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兰端起红酒,品了一口:“哇,这酒好喝。”转头看了看李文清:“李文清,听说上次去天庭求援兵的奏折,就是你写的。”

“是的,是我写的。”李文清抬头看了看周桂兰。

“嗬,文笔不错。”周桂兰夹起菜,放进嘴里。

“看来李文清是个可造之才,”将军放下酒杯:“幸亏鸿雁前天提醒我,让李文清任指挥官,看来这个建议是正确的,不然,就埋没了一个人才。”

将军说完,看了看李文清。

李文清放下筷子,膘一眼周鸿雁,对将军说:“鸿雁不让我说感谢的话,她说那样就生疏见外了。”

周鸿雁看看李文清,撇撇嘴,莞尔一笑,转过头看着将军:“我的只是一个建议,还靠了爸爸的英明决策,不然千里马难遇伯乐,英雄仍然会埋没于草莽之间。”

“李文清,”将军盯着李文清,放下酒杯:“你幸亏遇见了我女儿,不然你真的,真的,有可能埋没于……那啥?那……”

“草莽之间。”周鸿雁赶紧接话。

李文清嘴角一动,想笑,赶紧憋回去。

“呵呵……”周桂兰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将军喝斥一声周桂兰。

周桂兰咬住嘴唇,憋住了笑。

将军挠挠头,自己尴尬地笑了起来:“哎呀,鸿雁,你以后在家里说话,少用那些文诌诌的词。”

“好的,爸爸。”周鸿雁止住了笑。

“你看你,”周桂兰压低声音道:“文化少,还怪起女儿来了。”

“我想不出来那词,我不怪她,我怪谁。”将军喝完杯子里的酒,沉下脸对周鸿雁嚷:“给我倒酒。”

“好,爸爸。“周鸿雁站了起来,给将军斟满一杯酒:“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给我爸赔罪。”

将军不说话,绷着脸,默默地看着周鸿雁倒酒。

周鸿雁端起红酒:“我自罚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鸿雁再给自倒上红酒:“来,爸,我敬你一杯。”

将军端起酒杯,与鸿雁碰了一下杯。

周鸿雁看着将军:“祝爸爸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水长流。”

“好好好,借女儿吉言。”将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鸿雁转身给李文清倒上一杯五粮液,再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红酒。

将军放下筷子,看着李文清,又看看周鸿雁,思考着,期待着。

周桂兰放下酒杯,瞟一眼李文清,然后盯着周鸿雁,观望着,等待着。

周鸿雁纤细如玉般的手,举起酒杯。

李文清看了看自己面前,翡翠做成的酒杯,晶莹剔透,端起酒杯,用手轻轻磨挲了一下,温润细腻,李文清也举起酒杯。

李文清的目光从酒杯上方看过去,周鸿雁心口前的硕大的钻石,正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周鸿雁盯着李文清,眸光迷离:“敬君一杯酒,祝君好日子,天天有。敬君一杯酒,愿盼望都会来,愿想要的都会有。倒出来的是醇酒,喝下去的是幸福,文清,为今后美好的生活,干。”

“铛。”酒杯碰在一起,

李文清的心,也仿佛被碰了一下。喝下酒,酒的醇香,充溢着自己的胸腔。

用鼻子嗅嗅,飘散着酒香的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什么。

李文清拿起筷子,看了看,自色的,是象牙筷子,伸入菜盘,夹起菜,放入口中,细细嚼了起来,口感细腻润滑,清香淡雅,也弄不清菜叫什么名字,咽下喉咙。

李文清看了看将军:“七子山被围着,不知将军,哪天派兵去解围。”

“这个,”将军放下酒杯,想了想:“还得把楚阳城来的士兵,都……”

“爸爸,”周鸿雁不满地打断了将军:“今天是私人聚会,你别谈公事,好不好。”

将军翻了一下白眼,咧嘴一笑:“鸿雁,这不是我起的头。”

李文清难为情地笑笑,夹起菜,塞进嘴里。

周鸿雁白了一眼将军:“你别接人家的话茬就好了。”

“好的,我不接,我不接。”将军喃喃话。

“将军,”李文清咽下一口菜,看着将军:“听说你是入赘到周家的?”

“是的,”将军品了一口酒。

“入赘是要改名字的,”李文清眸子里全是疑问:“为什么将军却没有?”

“爸爸,”周鸿雁抿嘴一笑:“你就把入赘的好处,都跟李文清讲讲。”

“入赘嘛,”将军意味深长地膲一眼李文清:“好处?好处是很多的……哎,李文清,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我刚才问你为什么没有改名字。”李文清放下筷子,重复了一遍。

“改名字嘛,”将军咧嘴笑了:“呵呵,当初她们周家,是要求我改名字的,我们那个时间嘛,思想还不解放,我说,男子汉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哪能把姓名给改了。”

将军说到这里,看了看周桂兰脸上的表情。

周桂兰剜一眼将军,笑笑。

“后来呢?”李文清好奇地追问。

“后来就弄僵了,”将军眯起眼睛:“我们家不理他们家,他们家也不理我们家。不理吧,订了婚,也不退。”

“也订婚?”李文清问。

“是啊,也订婚,虽说我是男人,但是,入赘到她们家,就要按女人的婚嫁风俗来办。”

“那你要了多少彩礼?”李文清更是好奇。

“彩礼嘛,呵呵,也不敢多要,就只要了三枚金币,要多了,怕她们不给,把事情弄黄了。”

“呵呵,三枚,”李文清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是不是也太少了。”

“是少。”将军点点头。

“什么少啊,”周桂兰讥屑地笑道:“你当时就值那个价。”

“呵呵。”将军笑笑,不置是否。

“那改名字这件事,后来又是怎么办的。”

“我嘛,”将军颇为得意:“就是坚持不改名字。把那媒婆急得,来来去去,跑了好几趟,她们家看到我一直不松口,怕过了这村没这店,没办法,就同意了不改名字。”

“还是将军高瞻远瞩。”李文清嘴角一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