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江辰挥挥手：“这里头好多事呢，总之等一会，我来审问这个女人，你就装睡。”
“她要是配合我也就算了，一旦要是不配合或者和我动手，陈叔你记得帮我啊。”
陈宽点点头。
他知道，江辰这个孩子做事向来是有谱的。
他不想多说，自己不问就好了。
“行，那我去准备一下。”陈宽说着，便跑到后厨，拿出十几把形状各异的刀具，藏在了柜台当中。
五分钟之后，孙雨晴姗姗来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见江辰，孙雨晴甚至还化了淡淡的妆容。
“江会长。”孙雨晴微微躬身。
“不用这么客气，来，坐。”江辰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孙雨晴坐了下来：“谢谢江会长，不知道江会长这次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辰随手翻阅着桌上的菜单，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事。”
孙雨晴谨慎地看着江辰，一言不发。
就那么两页纸的菜单，江辰已经反复翻阅了好几遍。
江辰放下菜单，抬起头，一寸寸地打量着孙雨晴精致的面容。
“孙秘书，保养的不错啊。”
此言一出，孙雨晴的脸瞬间就红了，但紧接着，江辰就说到：“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连一块尸斑都没有，孙秘书是怎么做到的？”
孙雨晴顿时瞳孔一缩，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但是已然是不敢看江辰的眼睛了。
“江会长的话，我好像不太明白。”
孙雨晴的眼神游移，下意识看向了柜台里的陈宽。
看到对方正在睡大觉之后，勉强松了一口气。
“好了，跟我说说，你对诛妖门有多少了解吧。”江辰淡淡地问道。
“江会长，你……”
“还装不懂？”江辰冷笑了一声：“那我给你点提示，你加入丐门商会，成为曹阳的秘书，欲意何为？”
孙雨晴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江辰。
“我，我从来没有害过人，江会长……”
“所以肖琪一夜白头的事情不是你干的？”江辰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是她学习压力太大，自己愁的？我希望你能够实事求是的告诉我。”
其实，江辰无非就是想要搞明白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孙雨晴到底是不是诛妖门的人。
第二件事。
如果不是的话，那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孙雨晴咬了咬牙：“我只吸了她一天的精气，真的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一般来说她休息一晚就好了。”
“我只是想要找一个人而已。”
“什么人？”
“我的丈夫。我怀疑他被诛妖门的人给控制住了，所以我才在和么做的。”
江辰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这么说的话，孙雨晴还真不是诛妖门的人。
“控制？什么意思？诛妖门不是只抓妖怪吗，什么时候还抓人了？”
孙雨晴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江湖落寞了太久了！每年加入诛妖门的人也在减少，为了能够持续抓捕大量的妖族，诛妖门也在大量抓人！”
“他们甚至会控制那些人，让他们继续替他们捕捉妖族，我的丈夫从小修习形意拳和九禽戏，去年三月，就被诛妖门的人给抓走了！”
提到这，孙雨晴忍不住有些眼含热泪：“杀了我的凶手，也是他们。”
“我心有不甘想要找回丈夫，立地成鬼，鬼差见我心怀怨恨不能入轮回往生，也就不管我了。”
“我刚好遇到这具尸体，所以就……”
对方说到这，江辰也就明白了。
有怨气的亡魂，的确不能转世，或者说很难转世。
一般都存在于横死之人，比方说上吊的跳楼的淹死的走着走着让人莫名其妙一刀捅死的，比比皆是。
但江辰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说九禽戏？”江辰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你丈夫叫什么？”
别的不说，就我们宿舍里，猴子不就是学九禽戏的吗？
孙雨晴心里咯噔一下。
“他，他叫猴万力，江会长，您认识这个人吗！”
江辰顿时眉头一皱，嘀咕道：“什么鸟名字啊……”
“不认识，不过我也要问你，你在丐门商会这么长时间，难道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孙雨晴摇了摇头：“没。我只知道曹阳是专门给诛妖门介绍客户的，他们每次用的都是飞鸽传书。”
“这种通讯方式，实在是太古老了，而且每次的内容都会被销毁。”
“曹阳死后，我也试过用同样的方法，放了一只鸽子想要找到诛妖门的人，但等我找到诛妖门的秘密实验室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在实验室的文件柜里找到了很多文件，其中还有这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于是我借助着职位之便，以挑选新会员的名义，来到这里任职。”
江辰这才明白。
原来孙雨晴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害人的念头，之所以吸人精气，完全就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外貌。
“这样吧。”江辰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继续管了，交给我来处理，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踏踏实实地去投胎。”
这个孙雨晴，说白了也是个苦命人。
正好自己要找诛妖门的麻烦，带着她这份，还有陈叔的，一块都给讨回来。
“不行。”
出乎江辰的预料，孙雨晴拒绝的十分果断：“我要是不看到他平安回来，我是无法安心离开的。”
“所以呢？”江辰皱着眉说道：“所以你就要为了维持外貌，继续在人间吸人，一天吸一个，让类似肖琪的事情每天都发生？这种事情，迟早是兜不住的。”
“我不管！哪怕把一个人给全部吸干了，我也要维持现在的外貌！”孙雨晴的情绪十分激动，甚至克制不住。
江辰没说话。
全部吸干，那就是杀人。
一个犯下杀孽的行尸，如果被自己解决掉的话，恐怕是一大笔功德啊。
“那——如果我禁止你这么做呢？”江辰的声音很冷，眼中满是危险的信号。
“那我就先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