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女人要求学校开除丫丫。

陈佳怒道:“你儿子的脸是被丫丫抓破,可没到开除丫丫的程度,而且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无权开除任何学生。”

“有没有权开除,是你这贱货说了算吗?!”

泼辣女人骂陈佳。

陈佳怒道:“你才是贱货!”

“你个贱货……敢骂我……”泼辣女人冲上去揪扯陈佳头发。

“放开我妈妈。”

丫丫想保护妈妈,却被小胖子推倒。

在班里,这小胖子总是欺负同学,被丫丫抓伤脸怀恨在心,推倒丫丫后,恶狠狠用脚踢丫丫。

一边是两个家长撕扯,一边是两个孩子扭打,顾老师顾此失彼,快急哭。

路人饶有兴致围观。

两辆车开过来,停在学校门前。

四人下车,都穿着侦缉局制服。

侦缉局的人赶到,两个女人不再撕打。

陈佳衣衫凌乱,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泼辣女人也披头散发。

“哥,你怎么才来,小建脸被她们毁了,我跟她们说理,还被她们打了,无法无天,马上把她们抓起来。”

泼辣女人拽住赶来的哥哥,哭了起来。

陈佳见侦缉局的人现身,且是对方亲戚,不由自主紧张,紧紧搂住丫丫。

“交给我处理。”

滨江高新区侦缉局孙副局长安慰妹妹,然后冷着脸来到陈佳、丫丫、顾老师面前,喝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这样……”

顾老师慌忙讲述前因后果。

孙副局长听完,瞪眼喝斥陈佳“孩子伤了人,不但不赔偿道歉,还动手打人,你这样的行为太恶劣,已触犯治安条例。”

陈佳急道:“是她先动手!”

“带走!”

孙副局长不停陈佳解释,命令下属抓人。

三名下属迅速上前,控制陈佳。

“是她先打我妈妈……”

丫丫哭着推搡一人,却因人小力微被撞倒。

“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顾老师也上前阻拦。

“我们没有随便抓人,我们是要带她回去调查!”孙副局长蔑视顾老师,官威十足。

两人往车里拖陈佳。

丫丫看到妈妈要被抓走,哭着爬起来,要冲过去救妈妈,顾老师赶紧抱住丫丫,以免丫丫受伤。

“你妈妈不会有事。”

顾老师眼含泪水安慰丫丫。

“丫丫,妈妈没事,你听老师的。”

被推进车里的陈佳强壮淡定,安抚丫丫。

“你带着小建也跟我回去做笔录。”

孙副局长边说边以眼神暗示妹妹配合他,不少路人围观,众目睽睽,他不能偏袒的太明显。

等回了局里,他要替妹妹外甥出口恶气,易如反掌。

泼辣女人明白她哥的意思,点头说好。

蓬!

车门关上。

丫丫看着坐在车后座的妈妈,大哭。

就在这时,又来三辆军用越野车,三辆车急刹停下,下来七八人,个个军装笔挺,配着枪。

孙副局长和他妹错愕。

围观的人好奇打量几名配枪军官。

“你是丫丫?”

为首的女少校在来的路上反复看过丫丫照片,此刻蹲下来确认。

丫丫哭着点头。

“你怎么了?你妈妈呢?”

女少校边问边为丫丫擦抹脸上泪水。

“妈妈在车上……”

丫丫哭着指陈佳所在那辆车。

“让她下车。”

女少校站起来命令孙副局长。

“她孩子伤了人,她拒不赔偿,且还无理取闹、打人,已触犯治安条例,我们侦缉局有权处理她。”

孙副局长自持身份,不惧女少校,他这高新区侦缉局副局长的级别,不比少校低。

泼辣女人对她哥道:“可能那贱货犯了别的事,这些人才来找她。”

女少校眸光骤冷,解开上衣扣子,脱下军装外套,扔给下属,然后猛地甩手,狠狠一耳光扇在泼辣女人脸上。

猝不及防的泼辣女人被女少校打倒在地。

气势慑人的女少校俯视被打懵的泼辣女人,道:“我打你,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教你学会尊重别人。”

“你……”

孙副局长怒指女少校,可他刚开口,几名配枪军官拔枪,他和他带来的人被冰凉枪口戳住脑门。

“你们这么做,会付出代价的!”

孙副局长色厉内荏。

女少校冷冷瞥一眼孙副局长,之后发现校门口有监控探头,吩咐下属去调监控录像。

围观的人感受到女少校等人身上那股子杀人无数磨砺出的煞气,提心吊胆后退,退到远处。

他们也怕双方擦枪走火,殃及无辜。

没多久,去调监控录像的上尉返回,将储存在手机上的监控录像拿给女少校看。

女少校看完监控录像,又询问顾老师前因后果。

“都抓起来,送到滨江侦缉局,让那位徐杰徐局长严惩!”女少校掌握所有情况后,下令抓人。

短短数秒,孙副局长、孙副局长的妹妹、以及孙副局长三名下属就被龙魂军官控制,陈佳也被一名上尉请下车。

“妈妈……”

丫丫哽咽着扑进陈佳怀里。

陈佳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又为女儿擦抹脸上泪水。

女少校来到陈佳面前,立正敬礼,大声道:“奉命接您和您的女儿,参加在滨江港海龙号上举行的婚礼!”

陈佳惊愕,难以置信。

周围人大眼瞪小眼。

“是我舅舅让你们来的吗?”丫丫问女少校。

女少校微笑点头。

陈佳呆若木鸡。

“请您上车。”

女少校为陈佳拉开一辆军用越野车后座车门。

大脑一片空白的陈佳被女儿拽上车,好似在做梦。

丫丫上车,打开车窗朝着总是欺负她的小胖子以及小胖子的母亲、舅舅,大声道:“看到了吧,我从不骗人不撒谎,你们做不到的,不等于我舅舅做不到,你们没见到过的,不等于不存在。”

稚嫩童声令在场许多人惭愧低头。

孙副局长面如死灰,有资格参加今天那场婚礼的人,绝对是他惹不起的生猛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