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将军焦急地拍打着门。

“呜呜呜……”

“开门,开门。”将军拍得更急。

“呜呜呜……”

将军停了下来,对周桂兰说:“肯定是那李文清那小子,我去把他弄来,一枪给崩了。”

“呜……”

“对,是应该把那个李文清给好好处置一下?”周桂兰应声道。

“处置算什么,就是要把这小子给崩了,才解我心头之恨。”

“爸爸,”周鸿雁拉开了门,站立在门口,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将军:“你说什么?你要把李文清给崩了?”

“是啊,”将军点点头:“他欺负了我女儿,就该把他给崩了。”

“谁欺负了你女儿?”周鸿雁看着将军:“没有人欺负你女儿。”

“没有人欺负,哪你哭什么呢?”将军表示怀疑。

“我让……我让,我让李文清给拒绝了。”

“这不还是差不了多少嘛,”将军剁剁脚:“拒绝也是让人很难受的,这小子,我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

“是的,”周桂兰眉毛一挑:“这个李文清不把女儿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爸爸,”周鸿雁有些着急:“你怎么治李文清?”

“怎么治,”将军咬咬牙:“当初我想自己拿枪把他崩了,现在嘛,我让别人拿枪把他崩了。”

“对,”周桂兰抿抿嘴:“就该让他消失。”

“妈,”周鸿雁急了:“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是你爸说的。”周桂兰看着周鸿雁,这女儿是怎么回事?我给你帮忙说话,你还倒打一耙。

“爸说的,你非得要掺和吗?”周鸿雁自了一眼周桂兰,转头看向将军:“爸,你就为了拒绝我的这件事,要把李文清置于死地?”

“也不完全是这件事,”将军眼露凶光:“前天开会,会上那么多人,他跟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当一回事。会上。我本来是主角,他倒好,他成主角了,一个人在会议室,巴啦巴啦地说个没完。”

屋里的阿姨,自从看见将军当着自己的面,开枪打死过一名士兵,自己对将军产生了恐惧症。

这时,阿姨想去客厅擦地,走到门口,看见将军凶神恶煞般的面孔,“妈耶。”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就跑……

“这小子,”周桂兰颇为气愤:“真该死,竟然还不把将军放在眼里。”

“妈,”周鸿雁瞪着周桂兰:“你不说话不行吗?”

“当初,”将军皱皱眉:“我还以为他要做我女婿,我处处让着他,不跟他计较。即然现在不做我女婿了,我就没有必要跟他客气了。”

“爸,你就不能不跟他计较吗?”

“不行,”将军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放任着他,由他胡来,我这个将军还当不当了。”

“爸爸,”周鸿雁眸子里写满了哀求:“你的面子有那么重要吗?”

“面子不重要,”将军握紧拳头,眼里全是怒火:“我的威严何在,我怎么统师三军?我怎么指挥千军万马?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我怎么让三军做到令行禁止,不出一点纰漏?象这样目无长官,目无将军的人,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反戈一击,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爸爸,你想得太严重了。”周鸿雁大声提醒。

“不想严重一点,”将军目光狠戾:“是不是要等到,事情到了无可挽救的余地,才想办法吗?你要知道这个道理,要把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扼杀于摇蓝之中。”

“李文清年轻,没有你考虑的这么多。”

“没有我考虑的多,他也是一个危险人物。”

“爸爸,你打算要对他怎么做?”

“怎么做?哼哼,”将军一脸的冷笑:“把他降为士兵……”

“降为士兵?”周鸿雁眉头一皱:“你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多了去了,指挥不力,伤亡较多。”

“哎呀,我也不想跟你说了,只要不伤了他性命也行。”周鸿雁说完转身要走。

“怎么不伤他性命,我话还没说完呢?”将军握了握拳头:“对这样的人,我对他是毫不留情,毫不客气的。”

“怎么不留情,怎么不客气?”周鸿雁一怔,回头又惊又疑看着将军。

“攻打雨水镇的时候,派他参加敢死队,敢死队嘛,十人去,九不还,我就不相信他能活下来?”

“爸爸,你不怕人戳你的脊梁骨?”

“怕什么戳脊梁骨,”将军目光冷如寒冰:“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不尊重我的人,是什么结果,是什么下场。”将军说完,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爸爸……”周鸿雁欲言又止,摇摇头,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李文清因为指挥不力,被降为士兵,警卫员没有了,住单独房间的资格,被取消了。李文清住到了帐篷,与士兵挤在一起。

宿舍的赵刚侧头看着李文清:“你怎么回事啊,前几天不是说你,能干,指挥得力吗?现在怎么突然说你指挥不力了?”

李文清摇摇头,苦笑道:“我哪知道啊。”

“是不是你说话不注意,哪里得罪了将军?”蒲七甲也是一脸的疑问。

“没有。”李文清摇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赵刚好奇地问。

“我拒绝过将军的女儿。”

“拒绝过将军的女儿?”蒲七甲来了精神:“怎么拒绝?是将军的女儿想跟你,跟你那个……你不同意?”

“呵呵,”赵刚咧开了嘴:“奇了!”

“哎呀,”李文清笑得难为情:“你想哪去了,是将军的女儿,想跟我谈恋爱,我给拒绝了。”

“你给拒绝了?”赵刚惊得合不拢嘴:“那是将军的女儿耶,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美事,让你给拒绝了?”

“李文清,”蒲七甲睁大了眼睛,伸手要摸李文清的脑袋:“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胡扯,”李文清头一偏,躲过了蒲七甲的手。

“李文清,”赵刚发现新大陆似的:“是不是将军的女儿是个丑八怪,还是猪八戒似的?咦,不对啊,将军的夫人漂亮啊?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