湿漉漉的脚印,李玄宗也就宽慰了,但还有一条铁链连着江的对面,李玄宗望着地上被踩倒的草,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会来这里。

沿着脚印,李玄宗瞧见林子里的小凉亭。

“咔擦——”

李玄宗低头看了看,恶心啊,每次这种应该安静的时候就有这枯树枝在这里搞事!

听见前面的风声,李玄宗连忙抬头,寒光已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