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下,秀姑媚妩媚动人的面容,变得是这样的严肃,两只眼睛饱含着深情地期待……

“秀姑,”李文清迎着秀姑的眸光,一字一句地说:”我愿意成为你那个最大幸福的人,你就是我那个最大幸福的人。”

“文清……”秀姑发出深情地一声呼唤,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文清靠近。

“秀姑……”文清张开双臂,快步上前,迫不及待地将秀姑揽入怀中。

秀姑伏在文清的肩上,眼睛微闭,用鼻孔深深的呼吸着文清领口,教发出来的男人的体香;那诱人的香气,让秀姑的大脑陷入短暂的晕眩,让秀姑的身体陷入瞬间的绵软。

文清鼻孔闻着秀姑头发里淡淡的香气,胸膛感受着秀姑胸膛上的温暖。

星星貶巴着眼睛,似乎在祝愿着这对幸福的恋人;草丛里的蝈蝈,似乎在为这对恋人演奏起了欢快的乐曲。两边的菩提树伸展着枝叶,全力地为这对恋人遮挡着夜晚的凉风。

月亮升上来了。

文清与秀姑恋恋不舍地结束拥抱,手拉手地向前走,走出林间,走上弯弯的田埂,田埂的宽度已经不允许他们并排行走,他们只得把手分开。

密密匝匝的翠竹,环绕着秀姑住的互助四合院,几乎看不见房子的一片绿瓦,只有那婆娑的竹叶尽情地展示着它们的丽姿债影。

穿过竹林,来到院前,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他们又紧紧拥抱,他们想在离别的时候,想再一次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暖,再一次享受到彼此身体上的青春气息,再一次倾听彼此剧烈的心跳。

“秀姑,你回去吧,”文清松开秀姑:“愿你早点歇息。”

秀姑恋恋不舍地离开文清温暖的怀抱,眼睛也慢慢地从文清的脸上移开,低下头,还开小步,跨进院子的大门。

“不,”秀姑突然转身,伸开双臂,向文清撒腿狂奔,瞬间投进文清的怀抱:“我不想离开你。”

文清用自己的面颊贴在秀姑柔软的秀发上,双手环抱着秀姑婀娜的腰肢,嘴里发出呓语般的声音:“秀姑,我也不想离开你。”

月光静静地,悄悄的地,慢慢地向前挪动,生怕打扰了这院前的风景,生怕惊忧了这热恋中的恋人。

当秀姑身体里沸腾的血液,慢慢平息下来的时候,她理性的思维,让她伸手轻轻地推开文清:“文清,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好吧,我回去了。”文清转身离开。

“我送送你,”秀姑跟在文清身后。

“别送了,回去睡觉吧。”文清回过头,眼睛里满满的爱恋。

“不,”秀姑摇摇秀发:“我要送你。”

看到秀姑眼里是不可动摇的坚持,文清回过身,迈步向前。

过了竹林,走上田埂,看那还未插上秧苗的水田,在月光下,象一面面的明镜,田里的青蛙,鼓足了腮帮,望着秀姑与文清,一前一后,行走的倩影,欢快地鸣唱。

唱累了的蟋蟀则躺在草丛里,倾听秀姑与文清的轻声谈话。

走过一个又一个田埂,他们接着一个又一个的话题……

走过竹林,来到了文清的院前。

文清转身看着秀姑明亮的眼睛。

秀姑两眼也看着文清俊美的面容。

他们终于又紧紧拥抱在一起。

半响,秀姑推开文清:“文清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回去,我看着你回去。”

文清依依不舍地转身,缓缓地迈开一步,再迈开一步,突然文清一下转过身来:“不,秀姑,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没事的,回去吧。”

“不,我要送你回去。”说完,文清已经启动了送行的脚步。

秀姑不忍,还是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灿烂,笑得是那么的媚妩媚动人。

月光下的田埂上,又出现了两人的倩影。

层层梯田在月光的映照下,象一块块熠熠生辉的宝石镶嵌在这群山环抱里。

青蛙依旧在不停地演唱。

早晨,蔡金花扯着噪子喊:“周兴才,起来,你给我起来。”

“大呼小叫地干什么啊。”周兴才边穿衣服,边不满地质问。

“昨天晚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蔡金花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胸膛。

“你能看见什么?你能看见狗拿耗子。”周兴才穿好衣服,不屑地看着蔡金花。

“大清早的,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看见昨天晚上都半夜了,文清跟秀姑两个人一起回来了。”

“你看看,我说什么了,让你别狗拿耗子,你就是听不进去。”

“什么是狗拿耗子……你知道什么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我是替你家考虑耶,你四弟不小了,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说秀姑那么聪明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不嫁给你四弟,你就忍心看着别人把天鹅肉给抢走了,你不心疼啊。”

“可是,四弟跟秀姑……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啊,你四弟能差到哪儿去啊。”

“是……是……也差不到哪儿去。”

“我看哪,就是天生的一对。”

蔡金花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两个人坐好后,周兴才夹起菜放到碗里:“你说这两个人的事,要靠他们两个人自己去谈,才行啊。”

“什么两个人去谈,去你个头,”蔡金花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不给创造机会,他们两个人,怎么去谈。”

“创造机会。怎么创造机会?”周兴才说完扒了一口饭。

“怎么创造机会,你傻啊,你这个你都不会啊,你把秀姑与周兴国安排在一起扯秧,再把李文清安排去插秧苗,这样,不就完了吗?”

“这不行,不行,秀姑插秧苗快,扯秧苗她不行。”

“不行怎么啦啦,少插几苗秧又怎么啦。”蔡金花不屑地拿起筷子。

“再说,让周兴国一个男人去扯秧苗,人家还不骂我是猪脑袋,不会安排。”周兴国夹起菜,放进口中。

“骂就骂呗,骂几句又怎么了。再说,谁敢在你面前骂,他们只敢在你背后骂。你为了你弟弟,骂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哪轻哪重,你不会掂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