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什么办法?”我立刻问道。

“是山上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给我制住的,有快二十年了,当时我自己都感觉快要死了,他出手救了我一命。”院长说道。

“疯疯癫癫的老道……”

我心中惊骇无比,难道是那个疯老道么。

“那个人是不是住在一个破道观里面?说话疯疯癫癫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印。”

“是的,就是他,你也见过他吗?”

“岂止是见过,我跟他在一块生活了十多年,我就是被他养大的。”

这次轮到院长满脸震惊了,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我好一会。

“你是他的徒弟么?”

“算是吧。”

院长听后立刻激动的拉住了我的手,“难怪你认识血黑虫,原来你是他的徒弟,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我一直想上山上去看看他,他那座山在哪我却找不到了。”

那片的确是有很多的山,不熟悉那里的人想要找到那个破道观还真是不容易。

“他已经死了。”我说道。

院长立刻睁大了眼睛,“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时间还不算太长,就是今年。”

院长感叹一声,“哎……真是遗憾,临死前我也没再见到他,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么肯定有办法对付黑血虫吧。”

疯老道并没有教给我对付黑血虫的方法,甚至他都没有跟我提过关于黑血虫的事情,我只是在他的那本破书上看过相关记载。

“他并没有告诉过我,不过我却在书上见过,黑血虫最怕一种叫做天蝎花的东西,只要能够找到它就能对付黑血虫。”

“天蝎花……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没听说过?”院长问道。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按照书上记载,那种花就在血黑虫诞生的地方附近。”我说道。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晓啊,谁知道血黑虫是从哪冒出来的?”

“三叔他应该知道,毕竟那条黑血虫在他身上已经长到了那么大。”我说道。

“你三叔……是那个赵奎么?”院长问道。

我点点头。

“他不可能再醒过来了,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院长说道。

“那可不一定,黑血虫虽然进入了他的身体里面,但并没有进入骨髓,现在黑血虫已经出来,三叔他很有可能会醒过来。”

这在我说话的功夫,一名护士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院长说道,“院长,你去看看那个病人,他眼睛突然睁开了。”

院长立刻跑过去,我跟着她一块到了病房,这里毕竟只是卫生院,病房就那么两个,刚一进去我便见到三叔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

院长走到三叔身前,给他简单的查了一下,此时的三叔已经有了生命体征,院长立刻安排给他输液。

而这个时候屋里面的窗帘忽然动了一下,我立刻扭头看去,随后从那里吼了一声,“赶快滚回去,不然的话就将你打散。”

由于我说的太过突然且声音又大,屋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院长,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一名护士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不要管他,继续忙你的。”

护士没说什么,继续给三叔输液。

我之所以那样,主要是因为窗帘那边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个东西一直在窥视着三叔。

“周克星,你在干什么?”赵菲菲小声问道。

显然刚才我的举动把她吓坏了。

“没什么,你不要担心,你父亲暂时不会有事的。”我说道。

我立刻走到三叔的身前,此时的他身体异常虚弱,连眨眼都很费力。

我蹲下来拉住了他的手,“三叔,你还记不记得从什么地方回来之后身体感觉不对劲?”

三叔略点点头,半晌之后才说出三个字,“夹皮沟……”

“夹皮沟……那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我知道那个地方,我曾经去过一次。”赵菲菲说道。

“你告诉我在哪,我得过去看一下。”我说道。

“还是我跟你一块去吧,那个地方很难形容,没去过的话告诉你也找不到。”赵菲菲说道。

我没有在说什么,现在情况紧急,不是客气的时候。

“那好,咱们现在就过去。”我说道。

赵菲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他父亲便往外走,离开的时候院长对我们说,“不要担心,我会竭尽全力照顾好他们的。”

从卫生院出来,赵菲菲找来了一辆私人出租车,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山脚下,赵菲菲告诉我那个夹皮沟就在这座山上。

这座山不是特别高,但却很陡峭,山上还没有被开发,一直保持着原来的面貌。

此时已经五点多了,好在现在是春末夏初,到七点左右天才会黑下来。

赵菲菲说夹皮沟就在接近山顶的位置,得需要半个多小时才能爬上去,我没有说什么,爬山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小儿科。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赵菲菲的体力也非常的好,一口气爬到半山腰竟然没有喊累。

“休息会吧。”我说道。

赵菲菲伸了伸腰,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久没有体会到爬山的感觉了,尤其是这种荒山。”

“你是觉得学校那边好还是家里这边好?”我对她问道。

“怎么说呢?应该是各有各的好吧,非要是说倾向于哪个地方的话,我还是倾向于学校那边,毕竟在大城市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比较方便的,而且毕业之后我也只能在那里找工作,你呢?”赵菲菲对我问道。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一直以来都是被别人安排。”

“也是,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相信命运,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无法选择的,就好像你,从小就被冠上天煞孤星的名字,而美欣那样的从小就过着富足的生活,同样都是人差别就这么大。”赵菲菲不禁一阵感慨。

她说的的确是有些道理,过去的时候时常我也这么想,但现在却不这样认为了。

自从离开那个破道观之后,我可见了不知多少生离死别的事情,对于那些人而言我还是比较幸运的,最起码的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