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娘的案破了,官府陈大人将消息托师爷告诉了白州,白州在知道了是二狗子后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在夜里见了官府陈大人,陈大人见了白州说道:“不知白老爷来此所谓何事?”

白州未说话只是扬手将包袱放在桌子上,陈大人听到包袱与桌子碰撞的声音便知晓了其内是何物。

陈大人道:“来人,看茶。”

话音刚落,便有一女侍端来了茶水,待女侍退下后,陈大人说道:“白老爷大可不必这样,既然抓住了盗贼,本官自会严惩不贷。”

白州问道:“那陈大人如何处理二狗子。”

陈大人道:“流放。”

白州道:“据我所知二狗子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如今他又做了这样的事情,折损我白家颜面,还请大人能垂怜我白家几分,给二狗子一个合适的惩罚。”

陈大人道:“这个自然,白家在九河城也算是名门大户,自然会给你们白家一个合适的交代。”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深夜白州才离开陈府……

夜里,二狗子坐在牢房之内,看着窗外的风景,此时二狗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两个人看守之人交谈道:“这二狗子真是够损的,做什么事不好,非要掘人家的坟,人家前脚刚死,后脚就把人家的坟给掘了,真够绝了。”

“谁说不是呢,这事搁谁身上谁都难受,更别提还是名门大户的白家。”

“我看啊,白家一定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二狗子走到牢房们前,大喊道:“喂?有人么?”

“有人么?”

喊得牢头不耐烦地骂道:“他奶奶的,你喊什么喊?喊得老子心烦!”

二狗子也不让着他,用着一种桀骜不训地语气说道:“我饿了,要吃饭。”

那牢头道:“给老子闭嘴!”

二狗子反顶道:“老子就不闭嘴,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另一个看守的人阻拦道:“都少说一些吧,你饿了我去给你端一些饭菜。”

片刻之后,那人便端来了饭菜,二狗子接过那饭菜回到了原处,坐下便吃了起来,那牢头看了一眼二狗子,骂了句:“都快要死的人了,还吃那么多。”

“走吧,少说两句吧。”另一人说道。

二狗子此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天了,自己绝了白府小妾的坟墓,白府自然不会这般轻易放过自己,现在在牢中这般狂傲也是最后的倔强了。

眼眶中不轻易间流下了眼泪,含泪吃着饭菜,夜里二狗子只感觉浑身寒冷,便不由得蜷缩在了一起,很快便会上吐下泻腹痛如绞,疼痛声引来了牢头,牢头骂道:“你又怎么了?”

二狗子捂着肚子,额间冒冷汗道:“痛!好痛!”

牢头道:“别给老子装!”

二狗子还在地上打滚儿,另一人看着不像,便说道:“还是进去看看吧,别真出事了。”说罢便掏出钥匙开了牢房,进去查看。

只见二狗子吐了出来,随后便躺在地上不动弹了,牢头骂道:“喂,别装死啊。”

另一人蹲下查看,发现没了气息,随后对牢摇了摇头,牢头惊道:“真死了?!”

两人将此事禀报给了陈大人,陈大人心想死了好啊,省得自己动手了,便命人将二狗子的尸体抬到乱葬岗给扔了,殊不知一件大事正在悄然而至……蔓延在九河城内……

乱葬岗内,闷热潮湿,极其合适蚊虫生长,荒草丛生略显几分凄凉阴森,地上到处可见化成白骨的尸体,二狗子的尸体就这么在地上晾着,连个简单的草席都没有,更别提埋葬了。

而二狗子的身体内也在孕育着可怕的东西……

樊捕快在衙门门口等了许久都未见到老搭档刘捕快,心中不免疑惑道:“这家伙平日里是最早来的,今日怎么会到这个时候还没来?”

此时师爷刚好路过,樊捕快便拦下了师爷,问道:“师爷,刘捕快今天怎么没有来衙门?”

师爷回道:“刘捕快今日请假了。”

樊捕快答谢了师爷,想着今日无事,便拿上东西去了刘捕快的家中。

简单的三件屋子一个院子便是刘捕快的家,樊捕快敲了敲那残破的大门,发现无人应答,有敲了敲,依旧是无人应答,响了自己与老刘的关系,便自行推门而入,直入屋内,到了屋内发现刘捕快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樊捕快将东西放下,坐在床榻旁说道:“老刘,老刘。”

刘捕快此时已经是面色憔悴,毫无血色,明显一副病态模样,神智不清,听了樊捕快的话语,也是胡乱的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樊捕快扶了下刘捕快额头,发现竟滚烫无比,随后,刘捕快便吐了出来,这个症状樊捕快看了竟与死去的二狗子发病如出一辙。

樊捕快急忙回到衙门,将此事告知了陈大人,可陈大人根本就不信,无论樊捕快如何劝说,陈大人都不以为然,还训斥了刘捕快一番,说他应该好好当差,不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可等到了次日,樊捕快便没有来了,衙门里的细小琐碎之事无人去办,陈大人便派师爷去樊捕快的家中,到樊捕快家中,师爷看到的情况和昨日樊捕快看刘捕快的情况一模一样。

师爷见状便又去了刘捕快家中欲看看是何情况,可到了之后,发现刘捕快已经死在了床上,死状和二狗子一样。

师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便急忙跑回去对陈大人讲,可此时已经晚了,昨夜有野狗在乱葬岗内吃了二狗子的尸体,好巧不巧昨夜又下了雨,将二狗子的尸体冲到了河里,河水灌进了各家各户的井里,当然洪水行过,怎会还有井水,就算是有也不会用,但那些家缠万贯的人家就不一样了,吃了井里的水,当然吃了水,自然不会当日发病,可这些人又偏偏喜欢去西楼茶馆这些人多的地方,很快便是富人生病,之后便是平民生病,有些平民又居住在难民处,所以难民处是最后染病的。

一时间满城皆病患,此时陈大人才刚刚慌张了起来,赶忙派人去为病患医治,可如今已是为时已晚,很快便有人不治身亡,尸体无人收敛,就摆放在那里,更加加剧了疫病的传染程度,一时间九河城满城皆死尸,百姓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