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签合同心中一颤,王志义竟然给她签合同了。诗雅已经死了,难道还要再让她妹妹出事?

苏诗萱双眸坚毅无比,一副誓死都要找出害死她姐的凶手。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留在这里随时有死亡的可能。

苏诗萱继续说道:“我姐的死肯定和这里有关,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肯定是这里有人害死了她!”

“你就这么相信你的预感?”

“我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苏诗萱无比认真道:“从小到大,没有错过一次。”

“那,诗雅有危险你有没有预测到?”

苏诗萱摇了摇头:“这种预感有时会有,有时会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只要出现那么绝对不会错,绝对。”

我都感觉诗雅的死是不是把这妮子搞神经了,不过看她模样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十分确定这里有人害死了诗雅。

难道还真有人天生带这种特异功能?换成以前自己不会相信,可这些天在守灵馆接触了那么多超出认知的事,有些事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

我问道:“你合同上写的什么?”

苏诗萱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见没人声音压低:“在这里工作不能向外透露任何事。”

“时间呢?”

“找到杀害我姐的凶手为止。”

苏诗萱的合同签的比我还要简单,应该只是不让她说出在守灵馆发生的事,附加协议也没有让她看。王志义也不会让她看,拿东西一旦看了,傻子也知道诗雅的死和青灵街有关。

“假如诗雅死的不是意外,就像你感觉的那样是有人杀了她,那么你一位女子留在这里,不怕死吗?”

“你不要小看我,我在警校综合评分都在前三名。”

“别说前三名,都是第一名又何妨?你孤身一人在这里,杀诗雅的人想要杀你不也是简单的事吗?”

“死了就死了。”苏诗萱一脸无所谓道:“我姐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苏诗萱这话不是在装,而是对生活没有了希望。“说的那么轻松,那你的家人呢?”

苏诗萱轻哼一声:“家人?我的家人只有我姐了。我姐不在,就没有任何家人了,我活着不活着又有什么区别吗?”

“这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我没有说气话,我从小被人仍在路边,爷爷奶奶把我捡了回去。我姐也是孤儿,奶奶和爷爷把我们俩拉扯大。”苏诗萱声音变得颤抖起来:“爷爷奶奶没有什么亲人,只有我们俩。还没有等我们孝敬他们,他们就离世了,就剩下我和我姐相依为命。你说现在我姐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诗萱的话使像是一根刺扎在心中,没想到诗雅她们姐妹俩身世那么可怜。怪不得苏诗萱不怕这里,一个人连死也不怕,还会怕什么?

“你是好人,我感觉不会错,所以才对你说那么多。这件事你也不需要帮我,我自己来。”苏诗萱说道。

“你把这里想的太简单了。”

苏诗萱表情一变:“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姐是怎么死的?”

听完苏诗萱这么多,明白劝她走已经是不太可能了。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怕,就想为她姐报仇,而且她对自己的感觉非常相信。

话又说回来,苏诗萱预感确实准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身带有的特殊异能。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明天离开这里再说吧,不知道为何,从今天进入服务站后,就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可能是我常年习武的缘故,有些不善的眼神能够察觉到。所以我不想在这里乱说,怕现在有什么阴术或者是看不见的阴物。

“不知道,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我起身走到门口,拿出手机给林洪生打去电话,对付接听后我问道:“林老板,你们又招了一位新员工,我是不是晚上可以离开了?”

“新员工?”林洪生在电话那边疑惑道。

“你不知道吗?诗雅的妹妹苏诗萱成为员工了,你不知道就算了,我问问义哥。”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戏还是要做足,我不确定被人盯得感觉是否准确,但还是要小心行事,所以给林洪生打电话还是要和平时一样。

我给王志义打去电话:“王老板,来了新人晚上我是不是就能离开了?”

“不行,她留在那里只是为了调查诗雅的事。自己姐姐死了一时接受不了,就让她在那待几天。什么规矩她也不知道,你还是要值夜班。”

“那我这老板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子,别再我面前装蒜。我告诉你,诗雅的死和你有很大关系,如果你不想和她一样的下场,就老老实实听话。”说完王志义便把电话挂断了。

王志义这番话不是唬我的话,那么证明诸葛承平猜测是正确的,诗雅的死确实和我有关,是因为阴物再与红袍青年战斗时受了重伤,失去理智害死了诗雅。

“你要走吗?”苏诗萱扭头看着我问道。

“我也想走,可是他们不让,要留在这里值班。”我说着来到苏诗萱身边:“留个手机号吧,有什么事可以互相联系。”

我记下了手机号,感觉视线是背后仓管那边来的,进入前台,悄悄给苏诗萱发了条短信。‘不要乱走动,有什么事我明天会告诉你,这里不安全,隔墙有耳。’

苏诗萱看完这条短信后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今天这一夜过的特别安稳,主要是林洪生去接逝者的时候没有叫我,直接自己去拉了。

我知道林洪生是故意没有喊我,估计是怕留下苏诗萱自己出事。早上对话能看得出,林洪生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王志义他们逼着林洪生成为‘恶人’。

第二天早上七点,孙巧萍来接班,我没有理苏诗萱,骑上摩托车走了。当我离开守灵馆大院的时候,那种被叮的感觉消失,由此可以确定,不是我多疑,在服务站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我出了青灵街后摩托车一直往外开,大概十分钟,苏诗萱打来电话。我们约定了在一个公园见面,随后开车往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