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烟道:“那需要告诉城中百姓么?”

秋辰道:“自然是要告诉他们了。”

吴烟道:“那弟子现在就去告诉他们九河城内已经老鼠成灾,让他们积极灭鼠。”

秋辰道:“此事不慌。”

话音刚落,便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秋辰对吴烟说道:“你瞧,他们来了。”

吴烟跟着秋辰走到了门外,只见那些百姓见了秋辰便纷纷跪下磕头,这番意想不到情景倒弄得秋辰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急忙一一扶起百姓。

但百姓们并唯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活神仙,活神仙。”

确实是仙,秋辰劝道:“保天下本就是我们修仙之人的职责所在,大家不必这样。”话音刚落,秋辰便后悔不已,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众人见是修仙之人愈加不肯起来了。

秋辰无奈,吴烟倒是开了口,道:“大家快快请起,眼下还有一事要请诸位帮忙。”

众人道:“仙师请讲。”

吴烟道:“诸位有所不知,眼下九河城内已然是老鼠成灾,之前的鼠疫就是老鼠引起的,所以还请诸位可以齐心协力,一同将这满城的鼠患除去,还九河城一个太平。”

众人听了这话,内心对老鼠的厌弃顿时被勾了起来,道:“原来这病是由老鼠引起的。”

“真是该死的老鼠,害死了那么多人。”

“我们一定要除去这些可恶的老鼠。”

“对!”

“没错”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一时间九河城满城百姓义愤填膺,纷纷拿起东西加入除鼠的行列,一夜之间九河城内的老鼠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四处逃窜,有的更是逃到了大街上。

百姓们将抓住的老鼠在城门口一把火给烧了。熊熊大火伸着火舌贪婪的享受着那顿盛宴,老鼠们吱吱的声音灌进了耳朵里,异常锐耳。

夜里,所有被抓住的老鼠全部都被处死,烧焦的尸体带着一种熟肉的芳香飘荡在城内,城内安静极了,百姓们都在熟睡,而所有活着的老鼠皆从四处回归到同一处——童子棺。

一只赤眼灰鼠朝着童子棺的深处吱吱作响,似在说些什么,片刻之后那深处一阵吼声传了过来,里面夹杂着愤怒,刮飞了众鼠,

深夜的城门口,一个倩影走了过来,月色之下一袭白衣,撑着白伞缓缓而来,来到城门口看到满地的老鼠尸体,那女子眼中眼眸赤红,心中愤怒无比,说道:“你们今日杀我鼠子鼠孙,我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青莎阁,九河城中有名的青楼之地,鼠疫过后,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哗,男客们络绎不绝的来到了青莎阁以解心中欲望。

次日清晨,一声尖叫打破了青莎阁的宁静,等到衙门的人来了之后才知晓青莎阁出了命案,昨夜来的男客被剜走了心脏,女的也被剜走了心脏,死相极其惨烈。

这多多少少都让青莎阁的老板娘伤心啊,虽说死的不是一等一的名妓,但却也是招客收钱的摇钱树啊,这下死了,自己不仅要赔男客的损失,刚要再找一个顶替那女子的位置。

衙门的人找到一旁伤心等我老板娘询问问题,谁知那老板娘一见到衙门的人便大声哭了起来,说道:“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事情发生在我青莎阁内,我青莎阁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大人可以定要抓住那个杀千刀的,绝不可轻饶他。”说着便趴在了来者捕快的身上。

那捕快向来看不起青楼女子,但身为衙役前来办差便只能先先忍忍了。

问道那老板娘:“昨夜你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那老板娘哭泣道:“没有,昨夜我这姑娘很早便陪男客去休息了,她的房间里也一直是安安静静的,谁知今早就死在了房里,哎呀,我的姑娘啊……”

衙役没得到线索便先将两位尸体抬了回去请仵作验尸……

上午还是悲痛欲绝的老板娘,下午便开始盘算着再找一个姑娘顶替前面死了的姑娘,虽同为女人,但在她这里从不缺年轻的姑娘,姑娘们就如同衣服一般,年老色衰、人老珠黄者随时可以丢掉。

正盘算着呢,便听到青莎阁门外一阵聒噪之音,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说道:“老板娘,外面来人了。”

那老板娘斥道:“懂不懂规矩?没看到老娘心情不好么!还来惹老娘。”

那小厮道:“来者有位姑娘。”

老板娘一听有姑娘登时心中大喜,收好妆容匆匆下了楼,到了楼下果然之间一个标志的美人儿亭亭玉立。

老板娘对其很满意,只一眼便知道来者何意,无非就是继父卖女、家贫卖女、还有卖身葬父、卖身葬母、卖身葬全家这些老套的画面,青莎阁的姑娘大多来源于这些,所以老板娘早已见怪不怪,但却对这青楼有莫大的便利之处。

老板娘缓缓摇着手中的扇子,看了一眼那女子便直奔主题:“想卖多少?”

那老头说道:“这女娃子可是完璧之身,价格低了绝不卖!”态度之坚定,语气之强硬。

但这些在老板娘眼里都是雕虫小技,开青楼什么大风大浪、难缠的人没见过,还怕他!

随后便说道:“四十两。”

这比那老头所要之价足足低了二十两,那老头犹豫了,那老板娘趁机施压,说道:“送客!”

那老头道:“好,四十两就四十两,总比没有强。”

双方签了卖身契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老板娘对这个姑娘十分满意,当晚便让她接了客,只是女子的初次尤为珍贵,所以最能挣钱,价格虽高,但向来都不缺有为其一掷千金者……

香房之中,那男子眼里色眯眯地看着那姑娘,而那女子也是极尽妩媚,色诱于他,那男子色心大起直径扑了上去,而那女子眼露红光,面色骤变,那男子正在缠绵的女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的她却是鼠面,纤纤玉指竟变成了干枯的老鼠爪子,随后一口咬在了那那男子的颈部,只片刻间那男子便被吸干了精血,扬起那干枯的爪子从那男子的后背一把将心脏给掏出来给吃了,嘴角留下腥红的血液,与那姣好的面色极为不符,而那男子的尸体则被老鼠给分食了。

次日,老板娘早早地过来查询,笑道:“好姑娘,昨晚怎么样啊?”

那女子说道:“还行,那男客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