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妪转过身看着吴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烟回道：“我叫吴烟。”
那老妪说道：“吴烟，这个名字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直到那老妪的目光瞥见了吴烟腰间的那个封灵印，才知道吴烟是谁。
便说道：“你不是万镜宗秋辰的弟子么？”
吴烟久久之后，方点了点头，朵妖朵在一旁说道：“不过现在不是了，他已经是我徒弟了。”
那老妪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朵妖朵说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跟你说，你先帮他吧。”
那老妪扬手，手中捻着一根黑色的羽毛，双手轻轻一扬，登时这房间内部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之内。
三人站在那里，吴烟只感到一阵寒意上身，不自觉地便把斗篷给穿上了。
走过那片虚无的之境，三人又来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女孩在那里等着，见到那老妪前来说道：“奶奶。”
那老妪说道：“把所有的人面都拿出来吧。”
那小女孩随后一挥手，便从地板之下升上来了一个如桌子一般的东西，表面是厚厚的冰，吴烟走上前一看，正是各种人脸。
那老妪说道：“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一张？”
吴烟在那些人脸之前来回挑选，朵妖朵有人觉得那血人脸并不好看。
那老妪一一介绍说道：“看看这张归墟城王子的脸，至美无比。”
朵妖朵说道：“这张脸虽好，可看着年龄要比吴烟大啊，怎么能将这样的一张脸放上去呢？”
那老妪说道：“再看这一张，上古妖族凤男的脸。”
朵妖朵说道：“好是好，就是太清秀了。”
“有没有既好看又符合的脸？”
那老妪说道：“有是有，只不过与他的年龄不符罢了。”
朵妖朵好奇说道：“你只管拿来与我瞧瞧，其余的自不用说。”
那老妪见朵妖朵坚持，便挥挥手，那小女孩便捧了一块冰来，两人上前看，只见那张脸分明就是一张九岁孩童的脸，虽是稚嫩但却透着一股佛气。
吴烟看得出神……
“果然好皮相。”朵妖朵说道。
那老妪说道：“这可是一张九岁童颜，是佛家菩萨换来的。”
吴烟说道：“我就要他了。”
朵妖朵也对这张九岁童颜甚是满意，便说道：“就他了。”
那老妪见他们相中了这张九岁童颜，便急忙将其收了起来，闭上眼睛连连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不行。”
朵妖朵问道：“为什么？”
那老妪说道：“不行不行不行。”
朵妖朵自是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你说多少？”
那老妪一听到钱，登时睁开了眼眸，眼睛都亮了，比了个五的手势。
朵妖朵心里没少骂她，但最后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随后那老妪说道：“不过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这张九岁童颜上面可是有修为的，不是是个人都可以，能不能按的上还要看两人之间的缘分了。”
朵妖朵生怕这老婆子再套路自己便说道：“你再磨磨唧唧，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店！”
那个老婆子倒是不慌不忙说道：“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知道么？”
“吴烟你躺上面吧。”
吴烟走在上面，那小女孩便端来了一碗绿色的东西，那老妪说道：“你把这个喝了，可保你不受疼痛。”
吴烟看到朵妖朵点头，心已决，推掉了那碗药，说道：“不必了，只有痛才会让我记得仇恨。”
那老妪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你可要想清楚，这换脸之术可不是一般的疼，我劝你还是喝了吧。”
吴烟又一次拒绝了……
吴烟躺了下来，那老妪扬手化出一道气韵，那气韵笼罩在吴烟的脸部，随后从那团黑雾之中伸出一根干枯无比类似于手指的爪子。
那爪子缓缓插进吴烟的太阳穴，吴烟只感觉脑袋像炸了一般。
随后那爪子缓缓向下划去，那种痛是刻骨铭心，万箭穿心的感觉，吴烟眼角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浸润着，吴烟全身都在颤抖一般，那爪子还在划着，吴烟再也忍受不住：
“啊——”
朵妖朵说道：“快住手，这样太残忍了。”
那老妪却说道：“法术一开始就不能中断，再说了，这点儿痛他都坚持不住，那还真是枉费了你出那么多的夜明珠了。”
朵妖朵一想也有道理……
吴烟的脸被活生生地给剥了下来，随后一道气韵托起那那张九岁童颜贴在了吴烟的脸颊之上，那老妪本要加力将其二者融合，可没想到的是那张脸颊一接触到吴烟便很快与其融合，根本就不需要外力相助。
换下来的那张脸被朵妖朵给毁了，那老妪欲言又止，不敢说什么。
朵妖朵说道：“这样是为了防止你把这张脸换给别人。”
那老妪说道：“你这么不相信我？”
朵妖朵倒也坦诚一句“是”怼的那老妪是哑口无言，只得作罢。
待脸换完了之后，那老妪说道：“既然你花了这么多夜明珠，我便免费帮他把之前的一切记忆都给刮了。”
朵妖朵说道：“这次轻点儿。”
那老妪说道：“看把你心疼的，知道了。”说罢，那老妪手诀变换，烟云一般的记忆画面便呈现在了几人面前，那老妪说道：“就把从他进仙云宗开始？”
朵妖朵说道：“可以。”
那老妪口中念咒：
“昨日往昔，已过不可追，一切悲苦哀乐尽散！散！”随着咒术的结束，吴烟的记忆被清除了，那老妪收了法术，朵妖朵看着昏迷之中的吴烟，那老妪说道：“行了，已经完成了，你带他回去休息几日，醒来便没事了。”
朵妖朵说道：“谢了。”
朵妖朵坐在吴烟的床边，等着他醒来，大长老看着朵妖朵说道：“你下去休息会吧，我替你盯着。”
朵妖朵拒接道：“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亲力亲为。”
缓缓地，吴烟的睫毛微微摆动，随后便睁开了眼眸，吴烟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是哪里？我又是谁？”
朵妖朵想着既然脸已经换了，记忆也刮了，既如此那名字也要换，便说道：“你是童言，这里是万妖城。”
童颜说道：“万妖城？”
“没错！”朵妖朵说道，“来，把药先喝了，先把病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