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萍情绪有些激动了,她冲着徐岩和何枫问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要用这样的方式诅咒我?我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也要受到这种折磨?”

何枫长长吸了一口气,随即冲着朱萍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这些疑问也不是我一下子都能跟你说清楚的,你先不要着急,等到未来的某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要等到哪一天呢?”朱萍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何枫冲着徐岩说道:“我先走了,这两幅画,我也带走。”

“行!”徐岩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何枫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幅画?”

“我打算把这两幅画都上交给警察局,因为这上面所呈现出来的内容实在是过于诡异和恐怖了,放在家里,总是会引起别人的不安,所以还是交给警察最稳妥。”

徐岩点了点头,随即就点头示意告别。

何枫拿着这两幅画,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察局。当他问起庞青龙的时候,警察笑着对他说:“你问庞队长啊,他正在休假度蜜月呢,现在还没有回来,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们也是一样的。”

正当何枫犹豫要不要把画作交给其他警察的时候,忽然看到庞局长从门外走进来,于是就笑着迎了上去,说道:“庞局长,您来了,我正好有事要向你汇报呢。”

“是你,我知道你的,你是叫何枫对吧。”庞局长笑着说道:“你既然找我有事,就来我办公室谈吧。”

何枫走进庞局长办公室之后,就笑着说道:“我是有点事情想要找庞队的,可是不巧,他正在休假度蜜月。”

“没关系,你找我也是一样的。”庞局长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显得泰然自若。

“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呀?”

“庞局,我今天在永生街十七号的那栋别墅里面,发现了两副诡异而又恐怖的画,好像是对画中人的诅咒似得,我觉得这事非同小可,所以赶紧来报案了。”

“诡异而又恐怖的画?”庞局长忽然提起了兴趣,说道:“画如果能够做到诡异而又恐怖的话,那这个作者可真是用心了,毕竟平面的东西是很难呈现恐怖的感觉的,就好像写小说,总不如看看电视电影那样具有视觉冲击力。”

“可是这两幅画呈现出来的内容真是诡异而恐怖,我的一个朋友看到上面的内容,当时就吓晕了。”

“哦?”庞局长的眼中透着不太相信的眼光,冲着何枫说道:“好吧,你展开给我看看,我看看上面呈现的内容究竟能有多吓人。”

当何枫将两幅画都放在地上,然后缓缓展开之后,冲着庞局长说道:“第一幅画上是个老农夫,他是谁不知道,但是第二幅画是四个被吊死的女人,而这个四个女人我都认识,分别是霍老夫人、霍思语、霍晓云和朱萍。”

庞局长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来到画作前面,仔细端详了一下第一幅画的老人。何枫看到庞局长的脸上肌肉忽然抽动了一下,不禁问道:“庞局,你难道认识这个老农夫么?”

庞局长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何枫说道:“他是二十年前我办过一个案件的死者,因为当时他死相非常恐怖,所以直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又是二十年前的案件,难道和永生街十七号别墅保姆惨死的案件有关么?”

“应该是没有!”庞局长微微摇头,说道:“永生街十七号别墅是在城市的郊区,而这个老农夫死的地点是在农村,这两个地方风马牛不相及,根本没有任何的交叉点,怎么可能是一个案件呢?”

“可是这幅画是在永生街十七号别墅的仓库里面发现的,这就证明老农夫的死一定和这栋别墅有关,况且这个老农夫的手指还指着什么方向,好像在指引着什么似得。”

“何枫,没想到你经历了上次的案件之后,头脑也变得灵光了,分析案件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像是个普通市民,倒像是一个私家侦探了。”

“庞局长,我建议可以将当年老农夫惨死的案件和永生街的案件并案处理,您说呢?”

“这个事需要我们局党委开会研究一下,才能做出决定。”庞局长冲着何枫说道:“感谢你把画作提供给警方,我们一定会立即采取调查,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庞局长在送走了何枫之后,眼睛继续盯着老农夫惨死的画作,不禁皱着眉头暗想:“难道这个老农夫的死真的跟永生街十七号那栋别墅有关么?”

傍晚的时候,朱萍提出要去外面走走,徐岩随即就答应了。

朱萍来到医院外面公园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冲着徐岩说道:“我最受不了医院里面的消毒水的味道了,那么刺鼻!”

“等明天医生再检查一次,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这里的味道,确实浓重的让人心烦。”

忽然,一阵奇怪的冷风吹来,让朱萍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打了一个喷嚏,说道:“没想到,现在的晚风这么凉。”

“我去给你取一件外套,你在这里等着我。”徐岩说着,赶紧往病房奔去。

朱萍抱着肩膀,焦急地等待着徐岩将外套取来。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缘是欢喜的开始,孽缘都要以悲剧结束,谁也逃不掉,恶灵的预言从来没有错过,下一个就是你!”

“啊——”

朱萍赶紧转过头去,只见身后有一个老人从身旁溜了过去。这个老人在经过朱萍身旁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冷的阴气,让人十分不安。

朱萍看到这个老人虽然佝偻着腰,走得速度倒是极快,所以没有看清她的脸,她回想刚刚老人说起的那番话,不禁有些心惊,于是说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

那个佝偻的老人没有再去跟朱萍说任何话,很快就消失了踪影。此时,徐岩从病房取来了外套,看到朱萍瞅着前面的方向怔怔出神,于是将衣服轻轻搭在朱萍的肩头,然后用手指轻轻捅了朱萍一下,问道:“你想什么呢,怎么发起呆来了?”

朱萍这才回过神,冲着徐岩说道:“刚刚,我遇到了一个佝偻的老人,她对我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