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我这儿有一个乾隆白玉鼻烟壶,你帮我看看真假。”

陈歌行随意扫了一眼,立刻得出结论。

“这鼻烟壶是白玉的不假,做工也是精良,但不是乾隆时期的,应该是民国的,市场价格大约在二三十万左右,有一些收藏价值。”

冯峰冷汗直流。

果然客户听完冷笑一声,把鼻烟壶举到了冯峰的脸边。

“市场价格大约二三十万却骗我是乾隆时期的,问我要八十万,冯峰,你好大的胆子啊。”

冯峰这时真是慌了。

刚刚做出的沉稳气度,现在几乎已经烟消云散。

他拿出手绢擦了擦冷汗。

一边给自己辩解。

“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这鼻烟壶确实是白玉做的,我卖给您八十万,虽然说我也是小赚了一笔,但也是行情内正常价格,不算骗您。”

“你放屁!”客户怒了。“我说这白玉有问题了么,你骗我的地方是这是民国的,你却说是乾隆年间的!”

“我……”

“陈主播,冯峰还卖给我一个西汉长信宫灯,卖给我四百多万,你看看值吗?”

陈歌行又看了一眼,这一次陈歌行都直呼好家伙。

连看了三个,三个都是假货。

这冯峰真是要钱不要命啊,竟敢得罪这么多有钱大佬。

而且能弄来这么多假货的人,是怎么骗得这些大佬们的信任的?

难道传说中的钱越多人越傻是真的?

“这明显是仿制的,前面的喜鹊闹梅图和鼻烟壶起码还是精工细作,这个已经假的太明显了,就差在底座上加个二维码了。

就这个市场价格大约四千,冯先生这是在后面给你多了几个零。”

在场的大部分人此时看冯峰的脸色都已经变了。

大体已经明白了,冯峰是在忽悠他们。

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揪着冯峰要求他马上还钱。

还有人冷冷的扔下一张名片让冯峰去跟他的律师谈。

甚至后面还有人直接动用武力,现场一片混乱。

好在宋忠义这边安保齐全,马上派人把冯峰拉走,并且安置起来,等待后续大佬们对他的审判。

在冯峰被拖走的一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眼前只有两个字。

完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对陈歌行十分敬服,可谓是五体投地。

这让请陈歌行来的宋忠义也非常有面子。

立刻把陈歌行捧为上宾。

其他的大佬们也早就忘记了,陈歌行是他们之前一直看不起的主播身份。

很快就将陈歌行团团围住,手里纷纷捧着冯峰卖给他们的古玩,请陈歌行鉴定真假。

还有人当下发出邀请,请陈歌行务必到其别墅一坐,帮忙鉴定其他的古物。

一直到宋忠义家中准备的晚宴开始,大佬们才依依不舍的放过陈歌行。

在晚宴上也是觥筹交错,宋忠义喝得迷迷糊糊的。

一手搂着美女,一手拍着陈歌行的肩膀,打着酒嗝大笑道:“陈歌行,你可真是厉害,今天可是给我太长脸了,他们都问我是怎么请到你的,现在我在他们面前是超有面子,哈哈!”

“宋总过奖了。”

陈歌行并不多话,毕竟低调才是最强的装13。

事实证明也因为陈歌行并不多话,但是说的都很准,通过这次聚会,陈歌行果然再次名声大震。

名气有了,钱自然也有了。

陈歌行通过冯峰的事情,又去了几位大佬家进行鉴定。

大佬们也都是大手笔,给感谢费那都是七位数起步的。

所以陈歌行每次都是收入不菲,个人财产很快突破三千万。

有了这么多钱,陈歌行也考虑确实该搬家了。

毕竟陈歌行现在买了不少更加值钱的直播装备和摄影机之类的,就连手机也换成了拍照超好的大品牌。

现在被小偷光顾一次,损失可就真挺大了。

抱着重新租一处房子的想法,陈歌行走进了中介。

接待陈歌行的是一个小业务员,看着陈歌行穿的挺普通的,正在嗑瓜子打王者的她也没有多在意。

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租房啊?”

“嗯。”

“租多少钱的?”

“合适的就行。”

小业务员抬头看了看陈歌行。

再次打量一番,发现陈歌行的衣服确实只是普通的品牌,上下不超过一千块。

依旧是没什么好态度。

“合适是多合适的,一千到一千五的吗?合租还是独住?”

据她的经验,就陈歌行这身打扮,能租得起一个月一千五的都已经是大手笔了。

陈歌行都被问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毕竟陈歌行从大学毕业就一直住在那个破小区。

一看陈歌行根本就没有多少租房子的经验,加上又年轻。

小业务员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大学毕业没多久,还不太了解行情呢。

脸上又露出了社会人的优越感,冷笑了一下。

“你倒是说话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话我怎么给你找房子?

说起来啊,这人穷真是事多,人家我之前碰到的大客户,来了都没二话,一个月三万租一个写字间,二话不说就租了两年的。”

陈歌行被小业务员说的莫名其妙。

“别人租多久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知道了,就租一个月一千五到两千的,你有没有?”

小业务员算了一下,租一千五到两千的,她提成还不到三百。

要是陈歌行东挑西选的,三百可能她都得跑好几天。

所以真是懒得搭理陈歌行了,翻了个白眼儿,喊了一声。

“小张,有个要租一千五到两千的,你过来招待一下。”

被小业务员叫做小张的另一位员工张伟平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知道这是前面这个女孩嫌挣钱少,懒得招待了。

女孩子就是这样,工作上挑三拣四的,好像上个班只为了拿个底薪混工资,不像男人,100块也得用血汗拼。

张伟平腹诽着,走到前台。

“先生你好……咦,陈歌行?”

陈歌行听见张伟平喊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定睛一看。

“张伟平?”

原来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而且曾经是自己一个宿舍的上下铺,感情那是相当铁!

看到昔日的好哥们,陈歌行自然是喜出望外。