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的练习，李玄宗除了学会一些表面上花里胡哨实际上毫无作用的招式以外，也就只学了一招用来攻击的。
“看我干嘛，他不教你我有什么办法。”李玄宗临走之前深情地看了一眼刚睡醒的萧越，搞得萧越心里有点慌。
“老家伙，”看着李玄宗消失在黑暗里，萧越凑到黎砺寒的耳边问道：“你确定你就教他一招？你让他十天到达第二层，又让他二十天在这里练习同一招，我都看腻了你还没教腻。”
黎砺寒满眼不屑地看了看萧越：“你不知道什么叫作不怕会一万种招式的对手，就怕把一种招式练一万次的对手吗？”
二十天，失去狂血供养的李玄宗日夜不停地练习突刺，胳膊僵硬发抖，虎口因为黎砺寒的挑逗震得毫无知觉，握住树枝的手也因为长时间地过度用力而肿裂。
虽然在意识海里伤的不是李玄宗的肉体，但李玄宗回去后他的肉体仍然能感受到这种疼痛。
当李玄宗最后一刺，树枝上的裂口在黎砺寒的衣服上划出一道淡痕的时候，黎砺寒就知道李玄宗练成了。
失去狂血的李玄宗尚且可以练到这种速度，那么拥有狂血的他，这一刺无疑会是他的必杀……
至少，很难被挡下。
…
李玄宗睁开眼倒在床上，窗外漆黑一片。看看日历，刚好是最后一天的夜晚。
“啊——”李玄宗用力地伸个懒腰，全身的骨骼因为长时间的僵直而劈啪作响。
“嘶——”胳膊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李玄宗轻轻揉了揉，运转狂血滋养。
“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她们俩怎么样了……”李玄宗自言自语道，随后搬开抵住房门的柜子，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来到客厅。
餐桌上还有一盘小菜，李玄宗捏起一点尝尝，好像不是钟离诗涵做的，味道有些淡了。
“闭关一个月味觉出问题了？”李玄宗喝了点水，到厨房蘸了一滴醋尝尝：“没问题啊……”
回到客厅，李玄宗看见了茶几上的创可贴以及垃圾桶里面几张沾血的纸，皱了皱眉头。
家里应该不会有外人来，那么受伤的是谁，钟离诗涵还是莫莹？
无论是谁受的伤，李玄宗都感觉到一丝紧张，他想敲门问问情况，但听着两人微弱的呼吸声，想必是睡熟了，所以也就算了。
离开房屋，李玄宗在周围转了一圈，和之前一样，除了路边的花开了，没有任何不同。
“算了，明天问问吧。”李玄宗自言自语地回到房间，门也不关地趴在床上。
肉身都睡了一个月了，李玄宗想睡也睡不着，只是觉得精神疲惫，甚至有点头疼。
“啊，小莫莹，你快起床吧……”李玄宗把头埋在被子里，竭力地让自己精神放松……
钟离诗涵一大早便起来准备早餐，路过李玄宗的房间的时候看见房门被打开了，敲了敲门却没人应答。
探头看一眼，李玄宗正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李玄宗？”钟离诗涵走过去叫了一声，却没有反应。
“玄宗？醒醒——”钟离诗涵有点担心，伸手晃了晃他。
“嗯？”李玄宗把头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了看钟离诗涵：“诗涵啊，你待会儿叫我，我现在头疼……”
“头疼？”钟离诗涵摸了摸李玄宗的额头，没有发烧。
“莫莹起床没？”李玄宗问道。
“还没呢。”钟离诗涵说道，但李玄宗已经又钻了回去。
“唉，你睡着吧。”钟离诗涵叹了一口气，走的时候顺便帮李玄宗关上了门。
听见关门声，李玄宗又眯了十分钟，感觉好多了后探出头瞄了一眼，确保门关紧后钻出来。
“我去，虽然头还有点疼，但捂着也太热了吧……”走到洗手间洗个脸，李玄宗只感觉浑身都是汗。
只想着一时凉快，李玄宗也不顾头疼不疼了，脱下衣服就准备冲个澡。
“莫莹，你醒了啊，”钟离诗涵看见洗漱的莫莹说道：“李玄宗出关了。”
“是吗，终于到一个月了啊，”莫莹洗漱完毕：“我去看看。”
“等一下吧，”钟离诗涵拦住她：“他说他头疼，问我说你起来没，我说还没。”
“嗯？”莫莹想了想：“是不是又是意识海的问题？”
“不知道，”钟离诗涵摇摇头：“你了解的话就去看看，反正他现在只把头埋在被子里。”
“嗯。”
李玄宗从浴室走出，衣服还没穿就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我去慢点——”
李玄宗钻回被子里，只露个头在外面。
“早啊莫莹。”李玄宗尴尬地笑笑。
莫莹有点迷惑，不是说只把头埋在被子里吗，这是只露一个头还是只埋一个头？
“早啊玄宗哥哥，头还疼吗？”莫莹走过来伸手摸了摸李玄宗的额头：“是不是又去意识海了？”
“还有点，不过好多了。”李玄宗脸涨得通红：“我感觉我待会儿就好，要不……”
莫莹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看李玄宗紧张得额头冒汗，瞬间明白了，一句话也没说小跑出了房间，重重地把门关上。
“怎么样？”钟离诗涵端着早餐出来：“你脸怎么那么红？”
“没事没事，玄宗哥哥好多了不用担心，”莫莹摆摆手：“大概是天有点热……”
过了一会儿，李玄宗穿好衣服出来吃早饭。
好在这次味道正常了，还是原来的味道……
“对了，”李玄宗想起茶几上的纱布：“你们俩受伤了吗？我昨晚出来看见茶几上有纱布。”
“哦哦，”钟离诗涵明白了：“那个是褚叔叔的，前几天他好像受了点伤……”
“嗯？”李玄宗有点诧异，虽然褚庆天跟自己说过他在凡间界待了太久了，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实力，但在这凡间界，他又是褚家的人，怎么会被人伤到？
“我也不太确定他是怎么伤的，”钟离诗涵补充道：“手臂像是割伤，我设阵给他治疗过了。”
“嗯，我等一下去看看他。”李玄宗点点头，吃过早饭打个电话给褚庆天。
“你出关了？”褚庆天问道。
“嗯，你的伤没事吧？”李玄宗有点担心。
“你来公司找我吧。”
“嗯。”
褚庆天那边挂断电话，李玄宗听出他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打个车便赶往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