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涨到三十万,跟他一个待遇。再说废话,老子还要加价。”

张昊一脚踹向红t恤受伤的胳膊,带来的后果,就是红t恤的鬼哭狼嚎!

“这位兄弟,我们给。但请你做事留一线……”

红领带这边,并不是个个都能装无畏的。

一个戴眼镜的家伙,见红领带和红t恤,都遭了二茬罪,他可不能装下去,于是当了软蛋。

眼镜男认为,张昊这边,还有女生,他多少得注意些风度。

若是红t恤此时说上几句场面话,道声不打不相识之类的服软话,张昊多半会放他们一马。

没想到红t恤,竟然把他老爸王绍抬出来威胁张昊。

却因此更加激怒了张昊,有可能连王绍也给恨上了,他可不能步红t恤的后尘。

眼镜男虽然跟着红领带混,但他相对聪明,也可说谨慎。

说的是我们给,实则就是他想给了,至于兄弟伙们愿不愿意给,这就不管他事,反正他是事先提醒过的。

这就对兄弟伙们有了交待。

相反,眼镜男从张昊的嚣张中,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莫非张昊也是公子?只不过隐瞒了身份。

情况不明之前,下矮桩是明智的,这也是父亲对他的教诲。

“你狠……”

没想到张昊已经知道红t恤是区警察局座的儿子,还敢下狠手,红领带倒吸一口凉气,勉强说出这两个字,便再不敢多说什么。

至于其他人,除了哼哼啊啊的叫痛外,不敢发出其它声音,更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冲上去和张昊拼命。

白怡等人是被吓呆了,她们真没想到,平时在办公室和和气气,斯斯文文的张昊,变脸之后有如凶神。

“出钱之后,不想道歉的,可以另外付钱代替。”

张昊此语一出,众人哗然!

敢情这厮眼里只有钱!

红领带不怕能打架的正经人,就怕这种眼中只认钱的亡命之徒。

平时,仗着家里有钱外带有权,可以欺男霸女,可以无良乱来。

但主要针对的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这种人会考虑利害关系,最终只能妥协。

至于穷人,他们还真不欺负,免得跌份。

可是,像张昊这种只认钱的人,多半是拿钱跑路,想报复他很困难。

若是再对着干,只会吃很大的眼前亏,就算以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张昊逮住,千刀万剐,那也不能让自己今天受到的伤害,得到完全弥补。

见到张昊目光不善,又要抬脚,红领带正要求饶,远处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

正因为大伙在三棵树餐厅里待的时间过久,餐厅老板报警了,他可不敢让事情闹得太大。

“哈哈哈,警察快来了!有种就打老子,有种你就打啊!”

听到警车的鸣笛声,红领带心中有了主意,听凭打手从他兜里拿出手机,老实转帐三十万给张昊。

不但他很老实地转帐,还让其他人也配合转帐。

张昊本想让他们一对一把钱转到白怡她们的帐上,可是想想,这会造成红领带等人,把白怡她们给恨上。

所以,就由他来代收。

之所以如此,就是要给警车到来,争取时间。

这会听到警车停在了三棵树餐厅门口,红领带立刻变脸,冲着张昊叫嚷。

张昊一下明白红领带为何会前恭后倨,敢情警察援兵来了。

摇了摇头,张昊又是一脚,踢向红领带。

红领带没想到张昊明知警察马上就要到现场,还敢对他动手!

两个肩膀上的伤,还没有痛过去,此时又增加了肚皮,那真是痛得鼻涕眼泪一起下,连痛恨张昊的功夫都没有。

“张昊,差不多了。”

张昊等人是一个惊吓接着一个惊吓,这会警车都停在了三棵树餐厅门口,还要继续殴打,这不是给警察提供抓人的借口吗?

陈伯峦急忙劝阻道。

附体之后的张昊,知道在对方没有反抗能力时,还要继续伤害对方,就算是正当防卫,那也是防卫不适时,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再说了,除了红领带还在嚣张外,其他人倒也老实了许多,他也不好欺人太甚!

有了陈伯峦这句话,他找着了台阶,也就住脚。

陈伯峦等人见张昊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不由得松了口气。

大伙还真怕张昊,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后果,一味逞强。

援兵赶到,张昊也停了手,红领带认为张昊还是害怕公权。

不管是出于公子哥的尊严,还是出于受害者报仇的迫切,他哀嚎着向餐厅大门口爬去。

“哎哟,我的肩膀,我的大腿,全都断了……”

红t恤见老大都用爬了,岂能不知这是何用意?

也跟着在地上爬了起来,爬的同时,哎哟声叫个不停。

还真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痛!

谁没事愿意在地上爬?

这里是餐厅,油污是不可避免,衣服脏了是小事,地面的味道,却是令人捂鼻。

还有,眼下这样在地下爬行,怎么看都像是乌龟!

不过,为了把张昊搞死,这样的伤害,只能硬承!

进入餐厅的警察们,入眼一看,好几个人在地上爬行,还有不少鲜血在流淌!

站着的张昊等人,却是毫发无伤,不禁感到纳闷。

纳闷之后,就是倒吸一口冷气。

一线警察的眼光,那是很犀利的。

不要看张昊这边有五个男人,可是这些男人,一看就是普通体格。

再看倒地的这几个男人,其中有普通体格,但其中有四个,肯定是练过的。

普通人要把练过的放倒,除了搞偷袭,别无它法。

不过,现场虽然狼藉不堪,但影响范围不大,证明这是单方面速胜。

否则这个餐厅就该是满地的餐具,外带东倒西歪的桌椅。

问题就来了,站着的这一边,其中不仅有四个女孩,还有两个妇女,五个男人中,还有一个文弱少年。

要说这些人,把另外一伙人中的大部人,打得爬行,这不科学嘛!

“袁礼,怎么回事?”

带队警察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他发现带头爬行的,正是本市律法委座,兼警察局座袁敦的儿子,赶紧蹲身将他搀扶起来。

陈伯峦等人面有忧色,知道红t恤没有吹牛,袁礼不仅跟警察很熟,而且还受他们巴结。

“陈叔,他们不但敲诈我们,还殴打我们,袁礼被打得最惨!”

红t恤见带队警察陈兴泰,是他爸王绍的老部下,现在是致民路派出所的所长,立马来劲,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指着张昊吼道。

光靠嘴巴,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他指着自己伤得不轻的胳膊,再掀起同伙的上衣,大伙看到被椅子砸中的部位,真是触目惊心。

陈兴泰等警察,明白红t恤等人的伤势,的确没有做假,而是真的伤得不轻。

张昊这边都是普通体格的男人,可是却殴打并敲诈了袁礼等人,陈兴泰只能选择相信。

做为搏击水平不错的陈兴泰,对高手在民间这种话,也就听着乐而己。

这个时代,就没有深藏不露的打斗高手!

什么下山道士,什么武术大师,全它妈扯蛋!

真正的搏击高手,必须接受正规的搏击训练,并且接受正规的膳食营养补充,体格不可能瘦弱。

要说眼前陈伯峦他们这些普通体格,甚至还有少年,去敲诈、去勒索袁礼等人,打死陈兴泰也不相信。

红领带的袁礼,红t恤的王帆是个什么样的人,袁兴泰非常很清楚。

仗着两人的父亲,一个是市警察局座,一个是区警察局座,还有各自老妈无原则的宠溺,从小就不学好,压根就不想读书。

要说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也就罢了,还四处惹乱子,两个人都有在中学时就把吕-彤学肚子弄大的恶绩。

同系统的人,看在他们各自父亲的面子上,只要他俩不弄出人命,不搞出抢银行之类的大事,对他俩的恶行,大体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像今天这样,要是换做袁礼和王帆,把张昊他们打了,只要没有重伤,把白怡她们带走,没有玩强x,陈兴泰肯定是要继续睁一眼闭一眼。

只是没想到,今天却颠了个,袁礼他们八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打手,被张昊他们给打了不说,还被张昊敲诈。

大华人喜欢看热闹,这才一会的功夫,围观的观众就在指指点点起来。

“带回所里再说。”

陈兴泰处理这种事,已有经验。

袁礼是被警察架着离开的,冲着张昊,咬牙切齿道:“你死定了!”

陈伯峦等人,见袁礼去派出所,就跟回家一样,感觉非常不妙。

“事情全是我做的。他们不但没动手,反而是受害者。我代表他们去派出所,他们就不去了。”

张昊向陈伯峦等人投来一个没事的眼神,然后对陈兴泰道。

见张昊不仅替他们解围,还把整件事全扛下来,陈伯峦顿时感到脑中有几个字在闪闪发光:义气为重,遂大叫一声:“这事我也份……”

“闹什么?你当是卖菜啊?都到派出所录口供!”

陈兴泰厉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