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锅店热闹的这几日,李恪开始检查左右骁卫营的训练情况,自从上一次杀的人头滚滚之后,让盖兵与杨勇两人整军训练,他很少去看,不知道训练的怎么样了。

骁卫营的训练和亲卫军一样,都是严格按照李恪重新编写的《新军操典》进行训练。

这是李恪根据自己前世在军队里的训练,并结合历史上有名的岳家军,戚家军等训练方法编撰而成。

算是古今精华的结合。

《新军操典》主要有列队训练,以及体能训练和战术训练。

列队在刚开始的时候,左右骁卫营的兵卒中许多人连左右都分不清,但在杨勇和盖兵严格的训练下,没过几天便像模像样起来。

在列队的期间,所有兵卒都不准说话,以及其他任何动作。

一旦有人违反,直接军棍伺候,再加长训练时间,一人犯错直接连坐。

尽管还是寒冬腊月,但兵卒们每天都被操练的汗流浃背。

当一个月过去之后,骁卫营的士兵们才知道训练的才哭。

有些出生富贵,托关系进来的兵卒根本无法忍受,在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喊着无法继续下去。

甚至因为他们,引起了骁卫营的骚动。

盖兵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你们这些怂包废物,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骁卫营不要废物,还有谁认怂的赶紧给老子滚。”

盖兵冷眼看着这些自动放弃的士卒,又凌厉的看着场上的全营人员。

他在操练的这段时间以来,威望越来越盛,凌厉的目光所到之处,那些骚动的声音立刻没了。

全营继续保持着残酷的训练。

盖兵按照李恪的要求,并没有对这些托关系进来的人进行惩罚。

按照李恪的说法,这些家伙就是军队里的蛀虫,纪律性和意志力就算练一辈子,将来也不会有所作为。

强行惩罚留在骁卫营,就会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影响其他人。

在接下来训练的日子里,又有上百个兵卒受不了残酷的训练被直接踢出。

一些军中的领兵校尉也承受不了李恪制定严苛的训练计划,全部离开。

失去了军队中层结构,李恪丝毫不慌。

他要的就是如此,并且紧跟着直接从底层提拔出一批比杰出的兵卒。

而对于两个骁卫将军的空缺,李二都没有管,似乎是打算把骁卫营直接交给他随便怎么折腾。

对此,李恪自然是无比的满意。

不过他虽然对兵卒训练严苛,但在待遇上面,毫不吝啬。

甚至,骁卫营在李恪接手之后,待遇在整个大唐只比亲卫营略差。

不仅装备精良,每月军饷五贯开元通宝,伙食不仅管饱,还每天都有肉吃,最重要的还是一日三餐。

这样优良的待遇,简直颠覆了所有兵卒的三观。

尤其是身为汉王的直属军队,将来若是汉王能登大宝,他们现在纵然是小兵,随便混资历,将来都能混个校尉什么的,再也没有人愿意离开。

骁卫营目前的体能训练,主要有俯卧撑,仰卧起坐,单杠,双杠和集体武装五公里越野等。

虽然这些体能训练不会太累,半个时辰就可以完成,但长期坚持,身体素质绝对会大大增加。

体能训练之后,便是各种战术的训练。

李恪来到军营之后,看到正在热火朝天训练中的军队,十分满意。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这支部队的战斗力逐渐提升。

“要是能将步枪研制出来就好了。”

李恪心生感叹。

只可惜,火药直到宋代才有,而第一支枪,也是那个时期。

熟读历史的李恪知道,最早的火枪是宋代陈规于1132年发明。枪管用长竹竿做成,内装火药,靠喷火来烧杀对方。

是所有现代火枪的前身。

而步枪还要推迟一百年。

“盖兵。”收起思绪,李恪对身旁的盖兵喊道。

“末将在。”

“在骁卫营挑选五千精骑,由你统领,组建成本王的亲卫军。”李恪肃然说道。

“末将领命。”

盖兵面露欣喜。

李恪继续道:“你们还得加强训练,突厥蛮子的骑兵厉害得紧,不能大意。”

交代了一番,李恪回到汉王府,带上礼物,向皇宫走去。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给杨妃请安了,估计母亲大人早已心生不满。

“奴婢拜见汉王!”

“奴婢拜见汉王!”

来到杨妃的住处,侍女们纷纷行礼。

李恪挥了挥手:“免礼。”

别看李恪平日里治军严肃,但对待下人和侍卫们十分的友善。

因此,在下人和侍卫们的眼里,李恪十分的贤明。

“母亲,儿臣来给您请安了。”还没进门,李恪笑着喊道。

屋内传来杨妃的声音:“你这孩子,眼里还有母亲吗?”

李恪笑着走了进来,随后将礼物交给宫女,道:“母亲,看您说的,百孝善为先,儿臣怎么能忘记母亲。”

杨妃看到李恪,心中顿时开心不已,但仍旧佯装生气,“哦?那这一个多月,也不见你进宫来看母亲啊?”

“还有,母亲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怎么没听?”

李恪刚要开口解释,李愔从某个角落里钻了出来。

“母亲,儿臣先行告退,您跟王兄闲聊。”

说着,畏惧的看了一眼李恪,抬腿要跑。

“站住。”李恪冷冷的喝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关禁闭去了?”

李愔闻言,小身板顿时抖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王...王兄,我...我想母亲了。”

“想母亲就可以肆意乱跑?说,谁将你放出来的?”李恪满脸严肃的呵斥。

“这...”

李愔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被李恪上次教训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杨妃见状,叹了叹气,道:“恪儿,愔儿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他本来是想去你那里跟你道歉。”

“哦,是吗?”

李恪撇了撇嘴,根本不信。

这个小东西要是一次就能被打的害怕,那前世的历史上也就不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责罚和被贬了。

李愔连忙道:“王兄,愔儿真的知道错了,愔儿知道不该毫无缘由殴打朝中大臣...”

“掀...掀宫女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