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益面前,常新还是动摇了,更何况又不动里面的骨头,只是动一下里面的宝物。里面的宝物是老祖宗留下的,谁得到是谁的,他现在要不是李二大哥的施舍,他就揭不开锅了。现在有不劳而获的机会,谁不干谁是傻子。

常新想到这里,说道:“我可以配合,但我不亲自干。”

李二道:“对方也知道你的难处,叫你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到了盗墓的时候只是让你放风,观察四周的情况。”

“行,你告诉对方,我愿意干。”

“好,我告诉对方你的意思,今晚叫他和你联系,我就不淌你们的浑水了。”李二说完对常新说:“好了,你去干活去吧。把好质量,要不然我会扣你们的工钱。”李二说着在常新的肩膀上拍了拍。

深夜。

一个戴面具的人影,出现在常新的院门口。只见他左右看了看,见四周很安静,便使用轻功跳上了墙头,接着就跳进了院子里。

来到了常新住的房间窗户下,“咚咚”的敲了几下。

正在睡梦中的常新被惊醒,他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谁?”

门外戴面具的人尖尖的嗓门答道:“就是李二和你说的,合伙人。”

常新刚要拉灯,好像对方已看到他要干什么,告诫道:“不要拉灯,防止别人看到。”

常新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的老板已经告诉我了,欢迎我们合作。这是你这几天的工作安排,我给你门缝里塞了个纸条,一切照着纸条上行事。”戴面具人给门缝里塞了纸条。

常新想看看这个财神的真面目,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门口,从门缝里向外面望去,一个戴着孙悟空面具的人就在门口站着,直视着他,他有些害怕,赶快把身体移向一边,等了片刻,外面没了动静,他才又把眼睛瞄到了门缝上向外瞧。

院子里微弱的光线下,已没有了那个戴面具人的影子。

常新向门缝底下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有张纸条挤在那里。他拿着纸条回到了床上,用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看着纸条上写到:今晚开始,连着三天,给戏台上,每晚点一根白蜡烛。

看后,他关掉了手机手电筒功能,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已是凌晨两点整。他穿了衣服,从茶几的下方的抽屉里找了半天,找出了半截白蜡烛,带了打火机。

他也想到了戴个面具,这样有好处,即使有人看到他,他戴着面具也认不出他来,这是最高明的一招好棋,难怪他的财神戴着面具。

常新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找出一个猪八戒的面具来。带了打火机和蜡烛,就出了院子,回身给院门上了锁。四周看了看,全村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狗叫。

常新向戏台那边走去。

他来到戏台前,看看四周没人,便一跃身跳上了戏台,找了个拐角,把蜡烛放到了拐角上,然后掏出了打火机,将蜡烛点燃了,才跳下了戏台,向家里跑去。

正走之间,他老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常新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他改变了行走的方向,直接向村外的古墓地奔去。

他看到一棵大槐树,一侧身躲在了树后,果然看到一个人影向这边跑来。

常新想了想,干脆把这家伙引到古墓地里吓他一下,叫他尝尝好奇之心害死人的滋味。他从大槐树后出来,直接就向古墓地里跑去。

他来到古墓地里躲到了封土堆的后边,脱了外面的衣服,把一身白色睡衣露了出来,看到有烧秸秆留下的黑灰,便把黑灰抹到了脸上。

常新看清楚了,追上来的是个村里有名的酒鬼。便在土堆后面嗲声嗲气地说:“我到家了,跟我进来吧,看把你累得气喘吁吁的。”边说,边从封土堆的后边,学着干尸走,蹦跳着走了出来。

这酒鬼,喝多了酒,靠在小卖部的墙上睡着了。

突然,被脚步声惊醒,他一看,有个黑影从他身旁跑了过去。他很好奇,就跟上了那个黑影来到了古墓地,他要看看这黑影到底要干啥。

没想到,一个全身白,看不到脸的怪物蹦了出来,嘴里还叫着到家了。一下子酒鬼的魂都吓飞了,大叫了一声,“鬼啊!”转身往村里跑去。

紫千村的上空笼罩着一股邪气。

这邪气,是由戏台上的白蜡烛,和古墓地里有鬼,两个传说形成的。

顿时,到了夜里,人们就不敢到处乱跑了,守着电视机看开了电视。

张村长看出了苗头不对,忙着吃了晚饭就跑来和于强商量,眼下之事该如何应付?

于强他们四人正在小梅的家里看电视,看到张村长慌里慌张的跑来,知道有事找他商量,便出了房间,怕影响别人看电视,他就领着张村长去了自己住的房间。

于强给张村长递了一根烟,询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张村长接了烟,点燃后,抽了一口,嘴里喷着烟柱说:“我感觉哪里不对劲。你说说这村里怎么就会闹鬼了呢,闹得人心慌慌,夜里人们也不敢出门。”

于强说:“是啊,那些谣传我也听到了。”于强往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沉思着慢慢自语,“看来砂擦房顶的人不简单啊,他们一来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不一定。我到过他们那里看过,砂擦房顶的只来了一个人,是市房屋修缮公司的总经理。我这里还有他的名片呢。”张村长说着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于强。

于强接过来看了一眼,几乎叫出声来,“呀,这是李二,李总经理呀。”

“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他是房屋修缮公司的总经理。”于强回应着,内心里却说:何止认识,我们还是小时候一起玩大的朋友,只是隔开了几年,没见面。听说,他去了外地学手艺去了,没想到他成了市房屋修缮公司的总经理,真是几年不见,混出个人样了。他这也是吃完苦菜,吃甘蔗——苦尽甘来。

记得小时候,他们住在一个大杂院里,李二的父母闹离婚,他们谁也不想要孩子,推来推去,最后法院,把李二判给了他父亲。一开始他父亲还算对他不错,有吃有喝,可他父亲染上酒瘾之后就对他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