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新娘子的脸皮被活活的剥了下来,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骇人至极!

就在当天晚上,大婚之夜,地主一家全部横死家中,就连镇上王员外一家也未能幸免!

而且所有人的面皮都被剥了下来,百十条人命,一夜之间,全部成了无面尸!

这是个探索性较强的騩屋,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是按照真实故事设计的,但故事就只讲到这里,算是提供一些前情线索。

完整的故事就需要我们自己去揭秘,找到答案,然后通关。

人数限定,每一批最多只能进七个人,除了我和吴洙瑶,另外还有五个男女。

其中有四人应该是大学生,组团过来的,两男两女。

最后一个是个男人,一眼他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这个男人很瘦小,明明大热的天,他还套着厚厚的灰色卫衣,帽子盖到头上,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

我心里隐隐生出几分警惕,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一种近乎直觉的敏锐。

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到入口,接下来就由我们自行探索了。

我主动牵住了吴洙瑶的手,不动声色的跟那个男人拉开了些距离。

吴洙瑶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面颊有些微红,小手在我的手心里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

“走吧,我们也进去。”

四个大学生走在最前面,兴致勃勃,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既紧张又兴奋。

而那个行为异常的男人,双手揣在卫衣兜里,低着头,慢吞吞的也往前走着。

我牵着吴洙瑶走在最后面,刻意和他保持着四到五米的距离,注意力分出一部分来始终留意着他。

再说回这个騩屋来,氛围烘托的还算不错,从入口进来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不宽,而且很是幽暗。

两壁隔着很长一段距离才点着一支白烛,风吹着烛火摇摇晃晃,使得地上的人影也跟着胡乱晃动。

七个人的影子错杂在一起,再加上耳边幽幽回荡的背景音乐,还别说,真挺像那么回事儿,很容易就让人代入到情景之中。

不过,这跟我每天晚上‘玩儿’的比起来,就差的远了。

吴洙瑶有些紧张,通过牵着的手,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变化。

我手上微微用力握了握,示意她别怕,有我。

她转头看我,轻轻点头。

经过这条走廊,来到一个四合小院,仿古的建筑,做旧的装饰。

假山花园,亭台回廊,飞檐轩窗,原本的红漆现在褪色的厉害,到处还挂着乱七八糟的蛛网。

檐下挂着许多白纸灯笼,上面都用黑字写着大大的‘奠’,院子周围插着经幡,圆形方孔的黄纸钱纷纷扬扬,洒的遍地都是,踩在上面更是窸窣作响。

看得出来,这个騩屋的设计和制作,都确实是用了心的,先进来那四个大学生已经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了。

我拉着吴洙瑶也走进了院子,忽地皱眉……

那个卫衣男不见了!

我连忙环视院中,檐下的白灯笼发着惨戚戚的光,照在院中不甚明亮,但也足以看清概况。

此时这院子里就只有六个人,那个行为诡异的卫衣男子俨然不见了踪影。

没来由地,我心里浮现起一丝不安。

我过去询问那四名大学生,有没有看到刚刚那名男子?

他们却反问我说:“那个人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立马,我的状态全面警惕起来。

吴洙瑶察觉到我的异样,柔声关切,我摇摇头,只说没什么。

倒是那四个大学生一阵浮想联翩,猜想那个人有可能是騩屋的工作人员,乔装混进来,就是想吓唬我们。

我没有搭话,他们又邀请我和吴洙瑶跟他们一起,组队通关更有把握些。说这个鬼屋才开张一个星期,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能够完美通关。

我直接拒绝了,倒不是因为我有多高冷,主要是不想把他们卷进来。

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可没忘记,从余海平身上逃走的那团黑糊糊的东西!

它大有可能寄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

现在有些难办的是,我没有把绿沉枪带出来,如果真是那东西,恐怕有点麻烦。

不过那天晚上估计它也伤的不轻,毕竟我可是亲眼看见秦丽人吞了它的一小部分。

它也正是凭借着舍弃掉那一部分身体,才得以逃脱。

今天既然碰上了,能顺带收拾了自然是最好不过,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那四个大学生被我毫不留情的拒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其中一个男生性子较急,气愤的立刻就要与我争执,另外三个同伴赶紧拉着他。

我没有放在心上,认真的劝了他们一句赶紧离开,然后转身又让吴洙瑶也先出去。

她很不解,但是没有多问,听话的点点头,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退出去了。

这时,另外四个大学生也似乎意识到,我并不是想羞辱他们,而是认真的在提醒他们。

犹豫了一下,他们也还是退出去了。

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顿觉轻松了许多,至少不用分心照顾其他人。

估计暗中那家伙也乐见其成,没了外人,他也不用再顾忌什么。

唯一担心的是,其他人都出去了,如果我太久没出去,工作人员应该会进来干涉吧?

时间紧迫,我赶紧行动,寻找那家伙的踪迹。

这个院子不大,左右两边是厢房,前面对着的是正堂,也就是平时会客的地方。身后则是一个小库房,充当着杂物间的性质。

我先进入前面的正堂,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屋子中央摆着一口大棺材,黑木红漆,上面还画着金色的符文,看起来神秘至极。

棺材面前,还跪着两个纸人。

按照騩屋的通常设计,棺材里多半都藏着工作人员。

我先没有去打开棺材,而是在正堂里转了一圈,左边还发现一个侧房。

如果这是那位地主的宅子,那么这个侧房,应该就是他的房间。

床尾放着一个衣柜,柜门上泛黄的镜面,此时正照出一个昏暗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