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早已等候在台阶前,握住法师的手:“感谢感谢,法师辛苦了。”

“没事没事,”法师握住将军的手:“愿为将军献犬马之劳。”

“法师劳苦功高,谦逊了。”将军松开手,看着灯笼,蹙起眉头:“只是这灯笼是何用意,还请法师明示。”

“这灯笼,”法师看了看运转的灯笼:“你们的子弹,不能进入妖怪的身体,那是魔法在作祟。我这个灯笼是集天地之灵气,用于破除魔法的。”

“破除魔法?”将军如坠五里云雾。

“对,你们的子弹,炮弹只要从这个地方经过,让灯笼里的灯光照过,子弹,炮弹就能破除妖怪身上的魔法,进入妖怪的身体。”

“哦,这样啊。”将军笑了。

“不过,”法师顿了顿:“你们今天都要把子弹炮弹,从这里运过去,明天早上,我就来收回灯笼,你看时间够不够?”

“够了,”将军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喜悦:“法师明天早上尽管来取。”

“好的,告辞。”法师摆摆手,驾起白云,胡须飘扬着,向东方而去。

在将军的指挥下,一辆满载子弹的卡车,从金色灯笼下方经过,灯笼里的红光照在子弹上,子弹反射出熠熠的红色的光芒。

司机探出车窗,好奇地回头观望:“嗬,好看。”

“注意开车。”将军喝斥一声。

司机吓得吐了一下舌头,连忙絠回到车内,扶着方向盘,向前开去。

一辆接一辆的满载着子弹的卡车,从拱桥下开过去。

天黑了,拱桥前的金色灯笼,依旧在旋转,灯笼上方孔洞里,射出一道红色的光柱,射入夜空中,美丽,壮观。

灯笼下方,一辆接一辆的卡车,亮着车灯,井然有序地在灯笼下方通过。

“爸爸,你回来了。”打开屋门的周鸿雁,看着站在门口的朱从明将军,脸上露出了笑容。

“回来了。”将军点点头,走进屋内。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站在客厅里的夫人周桂兰略带怨气地问。

“哎,事情多。”将军叹了口气,脱掉大衣。

周桂兰接过大衣,放进衣帽间。

“爸爸,吃饭。”周鸿雁拿起桌上的五粮液:“刚才饭菜都凉了,妈妈去给你热了一下。”

“哦,”将军应了一声,在桌边坐下来。

周鸿雁启开酒盖,给将军倒上一杯酒:“爸爸,五粮液好喝吗?”

“好喝,我最喜欢喝这个酒。”

周桂兰出了衣帽间,挨着将军坐下来。

周鸿雁拿过红葡萄酒,给周桂兰倒上一杯酒,再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举起洒杯,跟将军与周桂兰碰了一下杯:“爸爸今天辛苦了。”

将军饮下一口酒,看着周鸿雁,温和地问:“鸿雁,你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只是……”周鸿雁膘一眼将军,欲言又止,端起酒杯饮进一口酒。

“只是什么?”将军疑惑地盯着周鸿雁。

周桂兰也把目光投向周鸿雁。

“爸爸,我遇到了一点烦心事,事情倒是不大,只是感觉得心里有点恼火。”

“什么事还能让你恼火?”平日里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女儿,今天怎么变得拖泥带水,将军紧张地瞅着周鸿雁。

“恼火什么?”周桂兰也停下夹菜,目光落到周鸿雁的脸上。

“哎,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小事。”周鸿雁喝了一口酒。

将军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收回目光,去夹盘子里的菜:“小事是什么事?”

“我遇见了我的白马王子,”周鸿雁咽下一口酒,淡淡地说:“他叫李文清,是……”

“李文清?”将军停下手中的筷子:“他叫李文清?”

“是啊,怎么了?”周鸿雁不解地望着将军。

“是不是以前担任过狙击教练的李文清?”

“是的,就是他。我调查过,他以前是担任过狙击教练。”

将军饮了一口酒,想了想说:“模样长得不错,文笔也还可以,女儿的眼光还行。”

“还行啊?”周鸿雁笑笑,转而沉下脸:“可是,我遭到了拒绝。”

“遭到了拒绝?”将军心一沉,转而戏谑地笑笑:“我女儿遭受到了打击。”

“爸爸,你还幸灾乐祸,”周鸿雁放下酒杯:“你不想想,我是谁,我是周鸿雁,将军的女儿。这要是传了出去,将军的女儿,遭到了拒绝,你的面子往那搁,你以后还怎么去发号施令,指挥千军万马。”

“也是哈,”将军摸了摸下巴:“我的面子也不好看。”

周桂兰看着周鸿雁:“那是你的事,跟你爸的面子,没有关系。”

“妈妈,”周鸿雁不满地瞥一眼周桂兰:“你别说话,行不行。”

“好,我不说,我不说。”周桂兰夹起菜,放进嘴里。

“鸿雁,”将军放下酒杯,盯着周鸿雁:“他以什么理由拒绝你?”

“他那也不算什么理由,他说他家里谈了一个。”周鸿雁喝下一口酒。

“即然谈的有了,你就不应该再插手。”

“不行,爸爸,我见了其它人,都没有感觉,唯独看见李文清,心里就呯呯直跳……我想,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我非得把他争取到手。”

“争取?”将军夹起菜又放下:“你怎么争取。”

“我找他谈话,多接触他,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苟有诚信,金石为开。”

“你这能行吗?”将军看着女儿眸子里,全是痴迷的深情。

“能行,”周鸿雁语气坚决:“爸爸,你得帮我,你给他安排一个好一点的职位。”

“好一点的职位?”

“是啊,爸爸,你说你不给他安排一个好一点的职位,这哪天要是成了,这不是让人笑话你吗?”

周桂兰抬起头:“不会笑话你爸,只会笑话你没眼光。”

“妈妈,”周鸿雁不满地斜了一眼周桂兰:“你为什么老是帮着爸爸说话,你就不能帮着我说一句话吗?”

“这哪是帮你爸,”周桂兰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这是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