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者,虫也。

苗疆地区,穷山恶水,多产毒虫,而苗疆之民,适应而生,与毒虫为伴。

相传上古时期,一得道高人云游至苗疆之地,发现其虫多,能通灵,可炼化为蛊,乃扎根于苗疆,潜心修炼,而后著《灵蛊神诀》,后人尊其为蛊鸿老祖。

其书高深莫测,后人不可尽读,乃分而化之为力决、灵诀、控决、医决四部分,尚有其他心决因年代久远,已失散于世。

力决:以蛊师为主,蛊虫为辅,蛊师借蛊虫之力,强化其自身,依蛊虫之特性不同,可极如闪电,可开山劈石,以力胜敌也。

灵决:以蛊虫为主,蛊师为辅,蛊师注修为于蛊虫,化灵力为元素,依蛊虫而定,炎可焚天灼日,寒可凝冰渡海,以灵胜敌也。

控决:蛊师与蛊虫相互依存,蛊师与蛊虫心灵相通,蛊虫听从蛊师命令,完成各项指令,一蛊师可同时操作多个蛊虫,以量取胜。

医决:蛊师之中的医疗者,既能医蛊师,也能医蛊虫,更能医治寻常病痛,深受民之所戴,但战力稍弱,德胜于天下。

此四决专修其一即可,若能同修两决,为当世之天才,更有甚者,为奇才也!

而我们的主角,药决中以医疗蛊虫为主的虫生门传人——石一医,故事由此开始。

“你个砍脑壳死的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起来。”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对着石一医吼道!

说话的这位是石一医的爷爷,石曾庆,虫生门的现任掌门。虽说听上去是个掌门,但由于所修之道为蛊虫的治疗,并不为世人所重视,现如今家道中落,整一个虫生门,只剩得爷孙俩相依为命。

“你个糟老头子吵个麻花,我们这破虫门半天不来个人,起那么早搞什么嘛?”石一医不耐烦的回答。

“老子让你睡,让你睡,让你胡说八道。”石曾庆操起一根竹条便抽起石一医来。

“啊哩,啊哩,莫打了,我起来了便是。”石一医极不情愿的爬起了床,嘴里碎碎念到。

“你个不孝孙,晓得你阿爸给你起这个名字是搞什么的么!就是要你一心一意做个好蛊医,你怎么对得起你阿爸阿妈在天之灵!”石曾庆愤怒地说到。

“莫一天念叨他们两个了咯,我连他们长么子样子都不晓得。”石一医又嘴贫起来。

“你还讲!看老子不打死你!”

“好好好好,莫打莫打了,我练功去便是。”石一医系好了衣服,洗漱也懒得搞,就去了练功房。

“虫儿啊,虫儿,你讲你怎么那么差呢,别个养个蛊可以打架,可以喷火,你就可以吐个泡泡。”石一医正对着一天蚕虫说,这虫是石一医所养之蛊,其名为宝儿。

宝儿有手掌大小,全身肥大,其色如玉,晶莹剔透,石一医可通过向其灌注灵力以催动它生产出治疗的灵药,但是具体伤和病需要蛊师去判断,以催动产生相应的药物。所以说石一医每天的功课无非就是背书,炼蛊,相当无聊。

一想到别个可以与蛊虫并肩作战,修炼战技,石一医气就不打一出来。

“真是背时鬼,生到个最没出息的家里,一天到晚玩虫儿。”石一医不停抱怨着。

“阿一哥,出来耍啊!”门外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这一听就知道,是石一医的青梅竹马,龙莺儿。

莺儿是龙家寨寨主的宝贝女儿,修炼灵决的蛊修行者,目前修为算在龙家寨青年人中最为佼佼者,其所炼之蛊虫为一只赤色火蜂,石一医与之相比就如同乌鸦与凤凰,但莺儿却毫不在意。

“唉,莺儿妹,我跟到就出来。”石一医向窗外喊着,趁着老头一不注意,一个跟头翻墙出去了。

一医和莺儿漫步在田间片野之中,一医喜欢听莺儿最近的火蜂有何长进,莺儿则喜欢听起一医讨论起这苗疆毒虫各种习性,两人相依相偎,心中都念着对方,好不快活。

但是双方的家长确是不同意二人在一起的,龙家寨寨主龙应天,莺儿的父亲,龙家寨最强大的炼蛊人,同样是修得是灵决,其修为高深莫测,他认为只有强大的炼蛊人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自己年迈之时,才能帮助莺儿一齐守护这龙家寨。

而石曾庆也抱有同样的想法,虫生门传本姓,不传外姓,传男不传女,若是一医跟莺儿在一起了,至少是个入赘,凭自家这个条件,虫生门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阿哥,莺儿有话对你说。”龙莺儿突然愁容满面,郑重其事地说。

“阿妹直讲。”一医说到。

“阿爸说我大了,该嫁人了,他准备今年中秋节举行比武招亲,谁夺得魁首,谁就迎娶莺儿。”莺儿表情凝重,心中还有话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妹子莫要操心,阿哥会想办法的。”一医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内心实在没底,只能先用缓兵之计撑着。

“阿哥当真?”莺儿的眼神中闪烁出希望的光芒。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嘛?”一医轻抚着莺儿的秀发,让她安心。

一医一时间盯着莺儿出了神,莺儿是这十里八乡最为标志的女孩,她乌黑秀丽的长发,灵动的双眸,最为要命的是她那一副娇柔可爱的模样,更是周围这众多未婚男子的追求对象,想必中秋节那天一定竞争相当激烈。

“阿哥,你莫要一直盯着我啊,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莺儿害羞的转过头去,耳根赤红,甚是害羞。

“那有什么关系嘛,阿妹那么好看,看一辈子都看不够。”一医特地把头探了过去,去撩动莺儿的心。

“阿哥好坏!我不理你了。”莺儿站起来就要走,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叮嘱石一医:“阿哥莫要开玩笑,比武招亲,一定要上心啊。”

“要的,晓得咯。”

莺儿走了,石一医却陷入了沉思,到底该怎么办呢?

“事到如今,只有用那个办法了。”石一医大腿一拍,敲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