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齐治’死后,‘齐修’取代了他饰演曹植,而接手曹丕这个角色的,就是江柏尧!
凭借他独具特色的长相,以及机敏的头脑,那一场戏和‘齐修’双双走红。
但是,宋月梅为什么要去找江柏尧?
而且是在得知偷摄胶卷后,第一时间就飞去国外找他。
难道说,五年前躲在屏风后的偷摄者,就是江柏尧?
怀着一系列的疑惑,魏哥等人对五年前的事情展开全面复盘,甚至对‘齐修’进行了重新提审。
但是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比较有意思的是,‘齐修’一改先前供认不讳的态度,对杀害弟弟的事情只字不提。
不管魏哥怎么问,他都微笑着保持沉默。
‘齐修’这头行不通,魏哥只能把重心放到江柏尧那头。
目前已对他进行依法传唤。
案情已经隔了五年,许多的证据已经不可考证。
原以为江柏尧会拒绝,没想到他就和刚开始的‘齐修’一样,不但完全配合,甚至还拒绝了经纪公司的公关,以及律师事务等。
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星途或者声誉受到影响,直接请假从国外剧组跟着魏哥的人回了泸港,自愿接受调查。
魏哥还不知道,遇害的其实是‘齐修’,现在关着的是‘齐治’。
现在他的意思是,让我过去也跟着看看。
因为胶卷是我发现的,相关的情况可能会有所涉及。
我立刻答应,即刻启程就往局子里赶去。
赶到局里,没急着去看江柏尧,先是开口问魏哥要了卷宗,包括现在的进展和五年前的具体案件。
魏哥迟疑了下,然后起说我去上个厕所。
接着就起身离去,并且把门带上。
至于卷宗,就摆在他的桌子上。
我撇嘴笑了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魏哥……
也对,原则不能破。
我抓紧时间,立刻上前翻看起来。
其实前面我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前的进展魏哥都会及时跟我交流。
至于五年前的,记录的详细信息并不多。
比如‘齐治’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找到。
还有一个引起我注意的细节是,江柏尧在五年前去整过容。
而且时间就紧接着发生在‘齐治’遇害后。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外边响起两声咳嗽,我赶紧放下卷宗,若无其事的走开。
接着,魏哥若无其事的推门进来。
彼此眼神接触了一下,心照不宣。
“走吧,我带你过去看看。”
魏哥收起卷宗,带着我往审讯室走去。
我们在单面镜外站停,江柏尧就坐在审讯室里,身上带着一股桀骜的气息,像极了一头年轻的狮子。
如果不是魏哥亲口讲述,我实在很难想象,他居然会乖乖的跟着回来,而且自愿接受全面调查。
江柏尧长得确实很有特色,再加上身上那股子痞性的气质,把国内一众女粉丝吃的死死的。
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分明又感觉到几分熟悉。
他染着金色的头发,左耳带着黑钻耳钉,妆也化得很浓,一身嘻哈宽松的穿搭。
我从来不追星,我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我的目光重新落到他左耳的耳钉上,脑海里莫名浮现起‘齐治’左耳的那枚黑痣。
我皱了皱眉头。
魏哥发现我的异常,问我是不是发现什么?
我沉声说,我想进去和他说两句。
魏哥眯了眯眸子,缓缓地点了下头。
然后他从对讲机里吩咐了一句,审讯室里的干警立刻起身出来。
我沉默着,推门走进。
江柏尧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从我进来起,他的目光就锁定到我身上。
“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李让。”
“我知道。”江柏尧的普通话并不纯粹,夹着一些口音:“就是你发现了那盘没烧干净的胶卷。”
“嗯。”我点头:“无意把你牵扯进来,我很抱歉。”
“听说你还是个主播?”
“是的。户外探险。”
江柏尧好像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发现那盘胶卷,他点了点头,笑道。
“然后你就把齐修送进来了。”
“不应该是齐治吗?”
我反问。
江柏尧面色一僵。
我能猜到,现在外面的魏哥绝对也是一脸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柏尧迅速调整过来,痞痞的靠在椅子背上,嘴里嚼着口香糖。
我拉开一把椅子,隔着桌子,坐到他的对面。
“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有意无意的抬手,轻轻捏了捏左耳。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江柏尧’的脸色冷了下来,双眼犀利的直直盯着我。
我毫不示弱的对视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
“其实我一直没想明白,尸体去哪儿了?”
“又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工夫藏起来?”
“可如果用推理的手法来看待,似乎又很好理解。”
“就和毁掉尸源或者毁坏尸体面部一样,无非就是不想让人发现死者的真实身份。”
“当然,现实不能完全用小说来看待,就比如现在能用来确认死者身份的方法,太多太多。”
“所以,要想不被人发现,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永远的消失。”
“你说是吧,齐修先生!”
终于,‘江柏尧’的脸色彻底垮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笑笑,继续说道:“看来我是猜对了。”
“起初我也以为,遇害的是齐治,关在牢里的是齐修。”
“直到我上次去见了他,又去康复中心看望了你们的母亲。”
“那一刻我才发现,被关着的并不是齐修,而是齐治。”
“齐治的左耳有一枚黑痣,就在你打着耳钉的同一个位置。齐修先生,我说的对吗?”
‘江柏尧’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没有一丝的惧怕或者慌乱,反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痞痞的翘着二郎腿,嚼着口香糖。
“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能说对多少。”
他吹了个泡,啪,破掉。
我笑笑:“当时我就在想啊,关在牢里的是齐治,那五年前遇害的岂不就是齐修?”
“这是个惯性思维,不一定是对的。”
“所以,我又接着提醒自己,不能先入为主。”
“既然齐治都可以是假死,那齐修就一定要死掉吗?”
“这个问题我想不出答案,同样想不出答案的,还有藏在屏风后的摄像机,这到底是谁放的?”
“我原以为是你们兄弟俩其中一人,可后面逐个推翻,都不太可能。”
“那就只能说明,当时你们排练和争执的现场,还存在着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