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蒙蒙亮,在龙家寨的寨前聚集了一排排的乡民,他们都是来为石一医和亥午送行的,龙寨主站住人群最前方,向二位青年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可归,全凭二位造化,老夫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啦,来!祝二位武运隆昌!”说完,举起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

“干!”石一医和亥午也举起手中的酒碗,将碗中之酒畅饮殆尽。

“莺儿啊,老夫就不去那比武会现场了,石一医和亥午就托付于你,赛事规程就劳你多操心了。”龙应天拍了拍莺儿的肩膀,示意她与他们同去。

“请爹爹放心,我自会好生安排。”莺儿向爹爹鞠了一躬,说道。

“医儿啊,到了比武会上莫要逞强啊,打不过就莫打了,省得受了伤,我给你那死鬼老爹交代不了啊。”阿爷眼角带着泪花地对一医说道。

“阿爷放心吧,还没几个人伤得了你孙儿。”一医嬉皮笑脸地对阿爷说。

三人相继与家人长辈辞了行,背上了行囊,随着渐渐升起的朝阳向酉阳部落出发了,此去一别,或几日,或几年,或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未来究竟何去何从,无人知晓,但所谓的青春,也正是如此,正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无限可能,才支撑起了一批又一批的少男少女勇往直前,不断进取。

“石家兄弟,近日修炼如何?可不要拖了我的后腿啊。”亥午向石一医说道。

“要说拖后腿,应该是亥午兄注意才是。”石一医回道。

“哦,若是这么说,我俩何不立下一规矩。”亥午说道。

“什么规矩?”

“我俩在这比武会上,谁人拔得头筹,谁人迎娶莺儿可否?”

“那是当然,只有最为优秀的男子,才配得上莺儿。”

“你们俩莫要开玩笑了,晋级都还是问题,就想得夺魁,真是痴人说梦。”龙莺儿生气地白了俩人一眼,继续说道:“再说莺儿嫁娶之事,只凭自己喜欢,他人做不得主,你俩莫要胡作安排。”

“哈哈哈,莺儿莫要生气,我们与你玩笑耳。”

“小心莺儿不理你们了。”三人一路之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酉阳城中。

............酉阳城中,人山人海,各寨各镇的有为青年皆聚集于此,其间还有参赛选手源源不断的赶来,偌大的酉阳城内,在其广场之上,主办方还建造了四个长宽各约十丈的擂台,而在擂台前方,用青铜立起一高台,高台庞大,可容纳宾客数十人,高台顶棚形似异虫,还有一匾,匾曰:“鸟益态。”

石一医见状,在神识中呼道:“老祖你看,这高台以你为名,甚是大气!”

“那是当然,我乃蛊鸿老祖之虫,自然受后代膜拜。”鸟益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里好生热闹啊,龙家寨过年都与之比不得。”亥午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但见擂台前方设有几张方桌,众多青年将那围得水泄不通,不时有个别少男拿着令牌挤出来。

“一医、亥午且看!那便是选手报到处。”龙莺儿指向人堆之中,说道:“我等也快去报到去吧。”

一行人来到跟前,见方桌旁一男子在旁不停地喊道:“各位选手,请保持秩序,勿要插队,每个人限领一张令牌,令牌为各位参赛的唯一证据,切勿丢失,遗失者视放弃比赛资格。”

听到这里,石一医和亥午相视一笑,转而向龙莺儿问曰:“莺儿妹妹,本次比武会热闹非凡,妹妹可想上台一战?”

“莺儿自然是想的,奈何爹爹没给我报名信物啊。”龙莺儿面露难色说道。

“只要妹妹想,就包在哥哥身上了吧。”一医和亥午脸上露出坏意的笑容。

少时,一医和亥午都领到了自己的令牌,一医拿起令牌一看:“地字丁等十五组--石一医。”,又转头看向亥午手中令牌,上面写着:“玄字乙等九组--亥午。”,便向亥午问道:“亥午兄,这是何意啊?”

亥午也看了看手中令牌,答道:“不知何意。”

就在这是,一个身着官员服装的男子跳上方桌旁的一个擂台,将一直形似喇叭的蛊虫放在了面前,稍稍运气,便喊起话来,声音经过蛊虫的增幅,瞬间提高了好几十倍,响彻在整个广场上方,前排的选手不禁都堵住了耳朵。

“各位参赛选手,听我一言,奉周使诏令,为增强周苗情谊,互通有无,召开本次比武大会,比武会将共选拔三十二名优胜者前往中原学习修真之术,各位可看到自己手中的令牌否?”

众人皆拿起自己令牌仔细端详,面面相窥起来。

“此令牌为各位参赛之证明,切莫丢失损毁,令牌分为天地玄黄四大类,大类之中又分甲乙丙丁四小类,小类之中又有一到十六共十六组,此为本次比武会之分组信息,各组之间进行决斗,优胜者与另一组优胜者再进行下一轮的比试,简而言之,就是天字甲等一组的优胜者对天字甲等二组的优胜者,以此类推,直至决出各大类前八名之选手,作为前往中原各宗派的人选。”

“三十二人决出之后呢?”台下有人问道。

“此三十二人继续比试,直至决出前三名,明日,周朝三皇子将携宝物至,为优胜者颁发奖品,望各位选手好生比赛,塞出我苗疆风采。”

“有何宝物?”台下又有人问道。

“黄金细软、灵丹妙药等应有尽有。”官员向众人宣布道。

台下一片沸腾,选手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且不说这黄金如何,中原的丝绸、丹药在苗疆可是稀罕物品,短短几米绸缎在苗疆可是能换到高级蛊虫的存在。

“好了,接下来要宣布比武规则和赛事规程,尔等都听好了!比武会上……”官员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医和亥午却在台下四处寻觅,他们在人群之中找到一个孤身只影的男子,相视一笑曰:“就是他了!”

当晚,石一医和亥午向龙莺儿请假,说是要在酉阳城中溜达一番,稍晚,二人回来之后,便将一令牌交于龙莺儿:“从即日起,你便叫向春华是也。”

龙莺儿一看,心领神会,而曰:“那人不打紧吧?”

“没事,知难而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