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起向外看去,声音是从筱容房间隔壁的房间传出来的,凄厉的哭声还在陆陆续续的传来。

筱容走上前敲了敲门:“小文,发生什么事了?我是筱容”。

房间里的小文还在不停的嚎啕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筱容看了看蓝雷,拧开了门把,走进了房间里。

蓝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等着。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小文的哭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房门被缓缓的打开,筱容率先走了出来。

一个身穿蓝色睡衣,黄色头发的女孩子在筱容后面跟着,抽噎的走了出来。

蓝雷看到,赶忙腾出了沙发,看了看桌子上的烟灰缸,又急忙去打开了窗户透气。

俩人坐到了沙发上,筱容抽了一张抽纸递给小文:“到底怎么了啊!”

小文看着筱容,过了十几秒,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角落里的蓝雷听到这句话,差点撞到了玻璃上。

回头看了看笑容,发现筱容正在看他,慌忙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去帮筱容继续收拾行李了。

筱容看着眼睛都快哭肿的小文,显然之前也没少哭。

“阿华呢?她去哪了?”

“别提他,他就是个渣男,老娘对她那么好,本来今年冬天就要结婚了,这个王八蛋竟然找了个小三”。

筱容呆呆的看着小文:“不是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阿华不该是那样的人啊”。

“有什么误会,我都亲眼看见了。上周我出差,本来预计五天回来,没想到进程顺利,三天就回来了。我也没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我一开门,就是那个女人在他身上,我都没脸说”。

“后来呢?”

“后来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他上个星期就离开了,至今还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没想到是个女的接的,你说我能怎么办?”

筱容看着小文:“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阿华是这种人呢?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你去问个清楚吧?”

“别问了,没什么可问的”。最里面的一个门开了,一个身穿短裤,顶着个鸡窝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李工,没睡觉啊?”筱容开口跟李永辉打着招呼。

“睡什么睡啊!被她给吵醒了,阿华那小子确实变了。上个星期他们那屋天天有动静,有时候持续到后半夜,我还寻思阿华这小子怎么这么有精神,没想到啊没想到!小文上个星期竟然不在”。

听到此处,小文哇的一声又哭了。

李永辉挠了挠头,走向了卫生间。

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找到,冲着蓝雷开口:“有烟吗兄弟!”

蓝雷点了点头,掏出了一包烟,递给了李永辉一根,自己点上了一根。

俩人站在窗口,李永辉缓缓开口:“你是筱容的对象吧?”

蓝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李永辉继续开口:“兄弟,我是最早住在这个房子里的,我拿我的人格跟你担保,筱容绝对是个好女孩”。

蓝雷笑着点了点头。

李永辉吸了口烟:“阿华这小子以前也挺不错的,最近不知道咋回事,突然间就冒出了个女人,自从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以后,我看见他就和吸毒了一样,黑眼圈和熊猫一样,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

蓝雷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着李永辉开口道:“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李永辉呵呵一笑:“我真的偷看过,嘘,但我不是变态啊!是不小心看到”。

“记得那天晚上,我有一天起夜,路过阿华房间的时候,看见他房门开着一道一掌左右的缝。好奇心就趋使我进去看,结果这一看,不得了呦!”

“阿华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着了,那个女人,还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当时太暗了,我也没看清,只记得那个女人应该是白色的头发。本着想看这活春宫的,没想到那女人突然回头,两个眼睛如同玻璃球一样,还反着光,当时就给我吓尿了”。

“后来我回了自己房间,没一会儿我自己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假装睡着了没出声,就这样后来也没啥事了”。

蓝雷突然就觉得有问题,敏锐的职业神经让他一瞬间就感觉到阿华的这个女人一定不正常。

不过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筱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小文才逐渐冷静下来:“反正我也想好了,我就在这再等他一个星期,反正再有一个星期房租也到了,他如果还不回来,我就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生活,忘掉他”。

筱容帮小文擦了擦眼泪:“反正女人现在也有养活自己的能力,男人这东西,要不要没多大区别,自己一个人又不是过不好?”

小文突然间看向角落里的蓝雷。

蓝雷赶忙摆了摆手:“我不是,我是他上司”。

这话可刚好让从厕所里出来的李永辉听了个正着,眼神鄙夷的看着蓝雷。

蓝雷一拍脑袋:“又解释不清了”。

把东西全部搬到了车上,蓝雷气喘吁吁的坐上了驾驶位:“你怎么这么多东西?”

筱容茫然的看着蓝雷:“多吗?”

蓝雷看了看把后备箱加后座塞的满满的纸箱子,冲着筱容摆了个鬼脸:“不多,不多!哼!”

筱容递过了一瓶矿泉水:“行了,大老爷们赖赖唧唧的,开车吧!”

蓝雷这才发动着了车子,开出了绿林花园,径直开向了安合泰小区。

“喂!你干嘛?”

“回家拿点东西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

“莫名其妙”。

没等筱容阻拦,蓝雷已经停下了车子,打开车门,几步奔上了楼。

十分钟后,蓝雷再次下楼,此刻筱容已经把脑袋埋到了衣服里,随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车子开进殡仪馆,蓝雷给孙昊宇王瓒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喊几个年轻力壮的员工一起来搬家。

看着把脑袋都快埋到肚子里的筱容。

蓝雷试探性的开口:“家里的囍字和红床单是你换的?”

“你闭嘴”,筱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小脸从上红到了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筱容的声音如同蚊鸣般:“我比较传统,那,那是我第一………………”。

蓝雷把筱容耳前的头发捋到了耳后,轻轻的开口:“那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说,你就不能转过头来看看我”?

筱容看着蓝雷,俩人的身体越靠越近。

突然间,玻璃被人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