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唯妩媚的脸颊透着一丝红晕。

她已经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的守护,甚至喜欢他的高冷。

吴唯轻咬香唇,晶莹透亮的眸子,凝视着叶弘轩。

他的一举一动,正开始勾起她的心动。

当一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正开始影响一个女人情绪的时候,说明,这个女人爱上了他。

她朱唇轻启,“弘轩,沪城官邸发来了官函。”

等红灯之际,叶弘轩侧目看向吴唯令他垂涎三尺的脸蛋,温柔道:“这么正式的吗?”

吴唯轻轻颔首,“是啊!”

她沉思几秒,补充一句:“可我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从叶弘轩和诗琪出事至今,唯轩集团如同万伏高压线,除了萧九,安委会,以及吴氏集团的元老苦苦支撑。

无人敢与之合作。

旗下长期合作伙伴,纷纷告退。

短短一个星期,唯轩集团从港深交所的股票,便跌破了一百亿。

吴氏集团元老不惜拿出棺材本,帮助唯轩集团度过难关。

可是面临多支财团的全面围剿,吴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叶弘轩看向后视镜中的吴唯,她靠着椅背,眸光望着窗外万里霓虹,略显几分忧愁。

“老婆,是不是公司有麻烦?”

“没有啊!”吴唯硬撑着,故作开心,“有爷爷和那么多元老的支持,公司进步很快的!”

“那就好!”叶弘轩没有继续问。

车停在桃花峪别墅,吴唯和吴诗琪进屋。

叶弘轩叫住了邱云樱和陈飞飞。

二人跟在叶弘轩身后,一左一右,漫步于桃花峪森林氧吧。

“最近公司情况怎么样?”

“叶先生,吴小姐不让说。”邱云樱很耿直。

叶弘轩转身看向邱云樱,“放心,我只是问问,不插手公司的事情。”

“那也不行。”

“额……”叶弘轩微微蹙眉,这丫头怎么那么倔强?!

“那你去忙吧。”叶弘轩不耐烦道。

待邱云樱的走后不久,叶弘轩看向陈飞飞。

陈飞飞魂都快吓丢了,“您别这样看我啊……”

叶弘轩“嗯”了声,“别紧张,我不难为你。

听说8119马上有一场综合大练兵,成绩优异的士兵,可以直接参加黑鲨魔鬼周。”

“报告首长,您想听什么?”

陈飞飞立正敬礼,满怀激动之心,看着叶弘轩。

叶弘轩挠了挠头,“也没什么想听的,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集团好像不太好啊!”

陈飞飞星眸一闪,“何止是不太好啊。”

“那简直是太不好了!”

陈飞飞打开了话匣子,说:“嫂子上午开例会,中午亲自见客户,下午亲自实地勘察生产链,都连轴转几天了。”

叶弘轩皱起眉头。

他知道,这次假死亡事件,给吴唯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只是没有想到,老婆竟然如此辛苦,见到他的时候,还要嘴角上扬,表现出一副她很轻松的姿态。

“明天什么安排?”

“明天上午十点,拜访黄景翊先生。”

“南山堂堂主黄景翊?”叶弘轩抬眸看向陈飞飞。

陈飞飞重重点头,说:“正是他。”

“南山堂黄景翊是天府中医药学会的会长。”

“也是他们,最先下架了我们生产的医药产品。”

“从而因此,产生的蝴蝶效应,对我们新药品发售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叶弘轩思忖两秒,说:“我知道了,回家吃饭。”

翌日。

吴唯和邱云樱开车到了天府市南一栋古典装修,古典建筑的塔楼前。

一块从明朝时期,就悬挂于塔楼门框上方的门匾,向世人展现着它浓厚的历史记忆。

站在塔楼前,吴唯抬眸仰视着“南山堂”三个字。

落款处题字:洪武·朱元璋。

只是静静地伫立于塔下,吴唯便能感受到浑厚的历史气息。

走进塔院,是一座只有六层高的塔楼。

这座早已经被国家定义为重点文物的塔楼,在古代便是南山堂的遗址。

所以,南山堂对塔楼有管理权和使用权。

门内供着三清大帝。

吴唯望着一丝青烟的通天香,驻足半刻,站到香炉前,鞠躬行礼。

她打开自己的挎包,取出一沓龙币,放入功德箱。

待吴唯做完,邱云樱照做了一遍。

吴唯踏上台阶,在台阶的最后一步,停了下来。

她湛蓝色的眸子,被正门前的对联,深深地吸引。

檀木板上刻着: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恙。

走过人间烟火无数,吴唯第一次觉得,作为一个医药人,她来晚了!

门内,是一圈古董式的柜面。

柜面后面摆放着整齐的中医药箱。

另一侧的柜面镶嵌着玻璃板,架上摆放着不少中医合成药。

正如吴唯所料,没有唯轩集团的产品。

“小姐到这儿来,不是为了买药吧?”

一楼楼梯口处,一位仙风道骨,一身道袍装扮的老人,正望着满药铺乱逛的吴唯。

吴唯被这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才发现,老人慈眉善目,并不是很吓人。

只见他两鬓如霜,留着鬓白的山羊胡,其装束与样貌,与青城山道长装束无异。

吴唯礼貌道:“先生,您是?”

“小姐莫问姓氏名谁,请问抓药还是看病?”

吴唯愣在原地,她来谈合作的啊!

这还未曾开口,便被人家把嘴堵住了!

连姓氏名谁都不给告诉,吴唯有些方!

“我,我不抓药,也不看病。”吴唯语气随即急促三分,“能不能见你们南山堂黄景翊先生一面?”

老人微微摇头,说:“南山堂没有这个人。”

“小姐若是真要找人的话,麻烦您去执法局户籍科问问。”

“先生,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老人走上楼梯,浅浅一笑,说:“小姐,您请回吧。频有哀祸,悲摧切割,不能自胜,奈何奈何!”

音到尽头,人已消失不见。

吴唯杵在原地,愣了许久。

一个上午,吴唯再也未等见清晨遇见的道人。

她眉头微蹙,她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黄景翊连见她,都不想见?!

吴唯抬眸,看着一侧的墙壁,金晃晃的铜牌,彰显着各级官邸对南山堂的认可。

难道说,自己连一个南山堂都搞不定吗?吴唯有些心痛,资本的力量,真的可以催动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