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候子杰手里的会员卡,陈宽顿时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上面印着薛卫民比这剪刀手的煞笔笑脸。

“这卡在我这用不了啊。”陈宽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在我这吃饭,不用钱,这个卡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昨天因为这张破卡,差点出了大事。

都怪薛卫民这个老鳖犊子!

“啊?可是这个卡是我花了一千块钱办的,怎么花不了啊?”候子杰一脸的不以为然。

江辰扶着自己的脑门:“行了,陈叔让你收起来你就收起来,这顿我请客。走了,回去睡一觉。”

他可不想继续重蹈昨天的覆辙。

陈叔真要是急眼了,恐怕只有自己的爷爷能控制得了。

但爷爷现在远在四道街呢。

“开什么玩笑,你们都请过客,一个个的什么意思,当我天天蹭吃蹭喝的?不行,今天必须是我买单!”

候子杰说着,把会员卡递了过去:“薛叔说了可以用啊。”

陈宽气的脸上直抽抽。

不是跟这个孩子生气。

而是气薛卫民按个王八犊子。

这坑人钱财,不是给潘知远丢人跌份吗?

开什么玩笑。

“我这就是不行,你找薛卫民去。”

“行,那我去问问。”候子杰转身就走了出去,江辰刚要松一口气,接过一扭头,候子杰又回来了。

“陈叔,薛叔打烊了,不然您给我扣了吧。”

陈宽恼羞成怒,扭头就冲向了厨房,没一会拎了一把菜刀出来。

“陈叔,陈叔你要干嘛?不就是想要刷卡吗,你至于砍我吗!”候子杰不断超后退去。

周围的学生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不是,这老板的脾气也太横了。

一眼不和,拔刀相向。

太可怕了!

“起来!”陈宽一把把候子杰给推开了,扭头冲向卫民小卖部门口,猛拍玻璃大门。

“薛卫民,你给我滚出来!”

候子杰在一旁皱着眉看着。

事情没有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啊。

江辰几个人也跑了出来,汤金鹏吓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但陈俊伟到是没怎么害怕,反而还挺期待的,似乎在等待这两个人打起来,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江辰心里也没什么波澜。

这俩人不知道在四道街打了多少次了。

之前在家的时候,这两人凡是干起来,街坊邻居都搬着小板凳捧着饭碗来看,江辰在当间叫卖瓜子,还赚过不少零花钱。

随着哗啦啦的一阵锁链声响起,小卖部的门终于开了。

薛卫民穿着一件发黄的白背心,大裤衩人字拖,一脸的不耐烦:“干什么干什么,报丧啊你?你家死人了还是怎么的?在我这喊什么!”

陈宽指着候子杰怒道:“你让人家孩子办卡来我这消费?”

薛卫民一脸的茫然:“没有啊没有啊,不会啊不会啊,怎么会呢?”

候子杰赶紧说道:“薛叔,您刚才不是说可以去饭店刷卡单吗,现在怎么不承认了呢?”

行,就这样发展下去。

也不强求和陈宽动手了,薛卫民的话也不是不行。

一旦负伤……不,得是重伤。

到时候江辰肯定会出手救我。

候子杰心中盘算道。

没想到薛卫民翻脸比翻书都快:“什么可以?在小卖店办卡,怎么能去饭店消费呢?这不是荒唐吗,老陈,咱俩多少年的敢情,我怎么可能拿你来骗孩子办卡嘛!”

“你看看你看看,我也没答应他,估计是这孩子因为俊俊的事情存心找茬,他岁数小,你就别怪他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去睡觉了啊。”

“薛叔!你怎么出尔反尔呢还能?!”候子杰赶紧追了上去。

江辰却一把抓住了候子杰:“行了猴子,薛叔骗了你多少钱,就算是我的,我给你转过去好了。”

一千块钱在早几十年能买条人命了,但到现在说实话也不算什么,毕竟江辰卡里也是有几十万的。

“不是江辰,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昨天俊俊也被人骗了,妈的,我这就给你要回来!”

陈俊伟张了张嘴:“我看这个事就算了……”

开什么玩笑。

薛卫民是谁。

一个屹立在大学校园里的骗子吗?

不,没有这么简单。

薛卫民一身山术纵横九省,这个名号可绝对不是靠吹牛逼就能够拥有的。

进了他兜里的钞票,你想挖出来?

凭啥,凭你二百斤吗?

“这怎么能算了?江辰,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啊,这事两码子事。”

候子杰扔下一句话,就冲进薛卫民物理去讨债了。

薛卫民像是个受害者似的,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说的那种话?怎么会呢?你冲的钱,肯定只能在我们店里消费啊!”

候子杰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薛叔,你怎么还能耍赖呢?”

陈宽打眼一看合计没有自己的事了,但还是选择留下来看戏。

看看这个老王八蛋,债主都找上门了,还能怎么对付过去?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没有的事啊!”薛卫民推了候子杰一把。

候子杰一个没站稳,当时朝着后方跌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

一排货架被候子杰带到,紧接着噼里啪啦。

货架上都是玻璃做的啤酒瓶子,那动静,赶上谁家结婚放挂鞭了。

薛卫民顿时一阵心如刀绞:“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

“都说了我没答应你,你这孩子怎么还能撒泼呢?”

薛卫民心疼的直跺脚:“你这孩崽子,赔钱!”

候子杰顿时瞪大了双眼。

“我赔你钱?你骗我钱,还让我赔你钱,哪有这样的理儿,我去你的!”候子杰当时就捡起了地上碎掉的半截酒瓶子,朝着薛卫民的方向扔了过去。

江辰早就猜到,接下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之前军训时候吃的阴气丸还没消话,体内依旧有不少旺盛的阴气残留,当时就一道丝线打出去,轻而易举地改变了啤酒瓶子的方向。

陈宽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画面。

黑色丝线,这可是自己父亲的独门邪功!

“小辰,你这是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