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村长刚走到了院子门口就喊叫上了,“于所长,咱们走吧?”

于强关了游戏看了看时间,正是两点半,“呵,还挺准时。”他背了一个搞调查的军用背包,走出了房间,喊道:“李铁牛,我们到家族墓那里看一看。咱们走喽。”

“好啦。”李铁牛应承着,转身对张小翠说:“走吧,张村长来了。”

张小翠对小梅说:“嫂子,你看电视吧,我们忙去了。”

“好的。”小梅站了起来,把他俩送到了院子里,看到了张村长对张村长说:“张大哥,进屋坐坐吧?”

“不了,我和他们到家族墓地里看一看。你那口子呢?”张村长接过于强递给的烟支,顺便问了一下小梅。

“在村子的东头砂擦房顶呢,那里中午管饭,中午就没回来。”小梅笑着回应着,翻了一下窗户台上洗了的几双鞋。

张小翠他们也准备好了,跟着张村长离开了院子,向村子的西面走去。

他们出了村不到四里地,就看到了山坡上的石牌楼。

张村长指了指石碑楼说:“看到了吗?那石碑楼就是这村家族墓群的标志,据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他们到了墓地前,约有三十米远的距离时,李铁牛便叫“慢!我拍一下照片。”所有人停止了前进。

李铁牛胸前挎了照相机,紧走几步,来到了墓地前,对这个家族墓地进行了拍照,先是全景,再就是中景,石碑楼的特写,所有这些照完后,他才转身对于强他们说:“可以了。”

其他四人,才从李铁牛的身后走进了墓地。

于强用GPS定位仪,先测定了墓地的经纬度,做好了记录,然后又拿出了皮尺和钢卷尺,他看到除了坟堆、砂石质的石碑楼外,还有石像生和石动物,石供桌、石香炉。

石碑楼上方为硬山顶,石雕瓦顶脊兽,中为碑身,下为须弥座。上面还有匾额和石刻楹联。

张小翠在夹纸板上画好了草图,叫于强和李铁牛量了尺寸。张小翠在草图上写到:陆埠乡紫千村,常士成家族墓群。 建于明朝1369年,距今已有六百多年了。

这是张小翠,在看了李玉清的笔记本后得到的信息。李玉清看了石碑上的拓片,从中看到了这座古墓的修建日期,就记在了笔记本上。 张小翠接着记载到:古墓地,在村西约二公里的山坡处,封土堆馒头状,周长14米,高2米。坟前立碑楼,设石像生和石动物、供桌、香炉,前方28米处,立石柱2根,坟堆东北立后土碑。碑楼高3米,砂石质,上为硬山顶,石雕瓦顶脊兽,中为碑身,下为须弥座。

碑楼匾额“光前”,两侧石刻楹联“月白风清天不老,山明水秀树长春。”

他们一切就绪,就来到了李玉清和张村长面前。李玉清和张村长正聊得火热。

张村长说:“据说,这墓主人常士成,是在明军大帅徐达的手下做谋士。月饼起义就和他有关系。”

张村长就讲开了。

中秋节吃月饼,相传始于元代,与常士成密不可分。

当时,中原广大人民不堪忍受元朝统治阶级的残酷统治,纷纷起义抗元。朱元璋联合各路反抗力量准备起义。但朝廷官兵搜查的十分严密,传递消息十分困难。军师刘伯温就和谋士常士成一商量,便想出一计策。

命令属下把藏有“八月十五夜起义”的纸条藏入饼子里面,再派人分头传送到各地起义军中,通知他们在八月十五日晚上起义响应。

到了起义的那天,各路义军一齐响应。

很快,徐达就攻下元大都,起义成功了。消息传来,朱元璋高兴得连忙传下口谕,在即将来临的中秋节,让全体将士与民同乐。

并将当年起兵时以秘密传递信息的“月饼”,作为节令糕点赏赐群臣。此后,“月饼”制作越发精细,品种更多。

之后,中秋节吃月饼的习俗,便在民间流传开了。

于强问道:“他家没有后人吗?”

张村长长叹一声,“有啊!就是不争气,此人就是这村有名的光棍—常新。”张村长又扯到了常士成的后人。

常新上学时就经常逃课,张村长那时是班长,老师时不时地派他和别的同学,去常新的家里找常新。可每次都扑空,问到常新的去处,常新的母亲就会说,他去学校上学去了。他们说学校里没有,他母亲就说,“那我可不知道去哪了。”

就这一句把他们都顶了回来。经过了解才知道,常新不想上学,一提到上学就说肚子疼,他母亲就由着他的性子,还帮着他撒谎骗人,这常新却到处偷鸡摸狗,他母亲不加管教,还认为这是本事。他父亲惧内,管不了老婆,也管不了孩子。

常新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他父亲死后,这一位更是无法无天,有一天的夜里,他撬了一家小卖部,偷走了一条烟,一千块钱,被告了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经过调查取证,认定了作案人就是常新。他被罚了款,并进了拘留所。

常新的大爷怕他在里面受罪,又拖关系给保了出来。

可这家伙不长记性,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伙同他的狗朋狐友撬开了百货大楼的仓库,用大卡车拉走了满满一车的货物。正在街上销赃时,被民警当场抓获。被判了七、八年。

最近被刑满释放,刚出来一个月。看表面吧,常新还算老实,没有了以前的嚣张,见了人之后学会了问长问短了。

村里的人们说,常新经过这次的监狱生活有所转变。

可能时间的磨练使他有了改变,向好的方向发展,这应该是好事。

“可我就觉得,这常新是把原来的那些坏习气隐藏了起来,换了一个和善可亲的嘴脸,让人们摸不透,不一定什么时候,这张嘴脸就露出来,继续危害社会。”张村长忧心忡忡地说:“也可能我是多虑了,常新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