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前这个古戏台的测定,于强是第一个,他首先拿出了GPS定位仪,一按按钮,便出现了经纬度。他把经纬度的数据登记到了笔记本上,便将GPS定位仪放回了军用背包。

看着张小翠,正站在戏台上的台基上,画着古戏台的草图。

李铁牛忙着给古戏台拍照,一回跑远,一会跑近的忙活着。他所拍的照片必须有近景、中景、远景、全景之类的,有时候还要来个特写,也是个劳累的活,爬高上梯的那是常事。

李玉清正在和村民们唠着家常,他是要从这些唠嗑之中,过滤了没用的东西,把有用的资料记到了笔记本上。看他那个喜笑颜开的样子,就知道他干的多么得心应手。

于强看到有棵树干靠在古戏台下,便坐在上面抽了一根烟。

然后,拿了钢卷尺、皮尺,上了台基,准备配合张小翠丈量戏台上的各个数据,他来到张小翠的跟前,向张小翠的夹纸板上看了一眼,张小翠图纸上的草图只画了一半,趁着这个空闲,于强在古戏台上转了起来。

他抬头朝上一看,这古戏台的梁架结构是四架梁,卷棚歇山顶。再看戏台的墙上,还有些涂鸦和文字。

他上前看了看,只见墙面的文字上写着乾隆二十一年秋,来此村上演《呼延庆打擂》,晚场:《白蛇传》,坤梨园唱戏时留。

涂鸦,画的是一只天空中翱翔的雄鹰。留字的时间是乾隆二十一年,也就是1756年,这个年代距今应该是两百五十多年了。

于强看了心想:这涂鸦之人和留字之人是同一个人,此人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画天空中飞翔的雄鹰。

“于所,过来和我丈量一下尺寸。”张小翠拿着夹纸板,用铅笔在夹纸板上敲了几下。

“好的。”于强把皮尺的头上的铁环给张小翠,张小翠并没有接,而是指着台基说:“我们先量一下台基。”

于强量了台基的宽、高,把数据一一的告诉了张小翠,张小翠做了标注。然后,又拉开皮尺,量了长度。

等他俩测量完,叫李铁牛把墙上的留字拍了下来。一切完活,正准备收摊。张村长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你们干的挺快的。”

李铁牛指着墙上的留字,说:“张村长,在墙上还有留字。”

“这古戏台,不光有字,还有传说呢。”

张小翠和李玉清一听有故事,拉着张村长坐到了一旁的树干上,叫张村长给讲古戏台的传说。

“好吧,咱先说好,我中午的饭可就跟着你们吃了。”张村长哈哈地笑着。

“没问题。”那三位异口同声地先应下了。

于强抽着烟,心里说:谁不当家,谁不知道柴米贵。就那么点经费,还……咱也听吧,别让村长看出来自己是个小气鬼。于强想着,嘴里吐出一口烟,说:“没问题,我们中午喝酒,下酒菜可不怎么好,就是花生米、豆腐干、面皮。”

“不错,很丰盛吗。我就讲一讲古戏台的传说。”张村长就给他们讲开了。

清乾隆年间。

有一年的夏天,这个村里赶庙会。雇来了一个剧团给唱戏。

白天没戏,一个唱戏的女子到村子里转悠着跑到了村外。没想到的是,天空中下起了大雨。女子被雨水浇得落汤鸡似地躲进了村外的龙王庙。

说来也该出事。在这之前,外村的两个无赖也被雨水淋进了庙里。

这两个无赖避雨之间,在庙里无事可干,想走又走不了,只能望雨兴叹。

恰巧这时,他们看到,有个女子向龙王庙跑来。

他俩一阵窃喜:呵,猎物来了。

二赖向表弟摆了摆手,他俩躲到了神像后面去了。

不一会,那个女子走了进来,关上了庙门,找了一块砖,靠在西墙边坐下了。

只见她穿着的衣衫被雨水淋得湿湿的,全部贴在了身体上,只觉得坐的衣裤在身上绷得太紧,只好又站了起来,用手拧着衣衫上的雨水,不时地露出了红红的肚兜和莲藕般的胳膊。

女子美丽的容貌,健康的身躯,被雨水淋的更显妖娆。再加上女子时不时的露出了白白的肌体,所有这些,成了这些混蛋犯罪的加速器。

更加使这两个混蛋小子的呼吸急促,面红耳赤。他们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对女子实施了犯罪。

首先跳出来的是领头的二赖,他一拳击在了女子的太阳穴上,女子没哼一声就晕倒在地。然后,出来的是他的表弟。

他两个二话没说,将女子的衣服扒了……就这样,一个女子被这两个禽兽给欺负了。

女子就写了诉状,把这两个无赖告到县衙。

这俩无赖家里有钱,给县老爷花了不少的银子,但一想,这无赖也太可恨,平时就欺压百姓,无从下手,现在正是时候,把这两个给法办了。就把所花银子如数退还,要把这俩无赖依法办事,从重处理。

这县令哪里知道,这无赖的舅舅是这一片的知府。知府知道此事后,立即派出了个偷盗死囚去偷县令的大印,只要偷走了大印,县令就没了底气,他就可以治县令一个死罪。

这死囚答应的当天就把大印送过来,这都第二天了也不见这小子的面。

这知府心里发了狠:“只要你小子把大印偷到手,送回来,我就把你再抓回大牢!”这知府想到这高兴地笑了,心里说:孙猴子再能奔达,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就在这时,守门的兵勇向他禀报:“大人,有个您的小舅要来见您,我已经把他带来了。”

“胡说八道,我哪来的小舅?”这知府的话音还没落,一个小叫花子从那个兵勇的背后跳了出来。

“你怎么把个小叫花子给带进来?”这知府非常恼火,大声地喊叫:“来人,把他两个都给我轰出去!”

“慢——!”小叫花子很神气地指了一下知府,接着说:“你可知道“狸猫”?”

知府一听死囚的外号,就问道:“他人呢?”

“他叫我问你要一两银子。没有银子,叫我捎给你的东西,是到不了你手里的!”

知府一听,赶快喊道:“停!”几个上来的兵勇止住了脚步。他又喊手下人:“给他一两银子!”

有人将银子送给了小叫花子,小叫花子才脱了鞋,从鞋底下找出一张纸条,给了知府,然后跟着那个兵勇走了。

知府打开纸条,只见上面下有几行字,只见上面写道:知府大人。

承蒙你狱中关照,你交待之事已经办理,县衙大印暂为保管。今大事已办,我也该去找我的去处,特此拜别!“狸猫”即日。

“该死的家伙,太狡猾了,就是怕我把他扣住,竟然叫一个小叫花子捎信。”知府撕碎了纸条,狠劲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

知府又一想:眼下这个“狸猫”在不在的已无关紧要。好在这小子已把县令的大印偷走,自己处理县令就是捻一只蚂蚁。想到这,他喊自己的手下:“来人!”

“在!”一个兵勇走了上来。

“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