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立合是杨霁月的属下,李珂也不好直接过问,就说:“你不愿意就算了吧,我也不会强求。我是来找教主的,请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张立合见李珂没有逼迫他,脸上又恢复喜悦,说:“教主在朱雀镇。”

李珂又问朱雀镇在哪个方向,离这里有多远。张立合说他没去过,不知道。

李珂又问:“你们大护法在哪,我要去拜访她。”

张立合担心李珂向杨霁月告自己的状,就说不知道。

李珂当然知道张立合是故意隐瞒,但他拿张立合毫无办法,只得闷闷不乐地离开。

回到客栈,凌凝碧对李珂说:“相公,我看张立合是故意隐瞒的,他是怕我们到杨霁月那里告他的状。”

这,李珂还要说什么呢,凌凝碧的智慧超出他的想象。

“娘子,洗洗睡吧。他不告诉我们,明天我们自己去找。”

第二天一早,第十分社社长裴蕉儿来到第九分社驻地。

张立合见裴蕉儿来势汹汹,问:“你想干什么?”

裴蕉儿把张立合胡乱骂了一通后,问:“昨天调解团的人和你说什么了?”

“他们和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我招收我的弟子,你招收你的弟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你长成这样,还想娶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张立合轻蔑地说:“哎呦喂,你以为你是谁,就你这种女人,白送给我都不要!我心中的女神只有大护法杨霁月,其他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长成什么鬼样子了,还想大护法的好事。这事要是让大护法知道,保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能死在大护法的手里,我求之不得呢。如果让我娶你,我宁愿选择死!”

裴蕉儿和张立合一来一回舌战无数个回合。围观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李珂和凌凝碧从客栈出发寻找杨霁月,刚走没几步,他们就听说裴蕉儿和张立合吵起来了。

李珂和凌凝碧来到第九分社驻地。

裴蕉儿和张立合已经骂得嗓子沙哑了。他们的弟子也在相互对骂。场面十分混乱。

李珂暗想:他们都不遗余力地招收弟子,就是为了在骂架中占上风吗?

李珂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命令说:“都给我住嘴!”

张立合立即闭上了嘴。

裴蕉儿见李珂对自己发号施令,十分不满,骂道:“小子,你是谁,凭什么对老娘发号施令?”

李珂回答说:“我乃……”

“还你奶,就是你爷爷来了也没用!”

“我是东区分教……”

“你们东区分教的人也敢来我们南区分教撒野!遇到我裴蕉儿,你就倒了天大的霉了!”

张立合见裴蕉儿得罪了李珂,内心十分喜悦,嚷道:“裴蕉儿,你太胆大妄为了,居然对大护法大吵大吼的,真是太无礼了!”

裴蕉儿嘲笑说:“大护法?就这个小白脸?我们夜神教什么时候有这么年轻的护法了?如果你是大护法,我就是教主夫人,快叫我女王大人!”

李珂心里十分愤恨:这个女人真是太烦人了!

凌凝碧十分焦急,也是插不上一句话。

张立合对裴蕉儿说:“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小白脸确实是东区分教新上任的护法,他就是被教主赐号‘超神祭司’的李珂!”

裴蕉儿一听,脑子好似嗡嗡作响。

没等裴蕉儿反应过来,李珂命令说:“你们两个给我进去!”

张立合、裴蕉儿跟随李珂、凌凝碧走进第九分社。张立合的弟子立刻把大门关上。人群渐渐散去。

张立合和裴蕉儿每隔几天就会上演这样的好戏,紫陌城的居民们都习以为常了。

李珂来到正厅,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碗就往地上摔。

茶碗的碎片溅了老远,张立合和裴蕉儿心慌不已。

“告诉我,你们两个为什么处处针锋相对?”

裴蕉儿看了看凌凝碧,问:“她是?”

李珂回答说:“她是我夫人。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张立合说:“大护法,我先说。其实这事都怪裴蕉儿,这件事情……”

裴蕉儿立刻火了起来:“怎么都怪我,明明是你的错。你这个人怎么……”

“你们不要吵!”李珂用手猛砸桌子:“裴蕉儿,你先听张立合把话说完。等他说完了,我自然让你说。”

裴蕉儿小声嘟囔着,好像在骂李珂。

张立合继续说:“七年前,大护法杨霁月分别让我和裴蕉儿组建第九分社和第十分社。当时,我见紫陌城十分繁华,人口众多,就决定把第九分社设在这里。我立刻派人向大护法汇报。没想到的是,裴蕉儿在几天后把她的第十分社也设在了紫陌城。李护法,俗话说‘先入为主’,既然是我先来的,紫陌城自然属于第九分社的领地,第十分社应当迁出紫陌城。”

李珂问:“裴蕉儿,张立合说的是事实吗?”

裴蕉儿辩解说:“什么叫他先来的?李护法,如果您不信的话,您就让我和他把大护法批示的文书拿出来看看,我的文书上面写的是四月初七,他的是四月初八。明明是我先来的好不?所以,应该是第九分社迁出紫陌城。”

张立合争辩说:“当时,大护法同时让我们组建各自的分社。离开南区分教驻地,我就快马加鞭地往紫陌城赶,亲自考察那里的情况。而你呢,在南区分教驻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出发,你怎么可能比我先到紫陌城,并先得到大护法的批示?”

“我……”

裴蕉儿想辩解,被李珂打断。

“张立合,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她是第二天出发的?”

“这当然是她事后自己说的。”

李珂又问裴蕉儿怎么解释。

裴蕉儿笑着说:“张立合,以你的脑子,恐怕永远也想不明白吧。算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就直接告诉你吧。当天,你快马加鞭赶往紫陌城,我也没闲着,我立刻书写文书,向大护法申请把紫陌城作为我第十分社的驻地。所以,当我到达紫陌城的第二天,大护法的批示就来了。倒是你,还没拿到批示就赖在紫陌城不走,硬说你第九分社先在紫陌城建立驻地,你这是毫无根据的,你这是无赖行为。”

张立合十分气愤地说:“你还没到紫陌城,就向大护法申请,你这是耍赖行为!”

“大护法又没说必须要看过才能申请。你自己太蠢,能怪我太聪明吗?”

张立合和裴蕉儿又吵个不停。

李珂又不停地拍桌子,喊道:“你们不要吵了!”

他们都闭嘴后,李珂问:“你们想过没有,杨霁月为什么同时同意你们两个人的申请呢?”

张立合与裴蕉儿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